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前的栾树

○张连勋

张连勋,笔名那幕汗,市青年作家协会会员,桓台县作家协会会员,喜爱文学,以读书和堆积文字为乐。

居住的楼前东西通道上,有一排顺路栽植的栾树,我搬来这里居住时,栾树是小区物业为绿化栽种的。

栾树,又名:木栾、乌拉、石栾树、黑叶树、木栏牙等。我们都习惯叫它发财树、灯笼树。因为它秋天的果实象灯笼,又象小元宝。在楼前通道的北侧,笔直的树杆,棕黑色的树皮。每当走在这通道上,我总是想多看它几眼,伸手摸摸树杆,好像又长粗了许多。

春夏秋冬,酷暑严寒,它从来不索取什么,这些栾树像居民楼的卫士,只是默默地守护着这方居民的平安与幸福。

楼前的栾树,性格木纳、迟缓。春天百花盛开,千树枝头吐绿,它却独自沉浸在春梦里。春风伸出咋暖还寒的手摇动枝杆,去年秋尽,仍留在枝头的灯笼果“刷刷”作响,似古建筑檐角的风铃,随风不停地摇曳。

每当丝丝春雨落下,灯笼果里灌满了细细的水珠,浸泡在里边黑褐色的圆形树籽,躺在湿漉漉的帐子里酣睡。春风吹拂中,树枝轻轻摇晃,它却怎么也不醒,仍旧沉浸在冬日的梦乡里。

待春尽夏阳无限时,树节枝杆微微显褐绿色,叶芽初绽,慢慢伸着懒腰,绽开油楠楠的绿叶。几天工夫,绿荫婆娑遮天蔽日。

夏天的午后,我在树荫下漫步,走过一片又一片的树影,好不惬意。突然,通道的那头,一群追逐嬉戏的孩童,喧闹奔跑中,踩碎了一地又一地的树影,惊醒了午睡在栾叶深处的几只花喜雀,“扑楞、扑楞”飞向天空,花喜雀“喳喳、喳喳”的叫声,打破了小区的宁静,惊扰了人们夏日的梦。

初秋,栾树枝头结出串串花苞,开始承现粉色,如不细细观察,不会引人注目。秋色渐浓,串串粉色的花朵逐渐染红。

深秋季节,串花红透慢慢雕落,随后结籽成为灯笼样的果,挂满树冠,煞是好看。远远望去,象串串大红灯笼挂在树上,象征着红红火火的小康日子,吉祥喜庆；又好像为夜归的居民,照亮了回家的路；仿佛是为这里居住的人们,开启了财富的门。

因此,我们都习惯叫它灯笼果,发财树。抬头仰望,低头深思,在栾树下总感到心中无限坦然和十分充实。

今年初春,物业要更植新树种,替换掉生长多年的栾树。咋听,心中还隐隐得不舍,它与我们相伴了多个春秋,是忠诚的卫士,十分要好的邻居。为我们遮荫,开花挂灯笼果,美化了环境,虽秋后有黏汁滴下,惹的有人不满意,但是益处多多,给人们带来了美丽的景色和无限的遐想。现在,平安和幸福的卫士就要离开我们了,心中不免有些怅然。

但愿栾树能在他处重新绽开它油光锃亮的绿叶,挂出美丽的灯笼果,成为另一片美丽的风景。

简评:人与树共居,对栾树的亲和里是深情的投注和不舍的牵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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