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伊绯
史载,嘉祐八年(1063年)三月二十九日,宋仁宗逝世。同年十月,葬宋仁宗于永昭陵(位于今河南巩义市区),修陵调集士兵4万余人,工期7个月,耗银50万两,钱150万贯,绸绢250万匹。可谓耗糜庞巨,规模空前。
宋仁宗死讯传至河南洛阳时,理学大师邵雍之子邵伯温仅七岁,他“尚记城中军民以至妇人孺子,朝夕东向号泣,纸烟蔽空,天日无光”。其舅王元修“自京师过洛”,告诉其父称“京师罢市巷哭,数日不绝,虽乞丐者与小儿尽焚纸钱,哭于大内之前”。还有一位远赴四川安岳任职的官员亦告知其父,称“行乱山中,见汲水妇人,亦载白纸行哭”。
可见,确实有不少人在为宋仁宗逝世深感哀痛。于是,邵伯温发出了“呜呼!此所谓百姓如丧考妣者欤”的感叹,认为帝王得民心如宋仁宗者,实在太过少见。这些七岁时的见闻与追忆,以及宋仁宗死后,御马“玉逍遥”因“悲鸣不食而毙”的事件,后来都被郑重地写入了《邵氏闻见录》一书中。
如此这般的皇帝葬礼,如此这般的永昭帝陵,从宋代名臣名士的诗文笔记之中,都还可以零星散逸但却颇感真切地获见当年情状。当时乃至两宋时期,朝野上下几乎都在众口一词地传颂,宋仁宗实为颇得人心的“求仁得仁”的开明君主。孰料仅仅60余年之后,北宋王朝在金兵铁蹄下覆灭之后,关涉永昭陵的记述就日渐稀少,直至渺没无闻。
国外收藏家屡探永昭陵
法国汉学家沙畹是亲访永昭陵的西方学者第一人,他的到访时间是1907年。三年之后,美国学者、著名收藏家、实业家查尔斯·朗·弗利尔,开始了他的第四次,也是最后一次中国之旅。弗利尔留下的文字和照片,与沙畹辑入《华北考古图谱》中的图文资料相比,更富有人文气息。
比弗利尔稍晚看到永昭陵,但可能是最早将其纳入艺术史体系加以系统介绍的人,也是一位外国人,他就是著名艺术史学者、瑞典人喜仁龙。喜仁龙和北京也有交集,他上世纪初到访北京,并在紫禁城、颐和园、北海等处拍摄了300余幅照片,这些照片都是珍贵的史料。
如今,永昭陵所在地“几公里内的每一寸土地都有农夫悉心照料,像花园一般”的田园风光,已不复存在。这里,已被辟为市区公园,地面建筑俱依宋代样式重建,而神道石像生仍依原样原地保留。
永昭陵展现宋陵格局
诚如喜仁龙在介绍永昭陵时所提及的那样,“这里的一些大型陵墓内安葬着宋朝的皇帝和皇室成员”。河南巩县(即今河南巩义市)本即是宋代帝王陵区,该处有“七帝八陵”之说。即除却宋仁宗的永昭陵之外,尚有宣祖(赵弘殷)永安陵、太祖(赵匡胤)永昌陵、太宗(赵光义)永熙陵,真宗(赵恒)永定陵、英宗(赵曙)永厚陵、神宗(赵顼)永裕陵、哲宗(赵煦)永泰陵。据考,这些宋代帝王陵墓建筑布局与永昭陵大体一致,均有较大陵台,周有角门,神道两侧亦是固定数目配置的石像生。
除了徽宗、钦宗被金兵掳掠而去,未能留下帝陵之外,北宋其余皇陵,均在河南巩义市辖区。而在“七帝八陵”中,据史籍所称,宋仁宗的永昭陵是唯一没有被金兵盗扰的北宋帝陵,较其他帝陵完好。
北宋皇陵主要分为上宫、下宫、玄宫三个部分。其中,上宫可以分为神道石像生与宫城两个部分。因为宋陵神道石像生的雕造配置,自宋太祖永昌陵始,已成定制,故而于今观永昭陵之石像生,即可窥探整个北宋帝陵之一斑了。
永昭陵于1982年被列为全国第二批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又于1998年由政府拨款修复,成为宋陵中唯一一座复原开放的帝陵。随之修复开放的曹皇后陵,也成为宋陵中唯一一座复原开放的皇后陵。(摘自《北京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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