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不久,我和妻子一起陪岳父去了趟梧州。此行算是“回访”。去年国庆和今年元旦,梧州的一些曾在博白县文地镇境内的“广西壮族自治区大沙橡胶育种站”农场工作和战斗过的老知青,先后“回娘家”看看。他们拜访的第一个人,就是被他们中很多人称为“师傅”的我的岳父。——当年,正是我的岳父亲自到梧州将他们招到农场来的。他们离开文地时,一再邀请岳父有空一定要再到梧州去走走。
由于担心我们不识路,一直跟我们保持联系的林雪珍大姐特地让她的爱人卢汉威到西江大桥的桥头迎接我们。
对于林雪珍大姐,我并不陌生。说起来,她还算是我的老师呢。当年,我就是在岳父所在的农场小学——大沙橡胶育种站小学就读的。小学毕业后,又继续在大沙橡胶育种站小学附设初中班就读。我们读初一的第一个学期,学校开设了生理卫生课。学校没有专门的生理卫生老师,当时才20出头的林雪珍是农场的卫生员,我们的生理卫生课便是由她来上的。记得她上的第一节课的内容是人体生理结构,当她讲到“屁股”这个词时,全班的女同学都不好意思地将头埋到了桌面上,男同学则掩着嘴巴偷笑。看到这个情境,第一次走上讲台的林雪珍自己也羞红了脸。课上不下去了,她只好让我们自己看书学习。
读书时还有一件事,至今记忆犹新。那时初中还没有开设英语课,但农场有个姓丁的干部,是我们班长的老爸。丁干部是正牌大学毕业的,懂英语。他自告奋勇要教我们学习英语基础知识。学英语当然是从字母教起。丁干部有个习惯,每说完一句话,总要加一个“嗯”结束。他教我们字母也一样,比如:“A—B—C—嗯”,我们不明就里,以为“嗯”也是字母的读音,所以也跟着读“嗯”。这让丁干部很有些尴尬。但习惯使然,他却改不了。我们后来也发现“嗯”不是字母发音了,但也是习惯使然,仍然跟着丁干部念“嗯”。念完之后,便是一阵情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至今想起来,仍感到十分有趣。
20世纪70年代末期,来自各地的知青纷纷回城了,我的许多同学也随父母离开了农场学校,大多数同学至今没有再见过一次面。这次到梧州,在林雪珍大姐的张罗下,现居梧州的10多位当年的知青在“蟹皇大酒店”设宴招待我们。二三十年没见,这些老知青跟岳父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以前看知青题材的文艺作品,无一例外都是伤感的主题。而眼前的这些老知青,回忆起当年的青葱岁月,却一个个都显得激情满怀,笑声不断。
受老知青们的感染,我也情不自禁地回忆起在农场读书时的那些人,那些事。丁浩刚、唐智、梁妙玲、党文萍、梁伟、阿武仔……当年那些稚嫩的面孔一个个浮现在我的眼前。什么时候,我们也能像这些老知青一样,来个“三十年后再相会”呢?
我期待着这一天的来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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