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故乡绥德(组诗)

杨岸

握紧一双粗糙的大手

郝家桥的桥在人们心里

我们在此走过

就能握紧一双粗糙的大手

接过一面为党为人民的旗帜

一位老农

有如此的胸怀

用一粒粒饱满的粮食

来滋养革命精神

我们试着

穿上英雄打着补丁的粗布衣

往前走

就可感受到我们内心的柔弱

我们从刘玉厚的简朴中

要树立起一座高山

种植我们呼唤的

清风和忠诚

扶苏墓前

说好要带着春天来看你

躲开那些多愁善感的草木

陪你聊聊，被黄土深埋的

那轮残月

关于大秦的前程

早已被呜咽泉抚摸过的石头

击溃得支离破碎

还是习惯了

你深交的黄土

两千多年了，憨厚的

只顾及与你的墓碑

说话……

怀念李子洲

你流血的地方正是高原的

腹部

我们依然能听到你

热血澎湃的声音

知道你年轻的生命

过早地就交给了红色的故土

我们看到你握拳的信念

在东方冉冉升起……

黄土一直因你而长出

朴素的庄稼

把根扎得很深

在中国历史的篇章中

找回了你的刚直不阿

在冬暖夏凉的窑洞里

我们找到了你的家国情怀

清风徐来

你运筹出的那片曙光

正温暖着远方的秋色

伟人早已挥毫泼墨

把你写成陕北的春天

湿润着黄土地上

那颗颗谷粒

使我们的骨骼

时时迸发出

坚硬的声音来

给飘过故乡的云

一定要在我的庄稼地里

原模原样地画下你的身影

有可能我们的邂逅

会迎来一场淅沥沥的小雨

飘过我的故乡

肯定深望过生我养我的窑洞

肯定将祝福的话语

留在了我的家门口

说好要去远方

你突然执意地要留下来

证明有一次雨的倾诉

这时，你的愿望

与我非常贴近

好像我们都找到了一块

适合自己的地方

绥德·故乡

找个风吹不到的地方

去安慰一次谷子或高粱

也可听听它们拔节的声音

如果可能

将土地深处的根须

重新安放

那么，一直倾向我的

就有可能成为我百年后

最有温度的地方

……

从这一刻起

我努力做个对故乡有用的人

无论身在何方

无论经多少艰辛

我再也不敢

朝着这个地方

喊一声：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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