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弱不过金刚心

猩猩和人类的博弈,胜负如何,我们通过两部电影来见分晓。一部是去年火了的《猩球崛起》,一部是很多年前火过的《金刚》。

去年火了的《猩球崛起》,说的是一只叫“凯撒”的猩猩,从小被一位科学家圈养,被遗弃后,该猩猩振臂一呼,众猩猩云集,之后过五关斩六将飞夺铁索桥将人类逼得节节败退的惊险故事。多年前火过的《金刚》,说的是久居骷髅岛、连恐龙都忌惮三分的黑猩猩“金刚”,被人类挟持后在剧院展出,之后为所爱的女人挣脱镣铐枷锁、创闹市、斗飞机,最后被人类的炮弹击毙的惊险故事。前一部电影中,人类败北,估计还会有更为惊险刺激的续集上映；后一部电影中,人类完胜,随着猩猩在帝国大厦孤独地死去,“金刚”大幕将不会重启。

不管此类题材的电影如何商业、如何大卖、如何脱离常理,总有点东西值得我们反复揣摩。

首先是“人类”,这个世界最至高无上的主宰者,他们操纵得了一切生物,可以拿小白鼠做各类试验,也可以给大猩猩注射药物,将一切不会开口说话的生物看作待宰羔羊,驯服和驾驭是其本能；其次是“动物”,跟人类相比,他们总处于弱势,被套上项圈,被关进笼子,被牵上街头做各式各样谄媚的表演,然后捧起路人丢来的垃圾食物自得其乐。家养的宠物们没有反抗,偶尔还会穿着时髦的衣服招摇过市,倒是电影中的宠物们早早觉醒。《猩球崛起》中,被遗弃且囚禁的“凯撒”,在饱受虐待凌辱之后,对着动物管制所的管理员用人类的语言咆哮了一句:“NO”。反抗压迫与专制,是每一个拥有感知能力的物种所共有的诉求,基于这一层宏大且普世的意义,凯撒的这一句“NO!”甚至比威廉华莱士的那一句“Freedom!”更为嘹亮,也更为深邃。

而在电影《金刚》中,猩猩居然和人类谈起了恋爱。据说,看完《金刚》的女孩子,走出影院后,都对身边的男朋友看不顺眼。当然,不是嫌他的身材不够雄伟,体毛不够浓密,鼻孔不够硕大。她们认为,这头猩猩实在太浪漫了,在遭到人类大肆追捕的生死关头,还有心思带女朋友去帝国大厦看日出。这种体会多少有点调侃的味道。我只感觉到,在帝国大厦顶端,于枪林弹雨中孤军奋战的金刚,充满了悲壮感,他敌得过恐龙,却战胜不了人类,甚至连一个自己喜欢的女人都保护不了,连一片可以栖身且不被打扰的丛林都寻觅不到。

作为成功的商业片,我们从《金刚》和《猩球崛起》中体会的是酣畅淋漓的快感,这种惊险刺激的观影体验只能从好莱坞的大片中获得。抛开电影本身的魅力,你是否还该明白,在繁衍生息迁徙进化数万年之后,凶残的其实是人性,而最弱的,不过是金刚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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