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营
高青县芦湖街道办耇士孙村,据《高青县志》记载,该村为元朝末年建村,刚开始村名叫“秦家楼”,当地老百姓习惯性地称其为“秦家楼子”,是因村里秦姓居多且多数人家里都住着楼而得此名。那么,后来怎么就由秦家楼更名为耇士孙了呢?这就要提起下面这段民间传说了。
据说在清朝初年,黄河以北的滨县有个孙家村,这村里有打铁的兄弟俩,老大叫孙有财,老二叫孙财有。俩人从小就随父亲学打铁,各自练就了一身好手艺。平时,兄弟二人就在周围十里八村下乡出摊,有时候也赶赶集、出出远门,走到哪儿就把打铁摊子支到哪儿。
一次,孙氏兄弟俩下乡打铁,转来转去,就绕到了黄河南岸的秦家楼子。干完活,俩人抬头一看,只见落日西沉,天色已晚,就打算在这村里住下。住哪儿呢?总不能睡大街上吧!经过一阵子打听,有人就告诉兄弟俩,说这村里姓秦的一大户人家正有一座闲置的小楼。不过,据知情人讲,这楼之所以闲置,是因为这楼里面“不清楚”。用当地老百姓的话讲,这个“不清楚”的意思其实就是有关鬼怪之类不干净的东西。找到了秦家,见两个铁匠想投宿,秦家人倒也不隐瞒,就如实向他俩说明了情况,说只要不害怕、不嫌弃,那你们就住下吧。因为这孙氏兄弟俩是铁匠,力气大,胆子也大,打小对这种事就不怎么在意。听了秦家人的话,只见老二孙财有抬起粗壮黝黑的大手,抹了一把脸,满不在乎地嚷嚷道:“唉,俺以为啥呢,又是这事儿,别人小胆,可吓不倒俺们弟兄!”说着,二人便随手提了打铁家什,住进了这座小楼里。
这打铁的兄弟俩早就听说鬼怪这些东西怕光,于是就想了个法子,临睡前用一个大葫芦瓢子把桌上的油灯给扣起来,只在瓢子顶上钻个小窟窿,留着让灯冒烟儿,打算等一有动静就马上掀开,这样屋里就能立刻亮起来。
半夜,两人差不多刚刚睡着,老大孙有财正想翻下身子,却突然听到门口“咣当”一声,紧接着便是“吱吱嘎嘎”的开门声。他赶忙拍起身旁的兄弟孙财有。俩人瞪大眼睛往门口张望。哇,屋里果然进来个东西。这东西看上去约莫一人高,看不清头脸,似人非人,黑暗中正晃晃悠悠地往炕头这边靠近哩!说是胆子大,看到这情景,兄弟俩倒也觉得头皮一阵儿麻。“俺的娘哎!”也不知是谁吓得不禁失语。不过,这害怕的感觉在这俩从小打铁都快变成铁打的彪形大汉身上,真是来得快去得也快,一眨眼功夫就过去了。想起桌上的油灯,兄弟俩爬起来就去掀扣灯的瓢子。瓢子掀开的瞬间,屋里猛地一下通亮起来。本来,那个不知名堂的家伙眼看就碰到了炕头上,这下却似乎是被这突然间的一亮给惊住了,只见它风一般地迅速躲闪,在屋子的东南角上消失了。孙氏兄弟俩见状,急忙跑过去,顺手抓起白天刚刚打出的一张铁锨头,连夜就开始在这个墙角上挖,竟挖出来一坛银子。这件事,兄弟俩没吱声,又把银子重新埋了回去。这样一来,他俩就每天晚上都来住宿。日子一天天过去,秦家人见这二人能住得惯,干脆就把这小楼很便宜地卖给了他们。从此,孙氏铁匠两兄弟就在这秦家楼村住了下来。
后来,随着秦氏家族的人越来越少,而孙氏却人丁兴旺。说来也怪,这孙氏家族不只是人越来越多,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大多都很长寿。于是,经过人们商议,孙氏家族里的长辈就把这村子改名为“耇士孙”。
对于耇士孙这个村名,如果从文字学的角度仔细研究,我们会发现,它在用字上十分讲究。“耇”这个字,它的繁体正字为“耈”,上下结构,上面一个“老”,下面是个“句”(gōu,即“勾”字的本字)。按照汉字构造来划分,它既是形声字,又兼有会意字的功能。《说文解字》把“耈”解释为,老人的面色像冻梨,有污垢。也就是说老人的脸上有了一块块的老年斑。金文里面的“耈”字,是会意字,由“老”和“句”(即“勾”)两部分组成,表示老人已经驼背了;小篆的“耈”字,属形声字,“老”为形,“句”(即“勾”)为声。“耈”字的本义是高龄、高寿,引申为年纪很大的老人。取名耈士孙,就是象征着高寿之人居住的地方。至今,这村里八十岁以上的老人还有不少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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