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43年9月,在抗战最艰苦的时候,接上级指派,张学诗和其他战友被派往黄河边驻守黄河。为了防止日军渡河,他们一天24小时轮番值守,从不间歇。
“当时我们都能看到河对岸的日本人。那些日本人很嚣张,经常隔河打枪,有些同志为此还受了伤。咱们的枪打不到黄河对岸,只能隐蔽驻守,但坚决不能让日本人渡河。”张学诗说,日本人也知
道黄河对岸有八路军把
守,不敢轻易渡河,
双方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那时主要问题就是困,瞌睡得要命,实在不行就趴在背包上睡一会儿。和战友轮换着休息,都是十几分钟的事,谁也不敢长时间睡觉。”张学诗说,守了两个月黄河后,他又有了新任务。1943年冬天,在上级领导的安排下,他带领米脂县中学20多个学生,东渡黄河去战场上护理伤员。在壶关县长兴村,他们和敌人迂回作战,避免了人员大批伤亡,并最终圆满完成了任务。
“轻伤员就地包扎处理,重伤员就转移到后方。日本
人那时扫荡非常厉害,但我们有当地群众掩护,和敌人在地下作战,伤亡很小。”老人笑着说,1945年日本投降后,他回到延安,在当时的延安专员公署保卫处警卫连担任文书。随后,解放战争打响,他参加过富县北道德、张村驿、羊泉、直罗镇等战役,随后南下,在合阳、韩城、澄城等地参加了战斗。在澄城壶梯山战役中受了重伤后,被转移到后方。”
“在澄城壶梯山战役中我身中5枪,有3枪都打到了肚子上,左胳膊和左大腿也各中一枪。因为当时伤
势严重,我被转移到了宜川医院治疗了半年多。伤好后,就回到了农村老家。”讲到这里,张学诗撩起衣服,给记者看他的伤疤。虽然已经过去了60多年,但老人身上的5处伤疤仍然清晰可见。
“我很幸运活了下来,好多战友早早都走了。日本人来打我们,我们就要抵抗。好不容易安定了下来,就不能再让小日本给搅和了。打日本侵略者,就是要定国安邦、让家安定。”老人说,他经常想起过去,也经常梦见死去的战友。他甚至想给死去的战友
烧些纸钱,“但我不知道该烧到哪里。”
全国解放后,张学诗被安排在北道德乡当文书,后调到学校当老师。1961年,他响应国家号召支援农村建设,回乡当了农民。直至今日,一直生活在农村的张学诗从未开口向国家提过任何要求。
“我很幸运,有4个儿子4个女儿。现在我们全家有70口人,人丁兴旺,光景也好。”谈起自己现在的生活,老人告诉记者,他现在每月有七八百元的工资,看病的时候还有医保,到他90岁的时候,还能享受“寿星补贴”。
“小时候听父亲说,民国初期黄河年年泛滥,灾害非常严重。为了活命,爷爷就带着全家开始逃荒。先是跑到东北谋生,然后又跑回山东一路向西逃荒要饭,直到他们来到富县北道德乡东村才定居下来。”张学诗回忆,在他很小的时候父亲曾经告诉过他:“东
村塬宽地展,离森林很近,便于耕作和藏身。”
老人说,全家在这里开荒种地立住脚跟后,日子慢慢好了起来。自己出生后,村子里边已经有了学校,8岁起,他开始在村里的学校上学,12岁那年被抓了壮丁。1939年春天,正在学校念书的张学诗被人绑
到了一个“兵团”,随后和其他被绑的人被带到富县国民党的组织“联保处”。“里面有个头头叫王凤怀,他嫌我小,经常欺负我,后来我就偷偷跑回来了。”老人回忆,回到家后他害怕再次被抓走,就在学校教员的推荐下,加入了共产党专门为抗战做后方工作的“后援会”。
“在‘后援会\’里,因为读过书,我被领导重用,成为一名教导员,主要职责是培训新入伍的士兵,教他们使用枪支和刺杀等技能,一个礼拜训练一批人。我当了三个月的教导员,一共训练了10批新兵,全都派往前线御敌了。”老人说,会里的领导叫雷治国,“保
家卫国,打过黄河,赶走小日本”是雷治国经常让他们喊的口号。结束教导员工作后,他成了雷治国的警卫员。
1941年,前线军需物资十分短缺。“后援会”接上级指派,转入富县大申号兵工厂和纺织厂干军工,造枪修枪做军服,为前线抗日提供保障。
张学诗祖籍山东,12岁当兵,先后担任过部队警卫连文书、教导员等职务。1948年,在壶梯山战役中负伤退伍。之后,当过教师,后一直务农。
今年89岁的张学诗身体硬朗,记忆清晰。●老人证件及当年参军后的照片“我祖上原来是山东青州府人,爷爷和父亲在民国四年(1915年)带着姑姑等全家十口人逃荒来
到陕西富县。我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我就是地地道道的陕西人。”7月28日,在富县北道德乡东村一个洒满阳光的农家小院里,张学诗老人向记者讲述了他经历的抗战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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