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振生
我查阅过有关资料说:读过书受过教育、有一定知识素养的人可称为文化人。
马治权,是我遇到我们后马家园则村的文化人。一进他的工作室我就被浓浓的书香墨气所吸引,正面墙上龙飞凤舞的书法狂草气势非凡,影印册上的真、草、隶、行、彖各显神采,尤其隶书写的《心经》典雅大气,用笔古朴精到,使我大开眼界,想不到我们村有写这么好书法的人。
端详眼前的马治权,没有人们想象中知识分子的那种派头,壮实、沉稳,个头长得也不算很高,圆脸盘捧出的笑容,一下把我引到他们家族的门风里去了。
是的,我们村中弯后马姓是一大家族,家族有六个门户,由于老祖先脾气性格和家教的不同,每个门户都形成了特有的门风。马治权属于六门,六门的门风是低调、谦和、温柔,与人交流说话总是低声慢调。马治权虽然没有在村里生活过,甚至只有一次认祖回村的经历,但是从他的容颜举止,就能在我脑海里勾起他们家族门风的影子,亲近感油然而生。
交流中,马治权的学识更让我肃然起敬。不仅他的书法在全国占有高位,而他的文学修养也很有成就。报告文学《漩涡中的西影》,受到全国著名经济学家茅于轼的高度评价。《马治权散文·人物卷》在全国多家报纸、杂志转载。长篇小说《龙山》在香港出版,有中国明清书法研究会副会长、联合国教科文卫体专家委员会委员等头衔。在我的心目中集文学与书法一身的马治权是当之无愧的文化人了。
后马家园则能走出这么个文化人,不仅是后马家园则人的骄傲,也是米脂人的骄傲。
论人口,后马家园则村在米脂县不算大,谈书论道,后马家园则也算不上文化村,社会名流不多。但我晓得从读书走出来有点成就的人也不少。清朝马康候考取了秀才,那个年代一个小山村出一个秀才也是难能可贵。民国时期三十年代马振芳(后来改名为马进)已经是米脂县一所学校的教导主任了,全国解放以后去外地任职至地厅级,也是一位既有文化又有事业成就的人物了。这两位都出在前、后洞。
前、后洞是两个大户人家,那时候的文化与家庭经济条件紧密地联系在一起,有经济条件才有办私塾学文化的条件,文化又促进了家族的兴旺繁荣。无论是旧社会还是新社会,前、后洞的后人大都在外任职或做事,很少有在本村务农的。
后马家园则走出过两位专家型人才。一个是马兰芬,石匠雕刻技艺精湛,刻制花鸟草木、腾龙翔凤、蹲狮卧虎,成为名噪一时的能工巧匠。早年中央红军在延安期间,他参与中央大礼堂和边区银行建设,受到边区政府表彰。
另一个是微雕专家马振藻,善于在象牙上表达刻画艺术。他把在大米粒大小的象牙上雕刻的书画作品送给华国锋主席,受到中央办公厅的表扬。1997年微雕作品《沁园春》获第二届中国雕刻艺术大展赛特别奖,并被组委会收藏。
到了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文化教育不再受经济条件的制约,马氏家族各个门户都走出了一些读书人。如米脂文化馆工作过的马宪忠、曾在部队文工团当兵的马月林等,他们不是名家,但吹、拉、弹、唱样样都在行,我想老百姓能享受到他们所带来的开心、快乐,也应该是实实在在的文化人。
马宏业的书法在米脂也很有影响,在马振武过世后他就算顶尖高手,据说马振武的毛笔字是当时米脂“四支笔”之一。马宏业在解放前曾是榆林城防司令井岳秀的秘书,后回村教书。文革的时候由于人品好没有受到冲击,村里凡有婚、丧、嫁、娶,过年的春联甚至与亲人的书信大都请他帮忙。
在文化人的圈子里,老百姓把老师看得特别重,因为他们把下一代的希望全寄托在老师的身上,所以老师已经成了最受老百姓尊重的文化人了。我们村就有我亲身体验过的几位老师,勤勤恳恳的马成凡、温文尔雅的马逢川、幽默风趣的马振民……
由于自然条件的限制,历代后马家园则就是个穷山沟,这种状况到现在也没有多大改观。但是从这里走出来这么多的文化人却是让我想起来就激动、想起来就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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