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的岁月印记边民的乡土情怀

□张穗强

一口气读完何龙宁先生（笔名阿井）的长篇小说《假若青春重来》，心境难平，感触良多。这是一部反映上世纪七、八十年代广西边境地区农村生活的文学作品，书中再现了对越自卫反击战的场面。浓郁的生活气息，真挚的乡土情怀，残酷的战争场面，难忘的岁月足迹，在书中表现得那么真切，那么自如，深深打动读者的心。笔者也曾读过一些反映中越自卫反击战的作品，但反映边境民兵生活的作品是首次接触，读完《假若青春重来》之后，犹如重新回那个年代的生活之中。正如小说封面的那段文字：“一段刻骨铭心的青春岁月，诠释家国情怀的爱恨情仇”。只有亲身从那个岁月走过来的人，才会拥有这样独特的情感，才会留下这样感人的篇章。《假若青春重来》寄托了一代人对那段远逝久违的青春年华的眷恋，也给当代人留下了无限的回味与思考。散发乡土气息凝聚岁月情怀

读过反映农村的小说作品不少，但《假若青春重来》的感受尤为深刻。乡村生活的气息，公社民兵的足迹，蹉跎岁月的回顾，青春年华的衷情，在这部小说中处处展现出来。阅读《假若青春重来》，不难感受作者作为一个在广西边境农村土生土长并一路走来的人，对这段岁月感受是那样的刻骨铭心，那样的魂牵梦萦，这对于我们这些曾经上山下乡的知青来说，体会尤为亲切深刻。村头榕树、水利工地、民兵训练、批斗会场、禾场翻晒、水田农耕……书中展现在读者面前的，正是上世纪七、八十年代一幅幅动人的边民生活画卷。浓郁的乡土性、沧桑性，是这部小说一个很突出的特点。

一部优秀文学作品成功的因素固然很多，但它能折射一个时代的风貌，则是最难得的。《假若青春重来》成功从广西边境农村这一特定的地域切入，展现我们国家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乡民生活风貌，是该书最大的成功之处。读过反映近代城乡社会风貌的作品不少，如巴金的《家》《春》《秋》；茅盾的《子夜》；欧阳山的《三家巷》《苦斗》；陈残云的《香飘四季》；叶辛的《蹉跎岁月》等，尽管这些作品的年代、题材、风格各异，但它们的时代性、岁月性、印迹性都是相同的，都能把一个时代的风貌深深印刻在读者心中。从这一点看，《假若青春重来》的社会能量是很大的，因为他深深凝聚着一代人的岁月情怀，是这一代人当年足迹和心声的再现。边民参战足迹展现时代风采

读过战争题材的作品不少，《假若青春重来》是少有的反映当代中国民兵参战的文学作品。作品描绘广西边境民兵当年参加对越反击战这一特定的历史事件，再现了广西边境农村的社会风貌，具有鲜明的时代色彩。主人公作为一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农村青年，在保家卫国的一腔热血之下随大部队出境内，在枪林弹雨和生离死别中一路走来。作品中不乏血淋淋的交战场面，生动展现了这场独特异国战争的残酷性，展现了一位赴越参战年轻边民的内心世界，也展现了这场边境战争浓郁的悲情色彩。全书夹叙夹议，情景交融，主题深刻，技巧纯熟。读完《假若青春重来》后笔者深深感到，只有从那个年代走过来的人，才会写出这样的时代之作；也只有经受过那个年代洗礼的作家，才会在作品中留下这么多的难忘画面和感人心声。

公社民兵曾经是中国农村历史的一个特定时代符号，《假若青春重来》描写公社民兵参加中越边境战争，处处留下一代边境乡民的身影，折射出那个时代的岁月风情。战争无疑是残酷的，但边民赴越参战的印迹更珍贵，更具时代风采。笔者作为一位当年在海南农垦的下乡知青，也曾是连队的一个民兵，在当时的屯垦戍边大气候下，也有过身背冲锋枪，头戴胶灯帽，凌晨全副武装走进胶林的经历。故笔者对当年民兵生活的感受犹为深刻，对描绘民兵生活的作品，对农村民兵的心声有强烈的共鸣。从这一点出发，笔者读完《假若青春重来》后深信，这是“光荣属于八十年代新一辈”的小说，作品的时代性、沧桑性是永恒的。情恋生活描写留下时代印记

爱情是文学作品的永恒题材，《假若青春重来》中的爱情描写也是十分成功的。两小无猜的爱恋，豆蔻年华的情萌，生离死别的遭遇，异国战后的重逢，一直贯穿于主人公的爱情生活之中，使作品的爱情篇章同样充满了乡土情和岁月感，令读者深受感染。文学是生活的反映，不同时代的爱情生活总会留下那个时代的印记，在这方面，《假若青春重来》也是很成功的。当青梅竹马的越籍女民兵阮小芳向主人公射出仇恨的冲锋枪子弹；当心心相印的赤脚女医生肖梅与主人公在洒满月光的池塘边热情相拥，读者不难感受到那个特定时代的爱情是那样的真挚，又那样的无情。情与欲的交织，爱与恨的相融，在作品中表现得淋漓尽至，更让人感受在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这场无情的战争中，家国之恋和爱恨情仇是那样的神圣，感受在严峻的生死别离中，情感是如何经历熏陶与迸发的痛苦过程。

爱情结局也是这部小说的特色之一。当年与主人公月光下相拥的肖梅，后来成为生离死别的战友之妻；当年战场上兵戎相见的阮小芳，后来成了瘸拐、忠厚的边贸生意人，作品是这样通过结局再次向读者传递爱恨情仇为岁月流逝付出的巨大代价，展示作者对爱情与战争主题的新的提炼和诠释。《假若青春重来》无疑是一部成功的青春之作，它凝聚着特定年代的青春气息，展示着特定年代的爱恨情仇。《假若青春重来》很值得“八十年代的新一辈”阅读，因为它能像《青春之歌》《钢铁是怎样炼成的》那样展现一个时代的风貌，像林道静、保尔·柯察金那样凝聚一代人的情怀，让广大读者尤其是同龄人在这部作品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岁月沧桑。

（作者系中国散文学会会员、香港书评家协会副会长、港澳专栏作家）

新闻推荐

2016年，我想做的事

□乔兆军日月如梭，光阴似箭，蓦然回首，来不及说再见，2015年就从指尖滑落了。这一年里，有喜有忧，有笑有泪，但都已过去，站在2016年的门槛上，无论多忙，我都要抽出时间，完成以下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