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找乡村记忆系列报道四 济水故道:衮龙桥的故事传千年

从远处看衮龙桥高青县高城镇北关村村南,一条接近干涸的河道横贯东西。如果没有文物部门工作人员的介绍,很难想象这里曾是古代高苑县城北护城河,更是中国古代四渎“江、河、淮、济”中的济水故道。济水早已改道,河上的衮龙桥依旧在岁月侵蚀中跨越河道两岸,连接北关村与北门里村。村民口口相传的,则是千百年来衮龙桥、扳倒井留下的优美传说。

桥旁新生顺王棘

穿过高城镇北关村,村南有一条接近干涸的河道,仅有桥洞下有一浅浅的水洼,河道其余地方长满野草。高青县文物局副局长孟庆尧说,别看这里不起眼,其实这里曾是中国古代四渎“江、河、淮、济”中的济水故道。“如今的济南、济宁、济阳均因济水而得名,齐国的国名也与济水有关。这里曾是护城河,衮龙桥就架在护城河上。”

记者看到,衮龙桥桥面为青石板铺就,桥上两端四角的圆形石基岁月侵蚀痕迹明显,古朴沧桑。桥身侧面石刻“衮龙桥”三字已模糊不清,下部则是拱桥形状,单孔,围成拱形的石块之间还有铁钉连接的痕迹,锈迹严重。孟庆尧说,刻字的石块和下部的拱桥都是留存下的老建筑,虽历经几百年风霜,仍屹立不倒。

据介绍,衮龙桥南北横跨在原高苑县城北护城河两岸,目前整座桥已被埋在地下,只能看到桥面。据《高苑县志》记载:“衮龙桥在(高苑故城)北门外,原土筑,明邑人王宁改建以石。”该桥单孔,卷拱系镶边纵联砌石,桥面用青石板铺成,南北长5.8米,东西宽6.2米。

衮龙桥最初来历已不可考,但高城镇的村民都说,“衮龙桥”的得名与宋太祖赵匡胤有关。相传赵匡胤在一次战斗中来到高苑县,县城北的济水河上有一座桥。赵匡胤准备过桥北行,不料马失前蹄,赵匡胤滚鞍落马跌入桥下河滩。河滩内布满荆棘,因赵匡胤是真龙天子,棘神便让棘针倒立朝下,以免伤害天子。因此后人将这座桥叫做衮龙桥,将这里的荆棘称为顺王棘。

提起顺王棘,不少村民热心为记者指引,说就在桥头就有一株。经过指引,记者在桥西北角一棵小树下,看到了一株新生的顺王棘。植株并不高,顶端新生的棘针向两旁平行生长,下部成熟的棘针尖刺处都向下弯曲,尤为神奇。

泽被千年扳倒井

千百年来,高城村民口口相传下来的传说,不仅有衮龙桥,还有扳倒井。此井来历据说也与赵匡胤有关。相传赵匡胤率部征战经过衮龙桥后,一路向东。时值天干气燥,人马俱渴,前方忽现砖井一眼,井水晶莹清澈,然而人多马众,苦无汲水之法。见此,赵匡胤口中念道:“上天若怀仁德,何不助我!”遂使神力,将井扳倒,清泉倾涌。众人皆惊,无不跪地称颂,取水饮之,人马之渴立解。赵匡胤感念神井之助,赐名“扳倒井”。因井名为天子御封,故又有“国井”之誉。

沿衮龙桥向东行不远,一座新修葺的围亭展现在记者眼前。围亭两侧的立柱上,雕刻着“桥畔衮龙马蹄失,太祖斥剑御井斜”的字样。记者看到,井口位于亭子正中央,与地面齐平,周边的石板已断裂成多块。从西向东看去,很明显能看到整个井壁上小下大呈倾斜状,井口向西,井内则随着深度增加向东倾斜。井壁由砖砌成,井壁下部的圆砖还雕有花纹。文物部门工作人员对记者说,赵匡胤将井扳倒的传说虽然美好,但很大可能是穿凿附会。据他们猜测,古井倾斜可能与此地曾为济水故道有关。河道虽然已经干涸,但深层可能还有不太稳定的土层。随着时间迁移,深层土层移动,带动古井下部一起迁移,造成古井的倾斜。“井现在还在一直变化。村里的老人说,扳倒井比他们小时候倾斜的更厉害了。”孟庆尧说。

围亭北侧有一面石壁,雕刻着衮龙桥、扳倒井的历史故事。据介绍,这是高青县委托当代著名书画家孔维克先生对衮龙桥、扳倒井的历史故事进行的精心创作。雕刻壁画栩栩如生,气势恢宏。在济水故道旁,将衮龙桥、扳倒井这两颗岁月遗珠,映照的愈发光彩夺目,永驻人心。(晚报记者孔晓文赵瑞雪通讯员李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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