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红箴言——爱真的需要勇气,来面对“六眼飞鱼”。错过的也许不仅仅是缘份,也错过成为更好的自己。
阿凸跟莎莎分手了!阿凸要去上海了!“表白有一半希望,不表白直接死翘。”小猪说。
“万一成功了呢,他会留下吗?”“看样子不会,一旦出了去,总是凶多吉少。”我难过得不能呼吸:那到底是要怎样?”“想想你父母把你养到26岁,一把屎一把尿……”“说重点!”“去说啊,说了不会死,不说后悔一辈子。”挂了电话,我的心像被缝纫机“突突”过似的,尽是细密的针眼。对,不能放过,也许是最后的机会。我用力地洗了把脸,擦了增白面霜,还穿了曳地长裙。下楼踩到裙角差点摔倒,回家又换了一条短的。
阿凸家住在河边,沿岸挂满紧张的垂柳,我迈着紧张而激动的脚步向他靠近。已是晚上八点多,按照小猪的指导,在阿凸家楼下打电话,用最简短的语言叫他下来。
路边有个卖棉花糖的,一激动买了一大坨,吃到一半阿凸下来了。他踢了个拖鞋,面带诧异地问:怎么了,小羊?”阿凸是他的外号,因为额头有点凸。说起来还是我的校友,一个高两级、其貌不扬、瘦高的学长。在学校的时候没怎么注意阿凸,毕业后不小心混在同一个圈子里玩,一起打球、骑车、喝酒唱K,不知不觉就喜欢上了。我妈见过他几次,私下跟我说:这孩子,长得有点像瘦猴。”阿凸确实黑和瘦,可他就是长成孙悟空我也喜欢,咋的。何况我也不是什么大美女。
他这样问,我马上就噎住了,被棉花糖噎的,一阵狂咳。阿凸吓坏了,过了好几秒才过来拍我的背,轻轻地。
他一拍我就好了,我说:过两天跟人去周边旅游,想跟你借登山包。”阿凸说:刚才怎么不在电话里讲,你等一会我回去拿。”说完风一般消失在楼梯口,真是个飘逸的男子。可借登山包不是我的台词啊!我一定要那么急中生智吗?河堤上好多人散步,我也着急地踱来踱去,走过来一个卖卤串的,又买了一串卤豆腐,狠狠地嚼,嚼完才发现一股泥巴味。
阿凸再次下来,手里拎着一个超大容量的登山包。
“你没吃晚饭?”“吃……了。”“哦。”他不解地看了一眼我手里的豆腐串。
“吃是吃了,没吃饱,”我说,“我请你去吃烧烤好吗?”“就我们俩?”“小猪晚点出来,我们先去占位。”“好。”他爽快地点点头。我的心里飞过无数支闪亮的荧光棒,可是登山包怎么办?阿凸犹豫了一会,又把登山包拿回家去放。真想捶死我自己。
他家附近有一座山,半山腰就有一个很大的烧烤夜市,我们这群小伙伴常去光顾。慢慢走过去,阿凸换了双鲜艳的拼色跑鞋,29岁的老男孩还老爱扮嫩,而且总扮得这么赏心悦目,看着都春心荡漾。
坐定以后,随意点了些烤串、烤鱼和啤酒,然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
他说:坦克问我在哪,我叫他过来了。”“哦,好啊好啊。”好个球啊,我这心乱的。佯装淡定,偷偷给小猪发了一条十万火急的求助信息。她秒回:立即表白,越是闷骚的人越具有无穷的爆发力,我看好你哦。
“听说你要去上海?”我抖索上阵。
“嗯,去我叔叔的公司学习一段时间,学得好就留在那里帮手。”快说啊,说啊,我瞪着他,心里有一千只蚂蚁在兜圈,其中五百只在问怎么说怎么说,另外五百只在答不知道啊不 知道……手抖得都没办法停。
阿凸见我愣愣的样子,凑过来问:“怎么了,小羊?”脸快碰到我的肩膀了。
喜欢一个人,连他身上的味道都觉得是那么的好闻……无数个小彩旗和荧光棒在我眼前飞过去,仿佛20几年最美的时光都浓缩在这一刻。
就在我准备要爆发的时候,坦克,这位身体里流淌着北方血液的兄弟从天而降,气喘如牛地告诉我们:打架了打架了,表弟还在停车场那边。”跟着坦克一齐跑去停车场看,貌似已打完。据说是倒车时和另一辆小车发生了争执,坦克的表弟被对方推到地上,半边屁股摔肿了。本想叫表弟送坦克来喝酒,现在反而要送表弟回家。
处理完这事,坦克和表弟走了,又剩我和阿凸两个人,没有大灯泡真好,赶紧给小猪通报情况。
一口气吃了五个羊肉串,喝干一杯啤酒,热血一会集中在脑门,一会集 中在脚底,可是要我说那几个字确实相当困难。又过去半个钟,肚子变得有点不舒服。夜市的厕所在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阿凸陪我过去。
我捂着肚子,高高瘦瘦的阿凸在前面带路。月亮真是好,又大又圆,树影婆娑,花前月下原来如此美妙,要是没有吃那串卤豆腐该有多好!离厕所还有几米,他停下来让我自己进去:有事你就大声喊,我在外面等你。”我还不是他的什么人,他就这么贴心,暖男就是暖男,我喜滋滋地上了一个大号。愉快地站起来,黑暗中听到清脆的撕裂声,嗤——你妹,这谁在厕所里挂的树枝,还这么锋利?裙子撕了一个长口,小裤裤上的叮当猫随时都要跑出来。
阿凸去烧烤摊借了一条围裙给我。那条围裙油腻腻的,我一脸嫌弃,阿凸也觉得嫌弃,我们别扭地回到座位上。
也许今晚真不是表白的好时机,我寻思要不要放弃,给小猪发信息问她意见,她一通臭骂。骂得我头脑发热、血管暴起,心一横,豁出去了!清了清嗓子,用深情地女高音大喝一声:阿凸!”他吓了一跳:干嘛?”我转成女低音:今晚找你出来,是有话和你讲。”“哦?”见我一脸正经,他也跟着严肃起来。
“因为你要去上海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怕以后没机会讲了。”“哦?”“我,我……想……”“借钱?”什么时候了他还这样问,装不装啊!“不,不是那个。”“那是哪个?”还装。
“我,我喜欢你啊。”我脸烫得像桌上那条烤鱼。
“哦。”阿凸看了下四周,小心翼 翼地问,是玩真心话大冒险吗?”被他打败了,这里就我和他两个人,玩什么玩。
我说:我是认真的。”他低头沉思了一下:你知道,我才跟莎莎分手没有多久。”“我知道。”“所以需要一点时间。”“是不是我太肥了?”“不是啊。”“嫌我不好看?”“也不是啊。”“嫌我矮?”“都说不是了。”“那是什么?”“你……太突然了,我总要对我们负责啊。”我是被拒绝了吗?我要怎样反应才显得不是第一次被拒绝的样子?啊呸,我是说,要怎样反应才表现出我是一个抗打击的优雅淑女,而不是一个可怜的傻子?
阿凸充满歉意地看着我。
心乱如麻地呆了几分钟,好多缝纫机从心口扎过去,突突突、突突突”。我站起来说:我回家了。”再不走就要哭了。油腻腻的围裙不高兴地滑到板凳底,叮当猫鬼头鬼脑地跑出来,我“呼”地坐回去。阿凸说:别急,你等一会。”他把围裙捡起来还给老板,买了单,然后脱下他的衬衫让我围在腰上。
这夜月色如水,我和一位赤裸上身的男子缓缓走下山,一路无语。虽然心情不佳,我还是偷看了他……的身体,居然不是很瘦,还有腹肌。
回到家,给小猪报告说我尽力了,我被阿凸拒绝了,丢人丢大了。小猪不但不安慰,还骂我笨,骂我不够爆发。我一点不生气,因为她说的都是反话,我这么优秀,只是阿凸不了解。
站在窗口看了会月亮,感觉自己好孤单。
电话响了,我以为是小猪。
“我啊,我在你楼下,快下来啊。”阿凸说。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狂奔过客厅,顶着老爸和老妈奇怪的眼光,穿着睡衣一路疯跑下楼,直到看见阿凸……和他手里的登山包,才停下来。
“原来是来送登山包,你想太多了。”心里的一个声音在说。
“这么晚还来送登山包,说明他还是比较在意你的。”心里的另外一个声音说。
“才不是,阿凸对每个人都是这么好,你应该有礼貌地说声谢谢,然后乖乖回家睡觉。”前面那个声音又说。 可是我的脚不能动啊,眼睛也挪不开啊。
“怎么了,小羊?”阿凸今晚第三次这样问,我又想哭了。
“那,我先上去了。”接过包,艰难地吐出这句话。
“嗯,你回去披件衣服,我在这里等你。”他的声音好温柔。
“啊?”我惊愕地抬头,他的眼睛亮亮的。一千头小鹿从我们中间乱撞过去。
“刚才在山上你说的那个问题,我想跟你再探讨一下。”他摸了摸我的脸,“有段时间关注你的空间,那时还不知道,一些话是说给我听的。”月光下,他的样子越来越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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