一起做饭其乐无穷。□本报记者郭菁
“她负责洗菜、切菜、炒菜,我负责洗锅碗瓢盆。”8月21日,在雁江区检察院家属小区,记者见到了唐定康夫妇。唐定康说,他和洪书荣对家务活分工明确。但由于洪书荣身体不好,他也会照顾洪书荣,帮着她洗菜和切菜。
唐定康今年90岁,洪书荣今年85岁,他们的婚姻已走过69年个年头,分工互助、扶持相伴是这对老夫妻的日常。
唐定康的柜子里,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夫妻俩的病例和检查单,一本是洪书荣的,一本是他自己的,“什么时候在哪家医院因为什么病住院几天,都是有记录的。”唐定康说:“我们都是互相照顾,不想麻烦儿女,他们工作忙,我们不能添乱。”
1950年,洪书荣刚满20岁,当时国内局势不稳定,有人散布“共产主义共妻”的谣言,洪书荣怕“被抓去当共妻”,吓得还没到过门的日子便从松涛镇的老家跑到迎接镇唐定康家里躲了起来。就这样,唐定康和洪书荣便算是结婚了。
当时,唐定康家里穷得“上无片瓦,下无立锥之地”,住的房子和家里种的20亩地都是在地主手里租的,家中父母、亲戚和唐定康10个兄弟姊妹都挤在租来的房子里。唐定康说:“我这样的条件能娶到这么能干的媳妇,简直是感恩戴德了,我很珍惜。”
结婚后不久,一场大规模的土地改革运动在华东、中南、西南、西北等广大新解放区广泛展开,唐定康因为读过7年书成为了村里的书记员,后来又当上了工作队队长。虽然当时生活清贫,但夫妻俩的感情一直很好。1952年,唐定康的第一个孩子出生,后来,他们又有了三个孩子。
1957年,唐定康被安排到原内江市资阳县人民检察院工作,负责办理刑事、民事案件。而洪书荣则留在迎接镇青龙村的家里,照顾孩子。从此,夫妻俩开启了长达34年的分居生活。
唐定康每天从早上8点工作到晚上10点,连周末也不能休息。若有事回家还必须向院里请假。“在当时那个时代背景中,大家都积极投入到火热的建设和生产运动中,小家在国家面前必须做出让步。”唐定康如是说。
唐定康因为工作不能照顾家里,家里的一切便只能由洪书荣扛在肩上。“要挣工分领粮食,还要带4个娃娃,太不容易了。”唐定康非常心疼洪书荣。洪书荣白天在田里种地,晚上回家织布。由于个头矮小,洪书荣坐着腿够不着纺织机的脚蹬板,就只能站着纺,经常累得腰酸背痛,可她从来不喊辛苦。
1959年,洪书荣被选为迎接镇青龙村生产队妇女队长,带动全村妇女开展生产劳动,她可以和男人一样挑起100多斤的粪。
“那个时候,他在检察院节省下来的米,带回来做稀饭。我们就喝最上面那层清亮的米汤,老大、老二喝中间的稀饭,老三、老四吃最下面的饭。”曾经一家人的艰苦岁月,唐定康夫妇记忆犹新,但那段艰苦的日子对他们而言却最为珍贵和难忘。“艰苦是艰苦,但一家人却非常幸福。”
1993年,唐定康退休,洪书荣带着儿女从迎接镇来到资阳县,此时的洪书荣已经63岁,唐定康59岁,为了工作分居两地43年后,他们终于能相守一起。
如今,孩子们都长大了,他们也已经老了。老两口早上会走路去1公里外的西门市场买菜,买完菜再回到检察院家属区。上楼的时候,唐定康会牵着洪书荣的手慢慢走,当发现妻子走累了,唐定康会马上停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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