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丽
董丽,笔名阳光心情,公司职员,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桓台县作家协会会员。喜欢看书写字,喜欢用手中的笔记录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当布谷鸟的叫声响起时,又到了麦熟时节。风吹来,金黄的麦浪连绵不断,在风中吟唱着一曲丰收的赞歌。
人们在做着开镰前的准备工作。首先要准备出一块平整的地来,做打麦场用。打麦场一般都选在自己的地头上,因为运输麦子方便。收拾打麦场是很讲究的。首先要在地头把成熟的麦子连根拔出来,杂草请除干净,再把地面浇透。然后拉着碌碡一遍遍地把麦地压得坚硬结实,看上去平整光滑,碌碡后面挂着一个用麦秸和草绳编织的扫把,把麦场上细小的坷垃石子还有麦糠什么的都清理干净。
现在想来,我对这个打麦场很是情有独钟。因为打麦场是我们孩子的乐园。我们在麦场里跑来跑去疯玩在一起。晚上在麦场时候,还有机会听村里上年纪的老人给我们讲古,说评书。说得最多的是杨家将和岳家军,经常在听得如醉如痴,沉浸在故事情节中不能自拔时,只听一声“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就知道今晚上的说古结束。我们只好带着遗憾和回味结伴回家,期盼新得一晚快来到,好去听下回分解。
那是我们是幸福的时候。物质虽匮乏,精神的愉悦却是任何东西也比不了的。那时的天空湛蓝,干净的像极了我们纯真的心。晚上柔和的月光撒了下来,四周静悄悄的,那样的静谧,远远望去萤火虫星星点点。麦收时节被形容是“虎口夺粮”,可见麦收的急迫性。麦收时节,不管是外面上班还是在家上学,都会放假回家,集中所有人力物力抢收麦子。也会有城里的工作人员来村子里帮忙抢收麦子。可见麦收的重要性。
我既盼着放假又不愿意放假。我不爱学习,放假可以不用学习,当然是件高兴得事。放假是要上坡干活的,想想在毒日头被麦芒扎的浑身刺挠的难受,又不愿意放假。早晨天还不亮,父母早早地就把我和姐姐喊起来了。镰刀已经打磨得铮亮,捆扎麦子的草绳也已经浸水了,这样捆扎麦子的时候结实多了。
到了地里,父母在前面割,我和姐姐在后面捆扎。只见父母搂上一大把麦子在怀里,镰刀一挥,“咔嚓”一声,麦子应声而倒,不一会儿就放到了一片。我和姐把草绳扎在腰上,把麦子捆扎成一小捆一小捆的,方便运到麦场上去。只干了一会就大汗淋漓,太阳晒得,麦芒扎得皮肤火辣辣地疼,整个人累得不动了。
父母见我实在不想动了,就打发我回家烧水做饭,把饭送到地里。因为麦收是耽误不得的,中午饭一般都是在地里吃,吃完继续干。忙到晚上七八点钟才能回家吃上晚饭,真正的披星戴月。麦子运到麦场以后,脱粒,扬场,晾晒,入仓,每一样都是技术活。就是把麦子装车也有讲究,要是装不好,走到半路的时候麦子就会滑下来,这样就麻烦大了。
入仓的时候,看到大人抓一把麦粒在手中,仔细地看,然后放到嘴里“嘎嘣”咬一下,脸上全是满足地表情。多少年过去,依然想着他们的表情,是幸福,是喜悦还有希望。
后来,我家搬离居住的村子,来到了县城。开始父母每年还是要回家种地。那时候条件已经好了好多,过去最原始的麦收已经成了永远的回忆。现代化的先进机器开进麦田,黄橙橙地麦粒随着机器出来,在马路上晒干入仓。再不用压麦场了,再也没有打麦场了,那些繁琐的工序已经湮没在历史的长河,那快乐的童年也一去不回了。
可是不知为什么,每年听到布谷鸟的叫声时,就又想到了麦熟时节,想起从前麦收的种种细节。原来在我心里永远流动着一种情结,它的名字叫乡愁。
“蔚蓝天空下,涌动着金色的麦浪”听着李健的《风吹麦浪》,过去麦收记忆在心里越来越清晰,依稀还有那麦香的味道,在心里淡淡地流过,那个渐行渐远的故乡依然是我心里的怀念。
简评:金色麦浪里的童年,是永远的铭记,是最美的乡愁。美好的时光会坐在一朵云上,让我们一生去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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