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山脚下玉米香

孙德明

秋日的牛山脚下,各种果蔬及庄稼,红黄绿紫蓝,果实累累；尤其青青的玉米上,一个个趋向成熟的玉米棒,犹如小伙子的胳膊,透出青春之魅。

牛山是临淄的名山,传说是一条老黄牛演变而来,历经两千多年的演绎,陡然间又让人从心底里产生了无比的遐想和神往。牛山脚下的特产,纯天然无公害庄稼、果蔬,形成了一道特有的美丽而又别致的风景。

那是去年中秋节前夕,我们几个文友相约去牛山漫游,行着行着,蓦然,一股清香扑鼻而来,唤起了记忆里的味道。但见不远处,三位齐陵的佳丽,正忙着烤玉米棒。姑娘们在特制的铁炉底部燃着炭火,其上面的炉条上,整齐地摆放着一排青黄相间的玉米棒。一位小伙子一边吹着气,一边手忙脚乱地扒开烤焦的玉米皮,顾不得烫,一阵狼吞虎咽。于是乎,馋涎欲滴的我,心甘情愿掏腰包,招呼文友们过来。一时间,每人手中便多了一个烤玉米棒。

我近乎贪婪地吃着,小时候的生活,像放电影似的,浮现于我的脑海。那时,收了玉米,娘总是将那些青皮嫩生的,留心挑选出来,煮给我解馋。待我十一二岁之后,吃过了烤玉米,才恍然明白,烤玉米更香。

记得当年父亲曾说过,最为考究的烤玉米的方法是在砖窑顶上(或石灰窑顶),避开窑顶部的毒火,选择出温度相适应的最佳位置,挖开热热的窑顶土,将带皮的、水嫩新鲜的玉米棒,埋入其中,焖上半个小时之后,即可放心地扒出食用了。

上高中的时候,每次礼拜天回家,父亲总是从地里掰来新鲜的玉米棒,连同地瓜一起放在提篮,用自行车带着去村里的窑顶,烤来为我们改善生活。那时虽说生活清贫,但有父亲的烤玉米、地瓜吃着,我的学习劲儿头十足。

如今,每当看到牛角似的青嫩玉米,总忍不住从心底里涌起一股想饱餐一顿的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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