遥想“除夕夜”

陈亮

蛇年的最后一天（除夕夜），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它是猛兽“年”来临的征兆，它是辞旧迎新的标杆，它是“蛇”最后一次发自肺腑、恳切真诚的抒情表白诗。杯弓蛇影，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人心不足蛇吞象……关于蛇的误解一切宣告结束。

描绘它，用一匹徐悲鸿的汗血宝马，用《赤壁》中林志玲饰演的小乔，轻声呵护的“萌萌，快起来”的急切，或者金蛇狂舞却残遭丘比特的利剑，甚或漫天飞舞、肆意激荡的飞雪迎春到。

设想它，用漫无边际的思绪荡漾在远离声色犬马的宁静中，用爆竹声声感知它的动若脱兔，或者用两三杯淡茶，在书籍中寻觅它的近在咫尺，用这最后的晚宴，向它挥手作别天边的云彩。浓情蜜意，此情此景，早已融入血脉——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实践它，用“腹有诗书气自华”的字迹描写一副自创的春联；用春晚的舞台聊以告别旧日的伤怀，或者用一个庞大的家族合拢成巨大的盛宴，甚至用“我已经落叶归根”告别乡愁的无奈。在这个盛大的节日，让我们集体狂欢，妈妈准备了一些唠叨，爸爸张罗了一桌好饭；生活的烦恼给妈妈说说，工作的事情向爸爸谈谈……

除夕夜，商铺酒店茶馆一如既往地打烊，如果有人在大街上游走，请记住他们的身份：劳动者和建设者。流浪汉也猛不丁冒了出来，混迹江湖。不要怀疑你的眼光--守岁者的艰辛和流浪汉的孜孜以求一样令人肃然起敬。上帝塑造了“年”这个怪兽，一定会派生出比“年”更有力量的人和物。这人，不是门窗上的秦叔宝陈咬金，而是这些依旧处在建设一线的劳动者，和这些无欲则刚的流浪者们--他们的命大着呢！这物，不是供给列祖列宗的寿桃腊肉，而是那份浓浓的乡思，像那滚滚而来的火车，满载着希冀和憧憬，若隐若现，像“年”也捉摸不定、奈他若何的“海市蜃楼”般神秘而美好。

蛇年的最后一天，不用杞人忧天，一切天注定。若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辞别蛇年，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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