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华勇
生于两千多年前的美女貂蝉或许做梦都不会想到,她的生与死会在今天这个浮躁的社会里被人搬出来,在网上、书本里、戏剧中、还有电影电视等媒体中大放异彩,悠然间成了人们追逐的话题,因为她长得实在太美了。事实上,有谁见过貂蝉?哪怕是画像,东汉末年战乱不堪的背景下,恐怕没有一个闲情雅致的画家为一个歌女去画像。然而这个似乎改变历史的女人,叫我等后人一意孤行地去平衡自己心中那种感觉,任何一种的表现其实是经不起推敲的,我们用所有的意图来表现貂蝉,想借一个美丽的传说去标榜我们自己的爱与恨,情与仇的时候,有没有人叩问一下内心深处,道德是否还存在?这就是现代人常常借用古人说事的悲哀。
貂蝉的出生地在米脂叫一个艾好湾的村子。两千年前村子是什么模样?老人们说在檀合焉下边的土窑洞里住过一个美丽如画的女子,这女子出生后百花凋谢,全村人惊愕不已,以后流传的故事便充满玄机,年久日长便成了神话,民间的故事从来都是这样的,充满诡秘的同时也充满了诱惑。殊不知,这个没名没姓的女子俊美的在后来足以“羞月”接着把历史改写,天下从此无安宁之日。人类几千年来的说教在世事的万千变化中,显得无能为力时,罗贯中老先生便别有用心地安排了一场邪恶的杀戮,借助邪恶让一个男人贪欲的世界变得平衡,她的精神肉体被摧残,所以美丽的貂蝉成了诠释蕴含着诡异、阴险和无情的庞大政治,一个弱女子肩上承担了一个社会的悲哀。因此,我们至今都没有反省,最后以更坚持的内心纠结不停地臆想貂蝉在历史与现实生活中的象征意味,这便是貂蝉的哀伤,也是我们现代人的哀伤。
貂蝉生下来的时候,他的父母早早离去,那时,北方的战乱连年不断,狼烟四起,她的日子过得肯定不好,一个可怜的穷人家孩子,凭借着一副好嗓音唱着人世间的悲喜,不知是哪位好心人发现了这样的人才,收容了她并教她弹琴习舞,有意思的是,貂蝉长到十六岁时在王充司徒家抚琴弹唱已经格外出色,但对于强势政治,她应该一无所知。我们没法研究貂蝉长大成人的种种踪迹,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的才华相当出众。王司徒应该明白,一个北方女子的刚韧与柔情,那种对爱情“死死活活在一搭”的表决,以及“只要认定的事就一条道走到底”的忠诚。米脂婆姨的声名四海皆望。貂蝉便成了米脂婆姨最早的化身,把她如同标杆一样竖立。只是,人们一定用直观的镜头切回那个时代,又用极为夸张、炫丽的描述为当代人勾画出了一个举世无双的美人胚子。坦率地说,在漫长的历史过程中,无论貂蝉的故事本身还是后人们对她的解读,都是支离破碎的。美丽的形象迷惑了许多人的目光,内涵的善良与温柔,性格上的执着与纯净,从而使我们不断地误读了一个又一个女人。
貂蝉似乎做得十分成功,在一个专制、残酷、暴戾的环境里,一个在那个社会里非常微不足道的女子凭借美丽在权利阶层表现出如此胸怀大略,而且用细腻柔水的技法使男人们深陷泥潭。她能揣摩出司徒大人的心思,而且以视死如归的勇气,送吕布于秋波,报董卓于妩媚,使自己置身于危险之中,直到撩拨的两个男人神魂颠倒,拔剑相残。这样的胜利,恐怕谁也没想到作为诱饵的貂蝉在罗贯中笔下那样光彩照人。这个色技俱佳的女子以“万死不辞”去献身那个野蛮的暴力当中,由此让许多人激起了对貂蝉的好奇。美丽的形象从原本的一个文学描述逐渐上升到精神层面,折射出道德、人性。但貂蝉就是一个被人利用和玩弄的红尘女子,故事中没有真爱,设局的王司徒为自己前程而把一个无辜的女人抛弃。两千多年后的人们怎么突然会思索起这么一个小人物?她为了什么?爱?不是。芸芸众生?不是。壮丽的一举竟只是为了几个玩弄阴谋的人。群雄的东汉末年,貂蝉呢?没了踪影。
从米脂城到艾好湾20多里路,不算远,康熙年米脂县志记载:“河西有貂蝉洞。”艾好湾就在无定河西,貂蝉洞是人们对美女貂蝉出生地的一个解读与想象。在这里,貂蝉是谁家女子或羞花闭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作为一个象征,表达了民间对俊美形象的一种向往和解读。两千年过去了,因为寻找貂蝉踪迹,这里一天比一天热闹起来,都是好奇,没人仔细考证。那个奇特的山峁下,窄小的入门处,如一个碗口,没人进入里面,据说幽深莫测。站在貂蝉洞对面,立刻有翩翩浮想,山中间怪异的形状,这样隐蔽、神秘、清静,展现给现代人的是什么?姹紫嫣红,没有喧嚣,没有争斗,更没有杀戮。据说四周曾是茂盛的森林,洞口四周花木繁多,色彩缤纷,没人能叫出名字来。崖畔上那一溜的酸枣树,是貂蝉最喜欢吃的果实,夏天成了一道绿色的围墙,秋天乃至冬天挂满枝梢的酸枣一片火红。不过,眼前貂蝉洞四周的这种杂乱无章,叫人不免心存惆怅,那个曾经活蹦乱跳的女子,一直无忧无虑地生活着,怎么会在上流社会中被人毫不留情地剿灭了呢?
中国的许多女性,大量不为人知的故事在沧桑的岁月中早已湮没,历史将我们现代人活生生地剥离,或者是我们无意识中和历史切割。不过,说实在的,貂蝉的故居需要安静,需要现代人思考,促使我们在面对历史时,无需把猎奇性和夸张性拿出来去填补人们心中无秩序的裂缝。
最俊美的,要我说,还是貂蝉。假如有一天传说中的美丽精灵再次光临,貂蝉还会卷入那个没有任何希望的政治圈子里吗?
尽管现代人殚精竭虑地把貂蝉往前台推,貂蝉其实早已害怕了,还带有恐惧。世上的女子千般仪态,万种风情,在米脂,貂蝉就像一个梦,一个钳在心坎上的梦,那无数的精灵,真的没有哪个地方出现过,于是,米脂的女人们,彼此辉映,成就了一个时代的辉煌。
忘记了谁说过这样一句话:人生一世最幸福的就是理解别人或被别人理解。我喜欢这句话,现在把许多传说与影视、文字堆积在一起,貂蝉的心思,究竟谁理解过呢?
现在想起来,这女子呀,生死不仅仅让人们无法考证,她的存在应该是人性中善意相对的平衡,尽管她不堪一击。
我们在贪欲面前无能为力时,需要一个平衡的空间,要不,哪会有生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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