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新
3月下旬的一个下午,我扣开了陈东升先生的世纪花园新居。月余前,先生发短信说,书出来了,方便时来取。此次先生送我五本书,除两本由他题签、别人编写的外,另外三本皆是先生编著的,而且与石头相关联。翻阅精装两卷本、近八百页的《淄博古今赏石文化大观》,书中那500多方无言的石头,或玲珑,或巧拙,或雄浑,或纤细,都在先生和石友的笔下焕发出崭新的生命意义。那些石头,除了光彩大美的形体,每方石头旁边都配有鉴赏文字和一首诗,文增韵,诗生情,使曾经沉默无名、不见经传的石头,顿时光彩亮丽起来,颇如“大衣哥”、“草帽姐”和“玖月奇迹”,经过星光大道的打磨与洗礼,成为一颗颗耀眼的星星,闪灿在人们的生活里。陈东升,也如同星光大道的版主毕福剑,用自己的慧眼和心血,将一块块充满天然个性而又不能言语的石头推上了舞台,去撞击人们的美感视觉。
让人想不到的是,这位中国观赏石协会科学与艺术顾问、淄博赏石文化社社长,与石亲蜜相交成知己的陈老,已经八十有三。
陈老喜文石,会鉴赏,善题诗,工书法,“四艺合一”的巧工匠心,不但填补了赏石界的一个空白,也使高雅的石文化跃上一个新高度——文化赏石,突破了只会把玩的趣味,把它放到了中国文化背景下进行立体审视,石文化的脉络可以直追女娲补天,把走过汉唐,略过宋元明清,联结曹雪芹笔下的《石头记》,将一块块超越历史岁月的石头矗立起来,成为中华石坛“陶冶性情,赏石长寿,以石悟德,高洁人生”(东升语)的绚丽风景。
面对厚重古朴的书籍和眼前这位精神矍铄的老人,我又一次被深深感动,不禁与马年春晚的那首歌“时间都去哪儿了”串联起来。
按常态以及大众化思维,茫茫人生,岁月匆匆,人退休或者离休了,“休”应该成为燃烧生命的主题方式。然而,先生则“反弹琵琶”,把离休作为点燃新生命、开创新事业的开始,将大部分时间交给了心仪半生的石头。他寄情山水,热爱自然,藏石赏石;石头在他那里,一块块排列起来,幻化为一条极其清澈的小溪,灵动而清晰。他常常对着一块块憨态可掬、气韵横生的石头,一坐就是半天。他淡定静观,遐思无限,浮想联翩。从石头身上,看到了胸襟,体味到了风骨,感受到藏在石头身上的脉搏。他对着石叹,对着石笑,对着石头吟咏挥毫……时间在石头那里打开了一扇门,去激励自己耕耘这方看似寂静却无不充满温馨与智慧的世界。
苍天造化,人享雅趣,石头成为无言的知己,贴心的友朋。
激励是份厚重的责任,也是来自内驱力的积极。拿破仑·希尔曾经说人生:“积极心态要求你在生活中的一时一事中学会积极的思想,积极思想是一种思维方式,它能爆发自己最大的能量。”也许先生的积极思维,和燃烧生命的价值,让那些来自山川的坚硬石头感动了,被感动的石头将无限的能量交给先生去释放。
先生在承继传统赏石的基础上,不断将赏石的界面推向更高层面。他深知,文化只有进入大众,才是有生命力的文化。他不仅出版了10种、计15本赏石图书,还在报刊上经常撰写赏石文章,为石友出的赏石书籍写序、题词、题写书名,积极传播赏石文化。并借用古体诗的形式,为那些可爱的憨厚的石头题诗赏读。他将要出版的《诗书咏石》,即为山东省赏石家黄立臣的160多方淄博文石题了赏石古体诗,并且每首都是用书法或长条、或斗方、或扇面写成的,成了石头可以载世、可以流传的艺术,也成为独立于石林的文化名片。上海的、北京的、广东的、新疆的、大连的等地一些藏石爱好者,还将其收藏的石头拍成照片寄给他,有的直接发在他的新浪“竹兰书屋”博客里,请他鉴赏题诗,赐石于诗。
藏石,赏石,作诗,出书,对一位曾任高级编辑的离休老报人来说,时间已经排得够满够挤的,然而,他依然对自己“响鼓要用重锤敲”,他又一次拿起毛笔,用充满魅力的书法书写那些石头诗。墨香在他的书房里洋溢着、挥洒着,与书房里的书、画、石头相互辉映,生出别样的温馨和生动。他的书法得到书法界同仁的赞许,山东省书法家协会副主席孟鸿声称他是“学者型书法家”;并得到了书法界泰斗欧阳中石先生的赏识。
我望着坐在我面前侃侃而谈的先生,看到了他的时间答案:他的时间哪儿也没有去,都在雕琢打扮着那些朴素的石头,让那些无言的石头在寻常百姓家,去流淌健康的雅趣和快乐。
临走时,先生告诉我,今年他有三本书要出版,其中一本是观林首部《青州红丝砚谱》;一本是自撰并用书法写成的500首梅花诗——《诗书咏梅五百首》。望着他那晴空般的笑颜,我想,他本身就是一株风韵独特的梅花,他孜孜不倦,躬耕书写“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的大美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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淄博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淄博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