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年前的回忆

周杰伦曾在歌曲《兰亭序》中所说“情字何解，怎落笔都不对。”四年前的十一月十七日，令我体会到了这般苦涩的滋味。

本该是一个宁静的夜，我坐在客厅吃着馄饨，父亲照顾着患有胃癌的祖父。猛然听到父亲向我惊呼一声：“快拿盆来，你爷爷吐血了！”我的心头不禁颤了颤，赶忙放下手中的碗筷，急匆匆地奔过去，把盆子递给了父亲。

父亲拿着毛巾给祖父擦着额上的汗珠，我默默地凝望着祖父凹陷的双眼，紧紧地握住他那枯黄的手，心里很不是滋味。

母亲匆忙而来，姑姑也闻讯赶来，我们都依偎在祖父的身旁，静静聆听着他沉重而又短促的呼吸声，我的眼泪也无声地流了下来。

“有你们在，我就知足了。”我依稀记得祖父这沉重却又无力的语气，我回忆起曾经点点滴滴的爷孙情：这份情流露在美味的饭菜中，流露在每天乐陶陶的交谈中，也流露在祖父谆谆的教诲中。

大概十点多，家里的亲戚都赶到了，他们见到骨瘦如柴、动弹不得的祖父都暗自叹气，我抱着祖父不停地哭，父亲也绷不住了，一时间泪如雨下。姑姑和母亲跪在祖父身边，一勺一勺给他喂着水，不住地抽泣着。最伤心的还是祖母，她偷偷地跑到卧室，生怕祖父看到她伤心的样子。

一点两刻左右，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已经昏昏欲睡。我撑不住了，躺在床上就睡着了，五点左右，我听到亲人们一瞬间的哭天喊地，朦胧中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祖母便将我领到祖父跟前。只见祖父直挺挺地躺在床上，安详地合着双眼。

如果我再多撑一会儿，是否就能再同祖父交谈，再同他握手。朱自清先生讲得没错：“我赤裸裸地来到这世界，转眼间也将赤裸裸地回去吧。”祖父也是如此，我多希望他再牵起我的手，再看一次河滨公园的晚霞啊！

作者：榆林市实验小学 李易昆

辅导员：陕西科技小记者榆林西沙实践活动基地 鲍晓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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