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南散记(节选) 魏琦长

越北印象

以前对越南的印象是长条形的国土,尖尖的斗笠帽,各式各样的水果,以及一直在国人口中传说中的越南盾(一到越南就成千万富翁),然而,不亲身踏上这片土地,是无法真正懂得越南的美的。在2018年3月8日这个特殊的日子里,从淄博出发,开始了我们的越南之旅。意想不到的是在越南的街头,我竟发现了庆祝三八国际劳动妇女节的广告牌。毕竟,作为少数保留着社会主义的国家不多,而能举国欢庆“国际三八妇女节”的国家,也不多了。

越南给我的感觉是年轻,是一个充满活力的国家。没有大腹便便的胖子,也很少看到戴眼镜的人,数据也表明,越南最近这些年经济发展突飞猛进,城市面貌也日新月异,很多国际公司都把代工厂放在越南,因为这里工人的工资平均水平只有中国的三分之一,港口众多便于出口,很多韩资、日资和台资公司都在这里投资建厂。

越南社会正如20年前中国处于高速发展期,没有高速公路,没有开通一班地铁、城铁和高铁,居民出行基本都是摩托车。首都河内,共有755万人口,就有500万辆上路行驶的摩托车,据统计,市内每公里就有2500辆摩托车在行驶。每逢上下班的时候,道路上的摩托车队伍浩浩荡荡,与汽车争道行驶,形成一道特有的风景。城市间大多都是汽车或者绿皮火车。越南街头最大的两个特点就是随处可见的摩托车和随心所欲搭设的电线。

越南没有星期一,从星期二到星期八,星期七星期八是周末休息。中国电视剧在当地是很受欢迎的,本地频道播放不少中国的电视剧,最有意思的是那些电视剧全都只有一个配音,不管什么人物,从头至尾就一个女声配音,念台词一样听不出语气。越南导游跟我们开玩笑,说给我们唱一支越南民歌,结果一开口竟是刘欢的《好汉歌》。

越南的北部,更像中国广西,跟广西桂林有一样的山,一样的水,一样的花草树木,人的个头、长相也差不多。越南的经济发展目前普遍比中国落后一点,所以很多时候,中国游客到了越南,有时候一不留神就容易产生一些错觉,似乎突然回到了中国上世纪的80年代。在越南的农村似乎更容易有这种感觉。

窄房瘦长

走在越南街头,除了普遍色彩丰富的配色外,你可能会注意到越南的房子“真的很瘦长”。越南人的房屋一般都是长条形,还沿袭着法殖民时期的风格,这些又窄又小的房子,大多是居民的住房,而这些住房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每家都有沿街的门头或店面,然后,房屋的面积向后延伸,楼向上盖,大多在3至5层,有的竟盖了8层,但宽度一般在3至5米,长度达10米以上,窄窄的有点摇摇欲坠的感觉,给我以强大的视觉冲击。房子瘦长得夸张,但在越南却是司空见惯,房子密密麻麻,一家挨着一家,充分利用空间,普遍都是尖屋顶,墙面上也会有装饰雕刻。

越南的窄长条建筑,最让人佩服的是,它外立面虽小,但建筑风格毫不迁就,不是那种图省事的千篇一律,它们擅长标新立异,纷呈个性。为了让房子打开视野,强化立体感,它们运用了许多配角素材:景观阳台,圆柱栏杆,钢花围栏,拱顶结构,斜坡屋顶,斑斓色彩。这些漂亮的楼房,有些建在茂盛的植被中,追求色调韵律格式,无比妩媚。

为何越南房子又高又瘦,导游跟我们讲,原因在于与地价税有关,越南的地价税是以房屋所占路面宽度计算,所以越窄的房子意味着地价税就缴的低,因此许多人为了降低所付的税,就把房子盖窄,向上延伸更多空间。在越南,我们欣赏到了融合了西方和东方的建筑风格,同时又保留着自己民族特色的各种建筑。

越南人并不喜欢高楼大厦。没钱就先盖间平房,反正地基是自己的,等有了钱以后再往高了盖。越南少有商品房,基本是自己买地建房,越南的地块都是政府沿街划好的一块长条形的地,这样就限制了门面房的大小,如果想同时买两块地起房,则第二块地的价钱会比第一块地贵出好几倍。

越南虽然不富裕,但越南人的日子也过得有滋有味。人们喜欢面街而坐,生活节奏不是很快。城市房子大都不高,街道也十分窄小,就是因为越南人的自建房比较多,不好拆也不敢拆。越南人也可以靠自己的房子谋生,平时没有太高收入,靠出租房子日子也过得去。

越南炒房

很多人抱怨,现在房价被炒得太高了!刚需们不吃不喝20年也买不起房子。其实,越南房价也是高得离谱。越南房价有多高?高得你不敢想象!

在越南,房地产市场是比较特别的,它综合了法国房地产传统和本国政策。土地公有的基础上,越南老百姓的房屋产权却是可以继承的,房屋可以买卖。导游讲现在越南的房价很高,到底高到什么程度,为什么在一个相对比较贫穷的国度里,也会发生炒房?

回国后查了一下资料,发现近年来,随着越来越多的制造业向越南转移,随着TPP协议的签署,越南部分出口产业可以享受零关税,越南的GDP开始腾飞。越南人开始热衷于炒作这些天庭不饱满,地阁不方圆的房。据报道:从2005年开始,越南的两大城市河内市和胡志明市的房价步步上扬,到2012年,中档房屋的价格达到2000-3000美元/平米,高档房屋4000-6000美元/平米。2013年房地产市场泡沫被引爆,房价比巅峰期下跌30%,但低迷的时间有限,从2014年始,经过逐步修复和调整,到如今房价又恢复至历史高位。另外,2015年越南颁布新法律,允许外国人在越南买房,这在一定程度上,也刺激了当地房价进一步上扬。

越南年轻人喜欢生活在河内和胡志明市,这点和我们喜欢生活在北上广深一样；两座城市人口加在一起近2000万。要知道越南全国人口才9000多万,也就是说有五分之一的人挤进这两座城市里生活。这么多人涌进河内和胡志明市,首当其冲就是物价攀升,房价飙升。据数据分析,河内60平左右的房子要人民币250万元,胡志明市单栋房屋普遍要人民币700万—2000万元之间。

越南房价,近10年来,长了10多倍。越南的房价收入比(住房价格与居民家庭年收入之比)曾高企到26.6倍,这是啥概念?我们可以通过比较,清晰它的高度。2014年,在我国,位居房价收入比榜首的北京,当时的数值只有19.1倍。而此时,越南一线城市的人均收入,只有中国一线城市人均收入的四分之一。按照国际惯例,房价收入比在3-6倍的区间,才算是较为合理的价格范畴。尽管这几年越南经济发展较快,可是依旧是贫穷国家之一。越南现在也开始流行公寓楼商品房,但是房价上涨也快,每平3000美金的房价让很多人买不起房子,做房奴的滋味不好受呢。

越南房,居然炒得比中国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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