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赵海鸥心里挺郁闷。老公宋家宝每天回来的时间越来越晚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一丝危险正悄悄地向她逼来,向他们这安乐小窝逼来。
“风起于青萍之末”,虽然这危险现在只有一丝,但她觉得要加以留意,小心防范。以前人说,婚姻有七年之痒,现在人说,这说法早已过时,如今连三年之痒都过时了,现在是一年之痒了。他们刚好结婚三年,赵海鸥担心,那个婚姻之痒已经来临。
这天晚上,两人躺在床上,准备睡觉。老公叹了一声说,一天忙到夜的,太累了。
赵海鸥说,我理解。不过忙也要早点回来啊,别老是让我在家等你,等到三更半夜,我心都焦了。我一人在家,很寂寞的。
老公说,公司生意忙,没办法,各路人马都得应酬,各种饭局都得去赴。为了公司,为了生意,谁都是大爷,得罪不起。
赵海鸥说,赚少一点行不?咱们的钱也够吃够花,不缺钱了。我不希望你这么辛苦,我希望我们多点时间在一起,开开心心。
宋家宝有些不耐烦了:你以为我在外面玩?我也想舒舒服服待在家,啥也不用做,看看电视,听听音乐,搓搓麻将,过神仙日子。不行呢。坐吃山空,咱们这点小钱算啥,胡须上的饭粒,一拨就没了。再说人活这个世上,总不能什么也不干,吃饭等死吧。
赵海鸥一听这话,恼了,说,你的意思是说我啥也不干喽。我也想到公司里做事,是你不同意。偏要让我介绍闺蜜王小兰给你,当助理。现在你又讥讽我。说完,她的眼泪流了出来。
两人心里都不愉快,就不说话了,闭上眼睛睡觉。两人觉得,他们的感情似乎又疏远了。
这次谈话后,赵海鸥不想多说了。她要付诸行动,保卫家庭。每晚老公回来,等他去洗澡后,她就拿起换下的衣服仔细检查。
先是嗅衣服的气味,然后看有无可疑痕迹。赵海鸥的鼻子对气味特别灵敏,她不仅能从衣服上嗅出老公的体味,还能够嗅出衣服里有女人的香水味、烟草气味、酒味、咖啡味,好几次她还嗅出了轻微的女人狐臭。喜欢用香水的女人,都有狐臭。
赵海鸥每嗅一次心酸一次。她又不好追问,一问,老公肯定会说,这些气味全是饭局上熏染来的,饭局上啥味儿没有啊?
直到有一天晚上,她翻检老公的白色衫衣时,发现了衣领背面有一个猩红色的唇印!赵海鸥犹如被人一下子打着了脊椎骨,胸腔被一辆重型卡车“轰隆隆”碾过。她瘫在沙发上,眼泪滚珠般无声滑落。以前所有的香水味,女人的体味,狐臭味,她都可以骗自己,说这是从饭局上熏来的。但是这个醒目的猩红唇印,总不会是熏染来的吧?
女人变坏就有钱,男人有钱就变坏,果然是一句真理啊。好吧,你对我不仁,不能怪我也对你不义。赵海鸥恨恨地想:就你会找情人吗,我也会找。
赵海鸥很快就找了个比她小五岁的男生,两人整天呆在一起。因为他们不避人,这事很快被她老公发现了。经历了几场争吵,离了。老公给了她三百万,说,虽然你背叛我,不过想起我们曾经有过的爱情,我们还是好聚好散吧,给你这些钱,省点花,也够花好长一段时间了,你找个人好好生活吧。
一年以后,赵海鸥和朋友喝茶。席间朋友说,我告诉你一件事,你那闺蜜王小兰,一次跟人说,她趁宋家宝上厕所,将衣服搭在办公椅背上时,偷偷在衫领上印上去一个红唇印,连宋家宝都不知道这件事。王小兰跟人说,她这么做是因为看不惯你的得意劲儿,以为嫁了个有钱老公就了不得,不用做也有钱花,做闲人,瞧不起人了。
赵海鸥只听前头一句,顿时感觉声音像是打雷,后面朋友说了些什么,她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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