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的牙齿》：爱的痛点

□谢挺

英文名：Teeth ofLove（2006年）

导演：庄宇新

主演：颜丙燕李洪涛李乃文

地区：中国大陆

我个人很迷恋文革作品，尤其讲述“大院里孩子”成长的故事，总愿意找来“体验”。当然，影视作品如果以《阳光灿烂的日子》为标尺，还是会显出这样或那样的缺憾，因此对它们我有一种特殊的宽容，底限是只要氛围造够了，我就满足。《爱情的牙齿》就是这样一部作品，尽管它只是沾了点边，我还是难免有种稀里糊涂的喜欢。

电影是个典型的三段式组合，第一段应当发生在文革末期，钱叶红在学校是一群姐们的头，因为爽朗干练，常领着部下与别的胡同的孩子打架，那年头于风化都有种近乎天然的仇视，于是树新风也成为她们的课间内容。有一次，一个男生为她写了一封情书，钱叶红毫无顾忌地在教室里宣读，男生急怒之下，用红砖拍伤了她的后背，而且他宁愿弄伤自己的脚也拒不道歉。男孩的倔强，反而引来钱叶红的好奇，她感到一种类似野草滋长的东西在心底萌生，可惜，就在不久，男孩因为意外而丧生，她后背上因砖伤不时而起的疼痛也成了那段朦胧情感唯一的馈赠……

不久，钱叶红考上了医科大学。在医院实习时，遇到了一位北京同乡。交往中，两人也由医患关系升级为情侣。但这位叫老孟的中年人已有家室，两人的感情自然也难有结果，并且他们的鱼水之欢也很快因钱叶红怀孕而告终。迫于情势，钱叶红决定在老孟家把孩子打下来。打胎这段戏自然痛苦、惨烈，印象中似乎还没有哪部电影将过程陈列得如此详尽，加之老孟老婆随时回家的压力，也让这个过程悬念叠生，但这还仅仅是这段婚外情给钱叶红的身体的伤害……

打胎最终还是暴露了。钱叶红为了保护老孟把罪名都揽到自己身上，与她不同的是，老孟则把问题都推到她的身上，也许这种不负责任，才是钱叶红精神剧痛的来源。

电影的第三段则围绕钱叶红的婚姻展开。与前两段相比，第三段的婚姻故事，显得苍白而乏味，缺少有力度的展示，钱叶红也行如梦游，性情也没有在前两段的基础上发生某种递进。夫妇俩就离婚暧昧、纠结的对话，以及丈夫最后将自己牙齿作为纪念品拔出，都显得突然而矫情，大概也是为了呼应前二段的疼痛而强补的第三痛吧。总的来说，电影在与现实越近的时候，就越显得软弱、迷茫，或许编导也不能对现实提出有力的质疑，故只能在做作中结束全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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