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唢呐不是吹给别人听的,是吹给自己听的。”在电影《百鸟朝凤》中,讲述了人们曾引以为傲的手艺吹唢呐,后来却渐渐消失。影片对于唢呐这一手艺的描写引起了人们对于唢呐、对于民间乐器的关注。
在榆林,就有这样一位唢呐艺人,他出身唢呐世家,拥有精湛的唢呐技艺,年仅30岁的他吹唢呐已有17个年头,也是家族第四代传人,他就是绥德县义合镇党家沟村唢呐艺人党攀攀。
家族情缘
13岁开始跟父亲学唢呐练习换气最难
一个碗状扩音器,一个锥形管上前七后一八个孔,吹起来滴啦嗒,啦滴嗒,上了年纪的人对这个乐器都不陌生,它就是唢呐,在黄土高原上,你经常可以听到阵阵或喜庆欢乐、或孤寂沧桑的唢呐声。
一支唢呐吹响,方圆几里都能听到。5月22日,一阵阵清脆的唢呐声穿透茫茫白雾,萦绕在绥德县义合镇党家沟村,循着唢呐声,华商报记者走进唢呐世家第四代传人党攀攀家。
受父辈们的影响,对唢呐情有独钟的党攀攀,在8岁时就利用闲暇时间跟随爷爷开始学艺,刚开始只是敲锣或拍镲。13岁时,他辍学回家开始和父亲党秋生学习唢呐,并成了父亲乐班里最小的一员。“刚开始学唢呐是最难的时候,必须先练习换气,如果一口气吹不下来中途要换气,音也就断了。”党攀攀称,要练习换气就必须持续不断地用鼻子吸气、嘴巴出气,这样气体通过口鼻循环往复,永不间断。
传承发展
16岁到乐器班进修成十里八乡的名角儿
随乐班到处演出,给党攀攀自身技艺的提高提供了大好的学习机会。之后,他开始不满足于父亲传授的有限的乐曲技艺,16岁时,他专程前往榆林某乐器学习班进修,专攻唢呐技艺。
凭借着惊人的记忆力,他边听曲子边学习,就这样把这些简单的事情重复做,一坚持就是17年,也是凭着这份坚持与学习的劲头,他在十里八乡成了有名的角儿,哪家有红白喜事都会邀请他的乐队前去吹拉弹唱。
在一次的“出活”中,华商报记者看到,党攀攀所在的乐队除了有传统的鼓、唢呐以及锣等,还有电子琴、架子鼓等新型乐器。“现在人们对音乐的要求越来越高,现代曲目的演出与现代音乐的音响特色也成为乐班所要掌握与追求的内容。”党攀攀说。
遭遇“寒冬”
艺人身份被看轻父亲曾不愿让他入行
在很多人的印象里,唢呐是一种古老的民间乐器。其实,唢呐是舶来品,在金元时由波斯、阿拉伯传入我国,最先作为宫庭乐器演奏,后用于军中作军乐,再后,逐渐传入民间。经长期传承与汉化,形成了“喇叭”和“大吹”两个流派。大吹即中音唢呐,俗称大唢呐,也就是陕北唢呐。
而大碗唢呐在漫长的演变过程中,也逐渐在民间成为婚丧嫁娶、喜庆节日的一种演奏形式。旧时,只要在北方有红白喜事,就会有唢呐。唢呐声一响,高亢而明亮的声音压倒其他所有乐器。不少人称,北方人喜欢这个把或喜或悲的情绪都渲染得更加浓重的粗犷乐器,和北方人的性格有关,南方的乐器更多是“丝竹声绕耳”。
然而从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以后,即使是在农村,红白喜事请唢呐班子的情况也不多了。除了老一代艺人和在剧院里演出的少数年轻人,现在已经很少有人主动去学习唢呐这门日渐凋零的乐器了,唢呐匠遭遇了“寒冬”。
“20年前吹唢呐的经常会被人小看,说好听点就是鼓乐队,说不好听就是一群吹鼓手,甚至有时候谈对象人家一说是吹鼓手,很多人都不愿意交往。”党攀攀笑着告诉华商报记者,其祖父辈吹唢呐是为了养家糊口,由于当时唢呐这一行业不被人重视,党攀攀的父亲曾语重心长对他说:“你长大后无论干什么,也不能干这一行。”
一路上,有些和他一起吹唢呐的干了一段时间后就不干了,有的觉得唢呐有些“土”,不如吉他、电子琴等乐器好。
迎来“新春”
传统文化受推崇传承中创新唢呐技艺
“我可能没有亲身经历过,因为我吹唢呐以来,出去演奏待遇还是很好的。”党攀攀告诉华商报记者。
随着时代的变迁,唢呐演奏也渐渐登上大雅之堂,走进都市的舞台,成为对外文化交流的重要载体。“唢呐的演奏是有一定技巧的,它既可以吹出孤寂苍老的感觉,也可以吹出喜庆欢乐的感觉,在委婉抑扬的短叹长鸣中,可以飘出荡气回肠的热烈。”党攀攀称,原来的人对鼓乐队伍都有一些偏见,认为是一些粗俗不堪的节目,但是现在唢呐已经成为一种对外文化交流的重要载体,唢呐艺人的地位也有了很大提高,“出活”也会受到主人家的款待。
而在传统唢呐技艺不断受到挑战时,党攀攀不断进行创新,吸收现代表演中的多种元素,演员表演不仅能吸引老年观众,同样也吸引年轻人,观众群越来越广。“社会在进步,我们也需要进步,不然就真的会被淘汰的。”党攀攀笑着说,无论如何,他会坚持将唢呐吹下去。华商报记者 杨虎元 文/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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