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承诺,一个家

无数次提笔,却因思绪万千没有理出头绪而驻笔,我们的爱情就这样在手中摊开又收起,收起又摊开,最终和那声“我爱您”一起珍藏心底。

还记得女儿考上大学离开家的那晚,女儿对我们说:“感谢爸爸、妈妈为我营造一个这么幸福的家,在这个家里我感受到的是爱,这里没有争吵,没有冷战,有的是相互的尊重和牵挂,因为有你们我才会快乐长大。”

女儿的话,让我欣慰,是的,我们从结婚到现在,一直是相互扶持、相互照顾着走来,其中有困难、有险阻,也有曾经认为过不去的坎,是先生您的爱为我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

先生,还记得25年前,您对我的承诺吗?就是那句简单的承诺让我义无反顾地嫁给了您。

最初,我们的相处遭到我父母的反对,他们不放心将女儿交给一个只身来淄博打拼的你。

当我不能违背父母的意愿提出和您分手时,您的表情异常严肃,片刻停留后,您只问了我一个问题:“抛开父母的原因,我只问你,你自己想找什么样的爱人?”

当时我想都没想就说:“我的要求不高,就是想找一个爱我、疼我,给我一生幸福的人。”

没想到,我的话音未落,您就果断地说:“那你不用费心再找了,我就是你要找的人,给我时间证明给你看。”

在母亲生病期间,先生,您用自己的行动证明我的选择没有错。

母亲是一个要强的女人,她一生很少求人,就是重病期间,她宁愿自己受屈也不麻烦别人,哪怕是自己的女儿,就是这样您不顾母亲的拒绝来到她的身边,照顾她,比亲生儿子都尽职。

在母亲弥留之临,她用尽全身的力气对您说了句:“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人活着就要遭受磨难,只是我的磨难来得有些早、有些多,在母亲病故后,父亲也查出了肺癌,当父亲病重再次住院时,咱的女儿刚刚出生,您因为担心对我隐瞒了一切,默默地承担起照顾父亲的全部责任。

父亲病逝后,我们开始了相依为命的生活。

25

还记得,您第一次离开我们远行,那应该是1999年,您作为设计院的技术骨干,被派到上海工作,您舍不得我,更舍不得三岁的女儿,您想放弃,但单位的领导希望您去,在您为难之际,我承诺一定照顾好自己和女儿,让您放心去工作。

没想到承诺好说不好做,您离开不到一个月,女儿就因高烧不退住进医院,在我没白没黑照顾一周后,女儿出院了,而我却因体力不支倒在医院里,当时,医生诊断是严重贫血,必须住院治疗。

女儿在家被我姐照顾着,我在医院被同事轮流照顾着,女儿天天哭着、吵着找妈妈,一宿一宿地不睡觉,我姐怕刚痊愈的孩子再出问题,就劝我给您打电话,让您回家,我曾经答应您,好好照顾自己和孩子,可现在这一切全成了泡影,我感觉没脸见您,这时又怎能拖您的后腿,我流着眼泪、咬着牙坚持着,不让任何人告诉您家里的情况。

在一次偶尔的电话中,你听到女儿的声音,“爸爸,是爸爸吗,你怎么不回家,妈妈住院了,我想妈妈……”虽然电话被我姐接过去,告诉家里一切都好,可您还是连夜买了站票从上海赶回淄博。

第二天早晨,当您拿着行李出现在病房时,我惊呆了,而您看到蜡黄枯萎的我时,却哭了。

“我没有照顾好你们,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您内疚的一句话,让我们抱头痛哭。

2005年,我又一次住进医院,医生决定动手术解决我贫血问题。当我被护士推进手术室的瞬间,我发现您在偷偷抹眼泪。当时我就想:“先生,对不起,娶了我让您受累了。”

也许,我对您来说就是一个麻烦,嫁给您就没让您省心,不是住院就是工作中受伤,要不就是碰了头、撞了车,反正一天到晚麻烦不断……不管我怎么折腾,您就像一棵大树守在我的身边,不离不弃,用并不强壮的身体为我撑起一个温暖的家。

爱,不应只是获取,更多的是要付出。

年以后我们更加懂得珍惜

风风雨雨中,我们已经走过了二十五载,当我们不再年轻、不再强壮的时候,却更懂得珍惜。

还记得2017年6月的一天,您从火车站打来电话,问我能不能去接您,说您胃痛的厉害,一听您不好受,开上车我就往火车站赶。

见到您时,您蹲在马路边,双手捂着胃,满脸都是汗,我吓坏了,要马上送您去医院,可您说,就想回家,就想让我用艾灸给您治疗。

短暂的缓解还是解决不了问题,第二天,我执意拉您去了医院做胃镜检查,怕您受罪,我给您选择了无痛胃镜。听到护士叫您的名字,我跟着往里走,却被护士拦住:“家属室外等着,等着叫你,再进来。”

知道是一个检查,心里也不是特别着急,但当护士喊我进去时,却发现先生您躺在移动病床上,护士告诉我,打了麻药,半小时后才会醒过来,如果不醒就让我轻轻地拍您。

坐在您身边,握着您的手,望着您疲劳的脸,静静听着墙上挂钟的滴答声,周围变得好安静,快到半个小时的时候,旁边的观察者陆续醒来,可您还在沉睡,我开始急躁起来,用手轻轻拍打您的脸颊,在耳边轻轻呼唤您,可您一点反应也没有,这时恐惧一点点布满全身,我失控地喊护士:“护士,我先生还没醒,我不要他再睡了,我要听到他的声音,我要他醒来,求求你,快让他醒来。”

护士制止了我的大声呼喊:“一个检查,你吆喝什么?您是刘晓光的家属吗,快去给他做个切片化验。”

“他怎么了,快告诉我,我先生怎么了?怎么别人都不做切片检查,只有他做呢,大夫……”

“先送去化验室,没有结果我怎么回答你。”看看先生还在睡,就赶紧冲出去,跑到三楼化验室,将切片放下,医生告诉我,半小时后再过来取。我又百米冲刺来到先生的身旁,轻轻在呼唤着先生的名字。

先生醒了,他冲我笑着说,“这一觉,睡得好香啊。”看到我脸上有泪珠,就试着用手帮我擦掉:“怎么了,为什么哭?”

我好怕,怕您永远睡着了,怕您不要我了,怕再也听不到您的声音了,我不想离开您。

“傻孩子,我只是睡了一会。”

当切片结果出来,医生告诉我,先生是严重胃溃疡,要慢慢养,从此,每天清晨我都会早早起床为先生做早餐,只要他在淄博,我都会车接车送,亲自下厨为他做饭,而他也很享受我的照顾。

一起上班、一起下班,一起依偎着读书、看报,有时也会撒娇要他为我剪指甲,指使他为我倒一桶洗脚水,为我下一碗西红柿面……

生活还在继续,平淡的日子里,因为有先生变得阳光灿烂,喜欢您拉着我的手爬楼回家的感受,喜欢您越来越变懒的个性,喜欢您有事没事呼唤我的名字,喜欢您笑着说:“唉,老婆,告诉女儿,当初可是你追的我啊!”

有爱就要大声说出来,在这我想对先生说出那珍藏心底的话:“先生,我爱您,只要您喜欢,我会永远陪着您走下去,一直到老。”

(淄博供电公司王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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