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念故乡时都会说魂牵梦绕,朝思暮想,触景生情,更有奇才李先生写下“举头望明月,低头思故乡”,杜先生深情写下“月是故乡明”。当故乡的旧貌变了,变得无影无踪,故乡的熟面孔快走光了,故乡的炊烟味消失殆尽,你的故乡情还有多重、多长、多深、多浓?
50年前,只要学校放假,父母就让我姐弟俩回滕州故乡,那时的民居是泥墙草顶,家家枣树,户户石磨,村中的小河蜿蜒清澈,石桥的桥面磨得锃亮,乡亲们白天在田野稼穑,晚上就聚在桥上说古话狐,一直到“长沟流月去无声”。跟着乡亲们下坡,跟着小兄弟爬树下水,叫出好多人的名字,摸清许多人的门户,分出族人的辈分,还有这儿的旭日、夕阳、月亮、星辰、风雨、鸡犬都和我居住的微山不一样。这一切,组合成故乡的坚实结构像磐石一样矗立在我心头。
后来故乡统一规划居住环境,土房拆了,小河填了,石桥埋了,房屋愈建愈好,村民的生活条件日益现代化,谁也不想留下土房石磨、贫穷落后专供游子怀古抒情,睹物思人。我也明白这个道理,但故乡的旧貌仿佛一个缩小的沙盘十分清晰地摆在我印象上,任它50多年的春风秋雨吹洗,一点也没淡化退色,让我受不了的是熟悉的面孔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身影快消失光了,他们哪去了?让活蹦乱跳的年轻人挤走了,挤到另一个世界去了,村后的青山几万年,村南的大沙河几千年,怎么山水之间的人一眨眼就驾鹤西去了?走在村里有年轻人喊我大叔、大老爷,我却认不清是谁的子孙,每次回故乡看着整齐划一的水泥房,却不见走出熟悉的老面孔,听不见熟悉的嗓音招呼我,脚下虽然还是故乡的位置、土地,可地面上的记忆哪去了,老一代乡音哪去了,就感觉望着没有日月星辰、白云飞鸟的天空。贺老头热血沸腾回乡,没有老友相迎,却是一些儿童“笑问客从何处来”,这能不寒心吗?
我回到故乡,找不到一件勾起少年回忆的旧物了,幸好二弟当年用相机抢救了五代居住的老院子的旧貌。以前每次回乡我就跟奶奶住在这老屋里,50多年的风雨没消磨掉这个伫立在心头的“家”。虽然少了许多构成故乡的元素,少了许多“故”的内容,少了许多老友亲情,但这儿仍是我的灵魂归宿、精神家园,乡愁驿站。可叹之中生出可悲,或许我的子女、孙子,再也不懂什么是乡、什么是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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