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人可能会好奇
湖南牌普通话怎么会与北流土白话纠缠在一起的?一个外省人,怎么就混入了这么“漆黑”的岭南诗歌队伍?
那时我还没生锈。
那时我没才,更没财。
生活所迫,不得不离开故乡,毅然南下。
那时我刚到岭南小城,在一家市级党报谋生,像农人种地般奔忙,将500元工资中150元用来交房租,300元寄回老家,剩下50元偶尔买包烟,将烟圈吐得一圈一圈的,相互纠缠。有时与一帮文艺男女光顾南流江边一个夜宵摊,一碟红瓜子,一碟辣凤爪。兴致一来,就敢高声读诗,读余光中《乡愁》,读席慕蓉《一棵开花的树》,偶尔也敢读自己的诗。
其时,民间诗刊《漆》在北流江边横空出世。我先是认识伍迁,接着就认识了颇有“宰相风度”的大肚诗人吉小吉,其时他还叫虫儿。后来去北流市委宣传部采访,认识了极瘦的笔名天鸟的诗人谢夷珊。后来,依次与朱山坡、陈琦、梁晓阳、陈前总、李京东、梁践、马路、李一鱼、琬琦等诗人们熟络起来。
我知道,“漆”的诗人们当时过得并不宽裕,我也知道某某诗人去哪里开笔会,连路费都囊中羞涩。而我在几年间靠纪实稿已挣回了老家镇上的四层小楼。纪实稿虽然挣钱,但我却隐隐感到意义不大。此时,漆诗人们一个个名声大振,谁谁在《人民文学》发表了,谁谁上《诗刊》了……说真的,我有点羡慕嫉妒恨。
我还在远远观望,徘徊。
偶然间,我会借着去采访的机会接近他们,接近这群浪漫的诗人们。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一点不假。
这之前,我曾经也写过所谓的诗,那都是些如今不敢再拿出来示人的纯抒情。也有“啊”字诗。
既然重新写诗,就意味着要跟以前的所写来个彻底的决裂。我照猫画虎涂起诗来。偶尔,会壮着胆子把新鲜出炉的分行发给天鸟、吉小吉、伍迁等诗人,请他们斧正。他们可以说是我最直接的老师。伍迁偶尔会说一句,“这首是你所写、目前我看到的最好的一首。”哈哈哈,有这么好吗?关键是他说了好几次,那么,哪一首才是我最好的诗呢?吉小吉则总是笑眯眯地鼓励我:你写得越来越好了,特别是你的“新闻诗”……朱山坡则善意地提醒我,要写诗,则要趁早。那个我叫他“谢夷珊,括号,男”的天鸟,会耐心地指出,这里啰嗦了,写诗要用减法。偶尔,他会夸我,这首诗,可以排名广西前二十,直至挤进前十!真、真有这么……好么?我受宠若惊。当然,他们这样夸的好处,就是让我大胆敢写,无知者无畏。我知道那个沙漠里的故事,一个水壶,那个快渴死的人千方百计要夺过来,而那个拿着水壶的人,总在苦口婆心讲道理:这水还不能喝,喝了,后面的沙漠怎么走……一直到走出沙漠,那个拼命想夺壶子喝水的人才知道,这壶,原来一直是空的。
就这么着,可以说是“被鼓励+欺骗”,我上了朱山坡所说的“漆,这辆大巴车”。
等到《漆》杂志编到第11—12期合刊及13期时,我居然与吉小吉成了主编。这期间,我组织过漆诗人的10人作品集束登上过《诗歌月刊》,漆诗人作品多次登上《中国诗歌》杂志,以及《诗歌周刊》网刊等。我与漆兄弟们写并快乐着,集体上《红豆》《贵州民族报》《作品》,同时我为“漆”写新闻稿,为“漆”摇旗呐喊,为“漆”出一份力。
今天,我依然是个诗歌学徒,参加了第16届全国散文诗笔会,多次全国性的笔会,数次参加在广西举办的诗会活动;已经在《诗刊》《十月》《星星》《北京文学》《扬子江》《诗选刊》《诗歌月刊》《诗潮》《绿风》《散文诗》《延河》《作品》《奔流》《湖南文学》《山东文学》《广西文学》等全国近100家杂志发表诗歌(组诗)。可以说,没有“漆”,就没有今天的我。是“漆”兄弟的不离不弃,让我的诗歌梦想发芽,生长。在漆诗歌沙龙成立20周年大喜的日子里,让我真诚地说一声:漆,永不掉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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