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 谢畅 李西婷
3月17日,午后的阳光懒洋洋的,春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从白塔山入口,漫步走到思古楼,我们在这栋古色古香的建筑见到了来宜宾采风的油画艺术家刘晓宁。
他,长胡长发、戴着迷彩鸭舌帽,举手投足之间颇有几分因寄所托,放浪形骸的洒脱。
刘晓宁,他是无师自通的“画坛怪杰”,又被戏称为“野生派”艺术家,1958年生于宁夏,祖籍重庆,现居西安,曾从事过电影制片人、设计师等职业。
“绘画是我自己跟自己交流。”上世纪90年代末,严重失眠的刘晓宁拿起画笔之前,为自己的精神世界找到寄托。但他没受过一天正规的美术教育,该从哪里下手?刘晓宁不知道,他只是想要画些什么。没有素描关系,没有结构造型,没有色彩基础,一笔下去,就再也停不下来。
绘画,于他而言变成了一件“痛并快乐着”的事情。刘晓宁说,绘画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因为这是一辈子的事情,而且每天都会遇到各种各样的事情,“天天都要跟自己战斗。”另一边,绘画带给他享受,让他走出自己的世界,去看、去感受,“面对画布,这个世界就是你的,你愿意怎么描绘它,都由你来决定。”
2008年,刘晓宁第一次进藏。从此,雪域高原、冰川草甸、变幻的云朵、蔚蓝的湖水,牦牛、羊群、藏族孩子清澈的眼神、人们对自然的敬畏与坚守……成了他画布中的主角。
“一草一木、一山一水,一句扎西德勒,一碗酥油茶,都让人觉得特别温暖,人与人之间是那么近。”刘晓宁说,他画西藏并不是他给西藏带来了什么,而是他拿走很多养眼养心的东西。也因着这样的缘分,刘晓宁决定教从没学过画画的西藏孩子画油画,画他们家乡的山和水,“也让孩子们多一项技能,将来能够靠它吃饭。”
当记者问到,他想通过画面表达什么?刘晓宁的回答让人出乎意料,“我并没有特别想要表达什么,就是觉得有趣、好玩、好看,就这么画了。”这样的回答不做作不遮掩,直率得有些可爱。
其实,这就是真实的刘晓宁,与他亲朋好友对他的普遍认知一样,天性直爽,为人赤诚。
他给自己的微信取名“浪人”,那些画中反复出现的旷野中无限延伸的路,是他流浪生涯的记忆,在流浪中,他开始了精神的回归。画中的颜色总是有着强烈的对比,黑与白的界线泾渭分明,这是他审视世界的眼光,爱恨分明。
这一切都是时代留在他身上的印记,刘晓宁也经历了20世纪80年代从一元到多元的思想巨变,在急速转换的社会大环境中,他有过迷茫、痛苦、怀疑,甚至经历了理想的破灭,最后他走出自己的世界,重新审视,回归精神家园,拿起画笔涂抹心中的“诗和远方”,无关他人,只求自己的内心的宁静。大概这就是他的画作总是静谧、干净、质朴,又透着几分孤独的原因。
采访的最后,记者与刘晓宁聊起了宜宾。坐在正在创作的一幅大型油画面前,刘晓宁表达出了愿意为宜宾的孩子们、为宜宾的文化发展做一些事情的想法。“我希望用我的绘画手段来为宜宾做一些事情,但是这需要有人来告诉我该怎么做,该怎么用心地去做这样一件事。”刘晓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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