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南裕固族自治县境内有一个叫做白泉门的村子,村民世世代代过着半农半牧的生活。村子里有一个青年叫屈大成。
一天,屈大成赶着自家的羊群在白泉门附近的金畅河三层台子放牧。这时,一个身影忽然出现在屈大成的视野里。那身影一步一步近了,看穿着和打扮不像本地人,走路还有点跛,屈大成的心就“咯噔”了几下。几天前,马家军的一伙人,就在这地方杀害了六七个红军,手段很是毒辣。此时,屈大成见来的是个年轻人,心里就明白了八九分,便走上前主动搭腔:“你到哪里去?”那年轻人脱口答道:“我去八个家。”
屈大成听了年轻人的回答,更加肯定了他的身份,于是急切地对他说:“你不能去!八个家住着马家队伍呢。”年轻人不动声色地“哦”了一声。两人正说着,身后的山头就扬起了漫天的尘土。屈大成忙说:“跟我来!马家军来了。”年轻人迅速看了一眼屈大成,什么也没说就跟着屈大成大步向前了。屈大成领着年轻人急急地向前走,走过了一段羊肠小道,爬过了一个山头,找到了一处长满荒草的山沟,山沟足有5尺深,被荒草覆盖得严严实实。屈大成指指山沟,对年轻人说:“下去吧,你待在里面别动。”年轻人很乖顺地跳了下去,屈大成帮年轻人做好了掩盖后,就去找他的羊群了。
“笃笃笃--”马家军从年轻人藏身的山沟旁过去了。远处的屈大成一边佯装放羊,一边紧盯着马家军。等到马家军走后,屈大成把年轻人带回了自己家。
屈大成的父母见到儿子带回来一个陌生的年轻人,略略诧异后就热情地端馍倒茶。年轻人自我介绍说:“我叫李家成,进山后和亲人走散了。”屈大成没吱声,目光却停留在年轻人的小腿上,望着年轻人裤腿的斑斑血迹,就完全确定他是失散的红军了。
一家人商量来商量去,决定将年轻人先藏在炕洞里,屈大成的父亲就睡在炕上。
躲过了第一天,屈大成觉得不安全,等第二天天一亮,他就将年轻人转移到了放柴草的窑洞里。年轻人又在窑洞里藏了四五天,屈大成觉得还是不安全。想来想去,屈大成就想到了后山上的一个石窟,那石窟原来是喇嘛静坐修炼的地方,已长期不用了,应该很安全。趁着月色,屈大成带着年轻人去了石窟,并说:“这个窑洞很僻静,没有人知道,你藏下不要随便出来。”说完扭头就走,年轻人却伸手拉住了屈大成,说:“我不叫李家成,我叫李玉成,是失散的红军。”屈大成笑笑,点了点头就出来了,他想不管年轻人到底是叫李家成还是李玉成,反正是红军没错,认定是红军就要救。
年轻人藏在石窟里,每天由屈大成的小妹妹去石窟送饭。因为小孩子家个头小身段灵活,遇到意外情况容易躲起来。
不几天,马家军就到屈大成家搜查了,搜来查去,也没发现一点蛛丝马迹;问来问去,也没问出一丝线索。马家军气愤之下,将屈大成的父亲毒打了一顿。可是,不管马家军怎么凶狠,屈大成一家人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问谁谁都说“没看见”。
过了几天,屈大成去石窟看望年轻人。年轻人见屈大成豪爽可靠,才如实说出了自己的真实身份:“其实我的真名叫徐一新,是西路军总部干部团的政治处主任,在敌人的围剿中受伤后突围出来的。”年轻人还向屈大成宣讲“红军是为穷苦人打天下的队伍”等一些革命道理。屈大成听得如痴如醉。
两个多月后,徐一新的伤势大有好转。屈大成怕徐一新住的时间长了走漏风声,就卖了家里的一些药材,为徐一新缝制了一套衣服,连夜将徐一新送到古城沟他媳妇的兄弟万生荣家。
徐一新在万家又住了两个多月,屈大成又将他转送到媳妇娘家高台新坝的亲戚家住了一段时间。转眼到了秋天,徐一新也躲过了马家军一次又一次的搜查。这时,徐一新得到抗日战争已经爆发的消息,决定返回延安。
在一个月朗星稀的晚上,屈大成的亲戚迎着寒风驾着自家毛驴车,将徐一新和屈大成送到了元山子村。他们从这里搭上了苏联汽车到了兰州,在兰州八路军办事处安排下去了延安。(孙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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