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泉村的古槐树

□王书久

钟爱生长在依山傍水,幽谷美丽的淄川峨庄古村落,“树在村中,村在树下”,土泉村的古槐树,树粗身直,数枝丛生,高耸入云。它伟岸挺拔,坚毅冠型,向往希望,活力坚强有生命力。

古槐树,是鸟儿的乐园,也是它们一代代的出生地。每到暖融和煦的春天,各种羽毛华丽知名或不知名的二十多种候鸟从南方归来,在树枝上叽叽喳喳飞来飞去,相互问候,载歌载舞。它们都有一副好嗓子,尖细甜丽的啼鸣仿佛在对吟,犹如在歌唱,细细倾听,感觉那些鸟鸣声争先恐后,宛转悠扬,悦耳动听,宛若天籁,经久不息。这些小鸟从不胆怯,尽管树下人流穿梭,车水马龙。这些精灵的小鸟们从容自得栖居空中“别墅”。不同的鸟有不同的筑巢方式,他们的巢也千奇百怪,各不相同,各自在巢中孵蛋繁殖。我喜欢听各种鸟鸣,喜鹊的喳喳声、黄鹂清脆的叫声,布谷、戴胜、斑鸠、蜡嘴鸟……那声音听起来圆润嘹亮、低低浅浅、高低悦耳,真是“山深林欲静,鸟鸣山更幽”。在古槐树下南来北往写生的学生,时常模仿树上的鸟鸣。站在树枝上的小鸟们会转动着灵秀的小眼睛打量树下的学生们。学生们那清澈悦耳的模仿声感染了鸟儿,它们越发兴奋起来,站在迎风摇曳富有弹性的枝枝杈杈上翘尾高翅,和着树下清亮的模仿声唱起来,舞起来。而树下的学生们,忘情地唱着,澄澈的亮眸里溢满喜悦的泪花,心里渴望变成一只小鸟,随着鸟儿们一起飞向高远的蓝天。

酷暑时节,走进古槐树下的浓荫里顿感清爽,身上酷热退去大半,村里人常爱聚在树下。自我记事起,每天我一有时间都和小伙伴们在这古槐树下乘凉玩耍。上学后,在我来回读书的路上一有时间都会在古槐树下稍坐片刻。每当古槐树展叶开花时,我都坐在古槐树下洁白无尘的石头上,听着树上的鸟鸣,欣赏着白绿相间珍珠一样盛开的槐花。山风吹来,阵阵浓郁的花香扑面而来,吸入口鼻,弥漫五脏六腑。在古槐树的东侧,山泉汨汨,小溪潺潺,涓涓细流汇成一条小河一年四季从未干涸,清澈的水照得见人影,游客丢在水清见底的硬币耀眼发光。

古槐树下,地美、山美、水美、树美、鸟美为土泉村增姿生辉,平添了无限生机,也给家乡父老带来了无穷的乐趣,吸引着八方游客纷至杳来,我曾无数次带领新朋老友到家乡的古槐树下小憩。相传土泉村原有19棵大槐树,历经年轮变化大都已去。自我记事起只有6棵,至今只有这一棵古槐树,据史料记载和当地群众口口相传,它的树龄已有900多年。在上世纪九十年代省市区古树名木普查中,生长在土泉村古槐树、千年流苏树早已被评为齐鲁大地上的树王,如今已是家乡山水游、农家乐的一张靓丽名片。人与树和谐相处,描绘出社会主义新农村的美丽画卷。

偶而发现在家乡绵绵的群山上,竟然也生长着一丛丛槐树。第一次见到它们时,甚为惊讶。整齐的方阵,蜂拥的气势,透天的馥郁,古色古香,生机盎然。

去年弟弟回老家拆旧建新,房子就座落在古槐树下。当年我祖父在古槐树下的老房子里生了3个儿子3个闺女。后来父亲老兄弟仨在树下老房子里又生了10个儿子6个闺女。后代子孙分散到各地都有建树。就像这数枝丛生的古槐树一样人丁兴旺。老屋破旧不堪,弟弟回家拆旧建新花光了所有的积蓄还欠下了许多债。亲朋好友纷纷说他傻,拆旧建新的房款可在城里买一套新房,况且建了房,也不常回去住。弟弟告诉我,他之所以回老家拆旧建新,就是因为那棵数枝丛生的古槐树,是繁荣昌盛的根,也是内心隐秘的乡愁记忆最深沉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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