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在《飘蓬吟草》问世以前,偶读德祥先生几首诗,竟按捺不住写了一篇《醉爱義之迹,狂吟白也诗》的短文。今年得到德祥先生洋洋洒洒上千首诗的《飘蓬吟草》方知那是冰山一角也。于是我停下了手中正在续写的一本文学评论,跟着德祥先生诗的脚步去追寻他的诗风、诗观、人生观,于是我发现德祥先生诗一个充满理想、充满激情、为理想而生、为理想而活的人,读他的诗,不由自主的会产生一种理想让诗歌站起来的冲动,会对他的诗集有一种《飘蓬吟草》不飘蓬的感念。细品他的诗,仿佛首首都带着风,带着电,带着宁折不屈,给人以愈挫愈勇的力量。我之所以有如此的结论,都是他的诗告诉我的。
青年壮志,从诗中我们看出德祥先生出生于1937年那国破山河碎的年代,成长于新中国成立,人民翻身当家作主人的火红年代。在火红的年代里必然熏陶出火红的灵魂。所以当德祥先生西安邮电学业完成,被分到北京后,他的心就与首都一起跳动。他首先选入的诗集竟是写于1956年的“参加军事野营”4首,“天安门广场联欢并赏焰火”3首。从他的“城楼伟岸彩灯悬,焰火交辉华表前。欢乐海洋如此夜,激情浩荡欲登仙”中我们便能捕捉到他那颗与祖国同命运、心连心的欣喜和狂放。而由于读《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便产生了“欲学风流柯察金,楷模栩栩面前临。一心解放全人类,生命光华耀斗参”的理想。于是接下来所产生的“申请下放”、“接调令赴青海”不恋大城市,为中国崛起奔赴青海为研究原子弹服务便成为理想的实践。在“接调令赴青海”、“咏雪莲”诗中都透露出了他那种“从此倘能为劲草,永铺碧绿大江滨”、“不入昆仑窟,焉能窥面纱”的慷慨赴国。而在“咏驼”二首中的“力竭沙埋骨,惟留一寸丹”的借物喻人,则更彰显出他的一片冰心在玉壶和矢志不移。而“背包打起赴边城,烽火甘泉正请缨。但得一腔宏愿足,只留战绩不留名。”才第一次透露了他赴青海不是组织安排,而是自愿请缨的信息,都无不透露出这个壮志不言愁的热血青年,不仅有壮志、壮心,更有壮行,读来令人敬佩。
中年斗志。历史并不眷顾壮志人。正当德祥先生意气风发,甩开膀子大干“收发自如方寸,掌中万里河山”时,文化大革命爆发,他因敢于直言被诬告坐牢,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他没有悲观,没有灰心,而是“义愤甘将血肉抛”、“风吹依旧傲寒流”,在杂诗二十八首中,他用“牛棚栉比血淋漓,真理从来不可欺。夺得妖氛平息日,死生含笑两由之。”、“只求真理不求全,牢底冰冰欲坐穿。细数窗棂推历日,不知今夕是何年。”中的诗明志,展示了他用血践行理想的斗志和毅力,让人读着有一种诗中豪杰、人间丈夫的嗟叹。
晚年锐志。历经磨难,德祥先生冤案昭雪,并被提升为221核工业基地宣传部副部长兼报社总编。于是便有了“地狱之门逃险,错疑再世郊游。交杯满饮二锅头,销得风僝雨僽。唱尽阳光三叠,燕山誓约长留。几多啸傲几多愁,故态狂奴依旧”的自信。从1975年的报纸复刊到1994年的辞呈退休,他叱咤风云,大刀阔斧的在报坛、文坛干了近20年,由于时空的磨砺和他读私塾时从老师那里学来的106韵,熟知格律的童子功,他的诗更显得辩正、深邃,既充满理想,又充满辨正。应该说这20年是德祥先生人生和诗歌的艳阳天。异地安置淄博后,本应舒舒服服安度晚年的德祥先生却又被淄博这片充满诗情画意的土地,碰出了新的诗花,于是他入诗社,办诗歌班,一面创作,一面传承中国古典诗词,甚至骑自行到章丘,去桓台,背着诗歌行。于是无数的奇词妙语仿佛变戏法一样,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蹦出来,譬如“诸君若问归何事?白昼营炊夜读书”、“天心自比人心厚,赠了晨曦赠晚霞。”、“血泪征途豪气在,言之不尽是峥嵘。”、“诸多甘苦资谈笑,忘记人生有白头。”、“闯进东风寻自我,只求浪漫不求荣。”读德祥先生的诗,仿佛才能体味何为字字珠玑,那是大珠小珠落玉盘。他的诗不管是壮志也罢,抒怀也好,传情愫、赠友谊,处处都透着哲学,散发着生活的芳香。他的“青山态度海精神”、“苍天不老经纶手”、“仰头一笑满天霞”都让人感到他是一位忘记白头,拥抱天霞的智者。读他的诗,仿佛感到他是一位抛却功名利禄,唯问山水要诗的达人,一句“手提肝胆走天涯”更是惊煞人也。于是我斗胆用此句作了标题。试想,一个“手提肝胆走天涯”的人写出来的诗,是否都打着肝胆相照的光彩。诗风、诗骨是不是也在那一行行的诗中悄然而立。
我不懂古诗,然往往被古诗所吸引。而德祥先生的诗在我这里也有了这样的功能。慢慢咀嚼几乎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
要说不足,那就是奉和酬唱多了一点。但这并不影响《飘蓬吟草》在淄博,在山东,乃至全国的地位和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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