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过几天,也就是下周四,就是一年一度的教师节了。
仔细回想,少年时代,我们和老师相处的时间比跟父母还多。
所以我们每个人心中,都存有很多关于老师的记忆。
而那些让我们印象最深的记忆,总是一些有趣的片断。
才发现,老师板着的面孔,都是被太厚重的责任逼出来的,其实他们都有颗生动的内心。
就像严厉的父母,面孔可能是冷的,但心总是热的。
穿高跟鞋却不发出一点声音
我们的初中班主任是一个女老师,个子不高,1米54的样子。但她非常注重仪表,所以就经常穿高跟鞋。但这个老师有个本事,就是她穿着高跟鞋却可以不发出一点声音。
那时候我们是要上晚自习的。一般来说,晚自习都用来复习或做卷子,科任老师是不用来守的,偶尔会有班主任来视察一下。所以同学们就很放松,跑到教室门口张望一番发现没有老师后,就开始在教室里做小动作,比如悄悄说话呀,看小说呀,跑到讲台上耍宝呀。
有一天,又是晚自习。那时电视台正在播电视剧《家·春·秋》,所以同学们紧跟步伐,纷纷到阅览室借巴金的《家》《春》《秋》来看。那天照例又是风平浪静,我正用一本数学书压着,看《春》看得正入迷时,一只手突然掀开数学书,一把抓起《春》:“不好好上自习,在看啥子呢!”天哪,我们班主任!我头发立马倒立,偷眼一看:又是穿了高跟鞋的,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听到声音呢!
后来为这事,我还责怪了我同桌,问她为什么不暗示一下我。她一脸委屈:我也没听到声音啊!她走路真的一点声音都没有!
真的,她真的走路一点声音都没有。有一次也是晚自习,我们班一个靠窗的男生在偷瞄清楚窗外的情况后,正在那儿耍宝时,窗子角角上突然一声大喝:XXX,你在做啥子!天,又没得一点声音。但她肯定穿了高跟鞋的,因为不穿高跟鞋,她哪够得上那么高的窗子嘛。 (福如)
“刮”不知耻的老何
老何教数学,矮个子,戴一副大眼镜,最喜欢的表情就是转眼珠,一站上讲台就开始滴溜溜地转眼珠,近视眼镜下的眼白眼黑分外分明,总让人担心转这么快会不会飞出眼眶?
老何后来做了我们隔壁班的班主任。这个班比我们低一级,以女生居多,个个年轻貌美。我们班的男生就忍不住了,特别是那些骚包的,经常出入学妹的班,希望能引起学妹的注意。老何看在眼里,气在心里。有一次气得慌不择词,在数学课上大骂我们班的男生“刮”不知耻。大家开始还比较茫然,后来反应过来老何肯定是说“恬不知耻”,结果因为不识“恬”而认成了“刮”。大家哄堂大笑,老何绷不住,甩门而去。
由此可见老何的语文不行,但数学也不好,每次遇到难做的题,他便让成绩好的上台去做,学霸做完他还要问为啥子?学霸们都看不上他。但像我这样的学渣却觉得刚刚好,觉得他和我们的水平差不多,我们不会做的,他恰恰也不会,大家还一起探讨,讨论得津津有味。在老何这种“共同学习,共同进步”的教育方法下,学渣们的数学成绩竟然普遍都提高了。
而当初骂打他们班女生主意的男生们“刮”不知耻的老何,后来竟然和这些男生一样,娶了他们班的一个女生,也成了名符其实的 “刮”不知耻一族。(刘三姐)
球迷何老师
上了N年学,要说印象最深刻的老师,非球迷何老师莫属。从当年初出茅庐的青葱男神,到如今威震全校的教导主任,老何能火的关键,绝非是在教书生涯中输出了一批又一批考取省重点高中的学生,而是他那将班级当足球队“呵护”的赤子心。
老何教语文,在课上创造性地发明了“十分钟自由谈”,并强调这十分钟一定要谈和学习无关的事。有天谈爱好,老何眉飞色舞地答,足球啊,最大心愿是国足冲出亚洲,走向世界,最想开展的实践是把班级当球队管理,让学生们严守纪律又满腹激情。自那天起,老何的口头禅变成了米卢的“态度决定一切”,还用口哨对语文课进行创新,自制红黄牌发给爱捣乱或话很多的学生。所以后来,我们一听到口哨声就知道老师要掏牌了,男生们立刻安分不少,女生们也不敢再时刻叽叽喳喳讲个不停,因为口哨带来的“福利”,是黄牌背10首古诗,红牌背10篇古文,一边陶冶情操一边被推迟放学时间,同学们灿烂的苹果脸都被老师陶冶成了拉起多长的苦瓜脸。
红黄牌秘笈后经其他老师纷纷效法,给我班的上课效率带来翻天覆地的变化,老何也笑眯眯地成了深受家长们爱戴的“何教练”。 (花莲小鱼)
开运动会就穿“摇裤儿”噻
初中,我们的副班主任,男老师,未婚。那天学校举行秋季运动会,班上的4×100米跑砸了。运动会结束后,我们那要强的女班主任要求大家回教室总结经验。
女班主任很生气地批评大家不认真,不重视。这时,好心的副班主任开腔了:“唉,主要是大家裤子没穿对,不应该穿长裤,挡到挡到的,跑不快。”女班主任犀利的眼神立马射了过来:“那你说应该穿啥子裤子呢?”“摇裤儿噻。”哈哈哈哈,全班轰堂大笑,严肃的女班主任也实在忍不住,呵呵呵笑出了声。副班主任这才发现自己情急之下口误了,连忙脸红筋胀地挽回:“哦哦哦,是短裤,就是裤腿两侧有点小弧度的短跑专用短裤,我说慌了。”可是,事已至此,哪里还挽得回去。从此,这次口误就和他漂亮的板书一起,成了我们对副班主任最生动的记忆。(柳芭)
大头的侦察
初中时的班主任,姓任,头大,我们叫他“大头”。
大头带班严,脾气爆,他只要把16开的政治课本一卷,在课桌上或者讲台上那么重重一掷,我们班就能从人声鼎沸的菜市场回到落根针都能听见的课堂。大头是政治老师,尤其擅长做思想工作,随时都在强调纪律,诸如,男女同学不许早恋啦,放晚自习后必须径直回家啦……
大头侦察本领极强,关于他的刑侦手段,一直是个谜。现在回想起来,一定是他在做各个同学的思想工作时,循循善诱诱“敌”深入,总之,同学间那点小秘密最后都传到了他耳朵里,一时间,小伙伴们人人自危。
那会儿还流行租VCD,学校出来就有几家影碟店,大头自然是严令禁止的,他在班上反复强调:一经发现,斩!
但总有人不信邪。
某个周六下午,我和同学陈薇一起回家,路过影碟店,没忍住。那会儿林志颖火得一塌糊涂,影碟店进了他新片的VCD,店门口贴着老板手写的碟讯,让陈薇这个铁粉如何把持得住!我们本来计划陈薇去租碟,我在门口把风,但张望了一番,并没发现可疑对象,我俩就大摇大摆都踱进去了。
这厢陈薇把VCD放进书包正要离店,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是大头!我俩生平第一次体会到死到临头的恐惧和无力。循声望去,大头顶着满头泡泡,身披理发围布,怒发冲冠、横眉冷对——他明显是从街对面的理发店里冲出来的。影碟店老板一声不吭。然后我俩等来判决——不是“斩”,是在影碟店门口“站”到他理完发为止。就这样,两个初二的女生,在影碟店门口傻杵了快1个钟头。那一刻,我从来没有那么恨过镜子——这理发店的镜子太可恶了,怎么恰恰就照到影碟店呢!这大头也是,洗头的时候怎么不闭上眼睛呢!
后来,我再没踏进那影碟店一步。现在长大了,也明白了大头煞费苦心的各种侦察,也都是一个负责任的班主任的良苦用心。(王三槐)
鞋子穿错了
高中的数学老师是一个刚大学毕业、满脸青春痘的小伙子。
第一堂数学课,老师用极端乡土的郊县口音严肃认真地讲到了学好数学的各种好处,从培养逻辑思维到人生未来的就业发展。不知道是因为口音太重,还是因为如此年轻讲的却是老生常谈的话语,叛逆期的同学们开始窃窃私语、捂嘴偷笑起来。
老师对于数学的态度相当严谨,经常讲课讲到忘我境界,下课铃响了也听不见。有一天下午,又是数学课。上着上着,第一排的两个男同学开始窃窃私语,捂着嘴笑得花枝乱颤。大家都好好奇他们到底在笑什么。终于,全班同学经过口口相传,都敏锐地发现了——站在讲台上正背对我们写板书的数学老师,鞋子穿错了!两个款式的运动鞋,他居然一样穿了一只!大家可以想象,这件事情对于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高中生来说,意味着什么。在一片夸张的笑声中,有个男生突然喊了一句:“老师,鞋子穿错咯!”老师转过身,茫然地看了下大家,完全没明白怎么回事。有同学见状连忙补了一句:“老师,你鞋子穿成两个款式的了!”然后一大片哈哈声此起彼伏。老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脚,坑洼不平的痘痘脸瞬间通红,拔腿就跑。几个男生也不闲着,立马起身跟在老师身后起哄,一直追到教师宿舍楼下才罢休。本以为这堂课就这么结束了,没想到过了一会儿,老师换好鞋后又无比淡定地走进教室,继续上课。
后来,大家看到那个专注的数学老师总会忍不住偷笑,而他每次都红着脸依旧沉浸在数学世界里。现在回想,但愿那件事没给老师留下太大的阴影,因为他确实是一个认真专业的好老师。(比小目)
惊动校长
这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当时我还在上小学四年级。我读的是五班,他是四班的班主任,教语文,兼历史课。这个老师那时刚师专毕业没几年,留个三七式的齐肩发,穿条喇叭裤,讲课特别有激情。
一个秋天的下午,天色阴暗,我们正在上数学课,突然听到楼上四班的教室里传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呜啊——”声。怎么了?楼上发生什么了?但在数学老师的目光镇压下,我们只能安安静静地坐等这声惊呼自动消失。可是,等了十几二十秒,这个声音不但没停,反而变本加厉一声比一声凄厉,在不大的校园里如泣如诉地回荡。
这种情况下还坐得住的就不是小学生了!也不晓得谁带的头,总之全班同学像离弦的箭一样齐唰唰地往楼上冲去。对的,我们还是来晚了一步,四班最后一排后面已经挤满了别班的同学。原来,这位激情四射的老师正在给四班上历史课,讲的正好是四面楚歌那一节。此时的激情老师正以仰望星空的角度站在讲台上,齐肩的长发遮住了他的脸,那一声绵延不绝的“呜啊”声正是从他被长发遮住的嘴里发出来的。
待那一声凄切的长啸终于过去,他把长发一甩,看到教室里突然拥来这么多别班的学生,正尴尬时,校长来了,黑着脸只跟他说了一句话:“下次讲课把门关到点,莫影响学校正常行课。”(李晓玲)
逮瞌睡虫
读了这么多年书,遇到过各种各样的老师,几乎每个老师都有自己的“绝技”:初中的几何老师,上课从来不带圆规和直尺,轻轻一抬手就可以画出正圆和笔直的直线;高中的教导主任不仅是散打高手,能徒手抓到学校闹事的小混混,还会跳好看的国标舞,带领我们参加市中学生集体舞大赛;到了大学,教外国文学的教授更是传奇,课间10分钟拆开机箱,把坏了的扩音器修好……
但我最佩服的还是高中教我英语的郑老师,她有一项我生命中所有老师都没有的绝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我涌起睡意——哪怕是一丁点,她都会当即发现,并且马上让我起立,读一段课文,或者回答一个问题,不经意间(但其实我每次都被吓得半死)赶走我的瞌睡虫。不仅是我,全班同学的瞌睡虫她都能准确无误地逮住。在那个好面子、不愿意挨批评的年纪,她温柔的处理方式,让我这么多年之后想起,仍然心存感激。
尤其是到了高三。那时候为了迎接高考,每天早上6点就到学校上早自习,晚上9点半才下晚自习,在这样高强度的学习下,我每天挂着两个大眼袋,真的是眼睛一闭就可以睡着!为了补瞌睡,我把课本、作业、笔记本、参考资料、摸底考试卷子……通通整理得整整齐齐地堆在课桌上,这些高高垒起的书墙,成了我打瞌睡最好的掩护。尤其是考试的时候,写着写着卷子,脑门往书堆上一靠,那叫睡得一个神不知鬼不觉哟。
但郑老师就是发现得了!我们班40几个同学,没有谁的瞌睡虫逃得过她犀利的眼睛。她从来没有当众批评过一个想睡觉的同学,除了读课文、答问题,她还会轻声地说,“去洗把脸,清醒一下再进来”。
毕业多年后,我和同学回学校看她,我曾问过她的秘诀,她每次都笑而不语。我想,这将成为一个永远的不解之谜,长留在我的记忆深处吧。(周浅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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