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马魁武
作为诗歌美食者,我并不稀罕豪华盛宴,只需要一粒盐,也就是一粒结晶。如杜甫的“无边落木萧萧下,不尽长江滚滚来。”谢无量的“要知风骚真力量,楚声三户足亡秦。”这就是结晶,光华灿烂,撼人心魄的结晶。
本次“八月诗会”作品中也有不少这样的“盐”,虽不敢和诗词大师们比肩,但也自有其光彩。如王玉元的《棋乐最后一步》“交战两军无笑脸,残局胜者最开心。”特别是后一句,哲理味、励志味兼有,细细咀嚼,你可写下千言万语。谢贻知的《都道天凉好个秋》和伍忠余的《退休在金秋》有异曲同工之妙。一个“千金不卖斜阳晚,都道天凉好个秋。”一个“打开电脑敲新韵,都道天凉好个秋。”对于已步入老年的朋友来说,读后确有一种舌抵上腭,气沉丹田的恬定之感。阳万青的《吟怀》“春秋四十昂头问,可是当年那段心。”吟的也是老年之情,可贵的是作者至今尚有四十年前蘑菇云下那段心,只不过用的是问句罢了。吴海琼的《题梅瘦之“樱花图”》如亲睹画图,亲闻花香,但神怡中又有一缕心酸,何也,“双亲远去归期渺,留守孩儿拾落花。”作为教师,无论感事抒怀,都会想到自己的学生娃,可谓爱心巳成自然。“莫道底层多疾苦,养根托佛济苍生。”这是龚大烈《报国寺根抱佛·佛抱根》中的诗句。虽然整首诗尚有可商榷之处,但从这个角度、这种意境写报国寺名景,至少在笔者见过的同类题材作品中,尚属首次,可见“独特”二字在诗词创作中的重要性。另有朱大公的《青玉案·银杏》,“扇叶飘飘伴莲步,佳人牵手,此生长路,情定金黄处”在写银杏的诗词中,新颖独到。邓良弼的《鹊桥仙·再游香炉沟》“太平盛世鬓成霜,叹逆旅春归何处。”也为人生一叹。此次诗会,林福民还献赋一篇,工整规范,妙语连珠,“钱柜与书柜共趋充盈。”“紫燕归来,迷失旧屋茅檐;白鹭不去,迷恋水郭山村。”等等。
新诗和散文诗部分同样佳句迭出,如黄悦安的《棉花》“一种开放暖意的花朵……默默收集夏天的阳光,留待冬天静静地释放……”,《赶往春天的路上》“一场雨,就有一簇花,历尽黑夜赶来……春天很忙乱,我们和花朵一起赶路……”巧的是,黄悦安和熊素兰都写到莲花白,前者说:“这也是一种花,有人说它像恋情越裹越紧……”后者说:“从春天起,就努力抱紧身子,一丝一丝抽出身体里的糖,层层卷起,生命的甜……”。另外,熊寿兰的《撑伞,等你,在原地》,标题本身就是一首诗,其情其景世间男女谁不向往,谁不怦然心动。引人思索的还有冰锋的《思考的线条》“……俗事缠身的人啊,要用眼睛听画,用耳朵表达话语权”,张知泥的《麦地的光亮》“我本在麦地之外,却成为了麦地的一部分……”。清纯而又惆怅的《那个夏天》“我在你的风里,借了一缕桅子花的清香……一袭蓝裙的女子,散落百合花瓣一地,片片相依……”(左玉丹)。刘军的《父亲》堪称他的力作,“田野,像村子里朴实的女人,在婚后日渐丰满……”父亲“把新谷酿成的米酒和着简洁的民谣及一嗓子吼出的阳光,一饮而尽……”。郭毅的《水是所有的蓬勃》“……每一滴都是高贵……它有时掀起的哭声,是鱼群的控诉,是虫豸的宣言……”,“草场减少,雪线退缩……如我们内心,表面不断膨胀,容量不断减少……”这不止是一粒盐,而是一颗十克拉的钻石。张志远的《与狼书.邂逅若尔盖英雄》是一个环保工作人员的自然之作,哲理深邃。
新诗和散文诗几乎篇篇都是个性之作,这是值得点赞的。但部分诗句显得啰嗦,“流汤滴水”,令人遗憾。古体诗词部分同样有啰嗦的毛病,但更突出的是少数作品平仄不合,个别者甚至文理欠通,词不当,字不顺,明显缺乏基本功锤炼。但瑕不掩瑜,整个诗会的作品是上档次的,不敢说满盘结晶闪烁,至少是粒粒有盐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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