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别致的乡村交响 读孙德明中篇小说《盛月生的酸甜苦辣》

□古月

近日,有幸拜读了淄博作家孙德明的中篇小说《盛月生的酸甜苦辣》,感受颇深。作家以细腻、老道的文笔,以主人公盛月生的生活事业为主线,巧妙地利用养猪场的得失沉浮,及跟风盖大楼的典型之事件,生动塑造了盛月生及妻子唐秀、女儿小雪、方姐等人的艺术形象。语言质朴,情节跌宕。无论是主人公,还是其他人物,都显得亲切自然,有血有肉,真实可信；且深入人物内心及精神层面,以生动的细节,充沛之情感,还原人物本真之个性。

莫言先生说:作家创作,其实也是一个凭借着对故乡气味的回忆。农民作家孙德明,从小生长于淄博农村,得益于故土血脉,齐文化的熏陶,尤其对这片热土上的风土人情,各色其类的人物,都较为熟悉,故使得驾驭作品得心应手,游刃有余。各类农民形象,在他的笔下熠熠生辉。

作者以其典型生动的细节,还原了人物个性,并将其人性之优劣,展现在世人面前；一个个鲜活地艺术形象,被作者描写得入木三分,写活了。我相信,读者阅过之后,随便从中挑出几段人物对话,即使隐去了人物的姓名,只从其说话的言词、语气、腔调上,也会准确无误地说出人物的名字。

主人公盛月生,原是盛旺村一个有爹娘生养,无爹娘管教,且惯于小偷小摸的“千人嫌”,自干上建筑工之后,摇身一变,走上了正途。后来,他又走上了养猪致富的道路。于是,年过不惑的他,娶了媳妇,成家立业。而后,在媳妇的鼎力支持下,养猪事业越发红火了。然好景不长,一场突如其来的猪瘟,却将他的猪场推向了灾难的深渊。恼人的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其伤心之极的媳妇,不听其苦心相劝,一意孤行,放弃养猪,打工去了。然养猪事业,毕竟是盛月生理想的根基,关键时刻,他当机立断,又购了一批仔猪养着,靠着坚定不移的信念,憧憬着光明灿烂的未来。而后,两口子因事业情感出现裂痕,盛月生开始出轨,也为后来的命运埋下了导火索。然半年后,盛月生开始反思,并在女儿小雪的撺掇下回归,同时,自己搁浅的养猪事业,又扬起了风帆。盛月生与妻子重温旧好,本应一心一意,认真呵护好自己的家庭和事业。然利欲熏心、贪得无厌的他,却动员家人,在家中经济条件薄弱的情况下,举债建大楼。于是在借债无门的逼促下,女儿被逼离家出走,妻子被逼喝下了农药!盛月生的行为几乎将全家带入了万劫不复之地。末了,虽说女儿回来了,妻子得救了,大楼也竣工了,但盛月生却被警察逮捕了!直到作品的结尾,作者才倒出了主人公的结局。虽算不上悲惨,但倒也发人深省。

纵观整部作品,其聚焦点始终没有脱离主人公事业与家庭成员的种种矛盾、困惑与无奈的追踪,对家庭目标的关注实施即最终的落实,折射于主人公个性及命运之中,使得小说中的现实、故事、思想,皆有了浓郁之情感色彩,有了血肉之躯,有了独立的个体生命的温度。

与此同时,提醒世人:生活犹如一位严肃的长者,他的眼中容不下半粒沙子。但愿像盛月生这样的闹剧不再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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