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二十二,年假和春节假期一起休的老公,提前带着儿子回了老家安徽,我则回到滕州陪父母过年。那时候,疫情还没有受到特别重视,老公自己开着车,也未感受到什么威胁。
接下来疫情愈演愈烈,我每天就通过微信视频和儿子聊天,了解当地的情况。就在1月18日下午,儿子告诉我,邻居刘叔叔一家三口回来了,还给他带来了很多巧克力。我当时心里“咯噔”了一下,暗自埋怨:武汉是此次疫情的发源地,这种情况最好不要回老家,而刘叔叔一家恰恰都是从武汉郊区回来的,他们的女儿还就读于武汉大学。我嘱咐儿子尽量不要吃外地人带回来的东西,不要接触外地来的物品,但心里仍旧忐忑。刘叔叔一家跟婆婆家关系异常亲密,白天两家大门敞着,走进哪个门都像自己家。我不停翻看新闻疫情更新情况,心一直下沉。到了22号,儿子又告诉我,村里又从湖北襄阳回来了一家人。而次日上午10点,武汉宣告封城,所有人都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老公给我发信息说,村里人私下都炸锅了。可能是刘叔叔一家感受到了我的担忧,他们的女儿小燕加了我微信,安慰我说,他们学校放假早,他们一家只在武汉周边居住,没到市里去过,也是开私家车回来,让我放心,并且从回来那天算起,开始和我婆婆家同时“居家隔离”,反正家里的食材足够吃很久了,院子里又有一大片油菜地……我嘴上说“没事”,但挂了手机心里还是猫抓的一般。当时宣布患者最年轻的有48岁和36岁的,说儿童是“不易感人群”,但我并不认为儿童的身体有铜墙铁壁,只是接触病源少罢了。我的担忧挂在脸上,每隔两小时就给儿子打电话问他有没有不舒服。我没有察觉,我的情绪影响了母亲,她的血压突然升高了,我才意识到,作为家里的中年人,是家庭的中流砥柱,需要为老人和孩子撑起一片天空,我的冷静是他们的定心丸。于是我迅速调整情绪,装作满不在乎地说:“放心吧,情况比昨天好多了,政府已经采取有效措施,疫情很快就会被控制,上次非典不也过来了!”但夜里,我因为担忧而蒙着被子瑟瑟发抖,我甚至想到老公和儿子万一有什么闪失,这一次会不会是永别?虽然一直努力克制这种不祥的想法,但又忍不住去想,并一直在心里为他们进行祈祷。
大年初三,我坐火车回工作的城市。父母问我为何走这么早,我说孩子的课外班即将开学。其实这是个借口,真实原因是我早已坐卧不宁,我要回家等着儿子平安回来。初三,距离他们“居家隔离”还有几天,每一天都度日如年。回到城市家中的我,为了分散注意力,便开始疯狂打扫房子、清洗被褥衣物。这是第一次和儿子分开这么久,疫情之下,我对他的思念愈加强烈,我自言自语地祷告:该死的病毒千万离我们远点。
所幸的是,老公老家的村委会非常重视这件事,组织他们到市里做了检测,这批从湖北回来的安徽人都没有被感染上新型肺炎。经历这件事之后,我们变得格外小心了。老公和孩子回来后,我们对车辆和所有物品都进行了消毒,然后靠着储备好的生活物资,尽量不出家门,我们懂得,疫情大战面前,最好的爱就是保持距离,芸芸众生并非“与我无关”,爱自己还必须爱别人。
看着平安归来的亲人,我真有种至宝“失而复得”的莫名感动,更加感受到了生命与亲情的珍贵。
新闻推荐
工作人员开展卫生监督。连英如摄52020年2月4日星期二责任编辑:阮敬晨美编:颜力版式:曹媛媛电话:5525527邮箱:[ema...
滕州新闻,讲述家乡的故事。有观点、有态度,接地气的实时新闻,传播滕州市正能量。看家乡事,品故乡情。家的声音,天涯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