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华
现在,除了老人家与小学生,怕是没有几个人用的不是智能手机了吧?那种带有实体按键的功能机现在也被形象地称为“老人机”了。智能手机发展迅猛,从苹果手机初代的发布至今也不过八个年头。在我高三才拥有的第一部手机依旧是诺基亚的功能机,或许我算得上是智能手机时代之前的最后一批功能机用户了吧。
呆在衣柜柜顶的收纳纸箱,一年到头我也不会瞧上几眼,那里面放着我的第一部手机。旧手机立在高处,却再也不必担心有掉落下来的危险。旧时光里被我常拽在手里的手机,或许因着我的小脑的不发达,也凭空生出一个不发达的小脑,经常性地摔在地上。这让我一次次地见证诺基亚手机抗摔的奇迹,直到最后一次奇迹的破灭。旧手机的屏幕被摔坏,再显示不出任何的文字与图案。可以想见,那时的手机没有内存卡,也不能连接电脑,虽然还可以开机,但可以肯定我再也看不到里面的内容了。
旧手机里面存有我大学以前同学的手机号码,有几个到现在我都没有找到。虽说即使找到了,也未见得会常联系,但是不能够逢年过节给对方送上祝福,相互寒暄并各自聊聊近况,也是让人心生遗憾的事情。
旧手机里仅有的一段录音,内容我还清楚地记得。高考过后的那一夜,夜已经很深了。我和同宿舍的11个兄弟,醉醺醺穿过雨后湿漉漉的校园,径直走向以前的教室。此时人已去楼已空,我们进不去门窗紧闭的教室,站在阳台上敲门的敲门,拍窗的拍窗。不知道是谁起了个头,我们高声唱起周华健的《朋友》。那时我还算清醒,掏出手机,录下了那一段美妙的歌声。“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会有……”现在一想到兄弟们,脑中还是会响起熟悉的旋律。
旧手机里存了不知道有多少条我一直都没舍得删掉的短信息。这些短信从一个侧面记录了我初次恋爱的美好过程。那时候我们刚来到大学校园,彼此并不熟悉,即使有了对方的手机号码,也不好意思直接打电话。一开始短信的内容平常得不能再平常,我们经常约好一起去图书馆看书写作业,去体育馆打羽毛球。到后来我们渐渐确立恋爱关系,短信里也慢慢多了许多俏皮话和情话。这时候我们已经开始互相打电话,但在当着同学们面的时候我们多少还是有一些谨慎或者说是害羞,并不敢打情骂俏。露骨的情话我们会发短信给对方,或者是在一起的时候咬耳朵。再后来,我们就只是给对方发一些现在看来显得郑重其事的情话的短信。
旧手机啊,你偷走了我多少的旧日时光,金色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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