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继渝
多年来,每当回到家乡都会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当年在宜宾日报社时的那些旧日情节,特别是会到报社的老朋友,无论茶叙酒酣,时不时地都要情不自禁回忆起当年我在报社工作的那些时光。
我是1989年6月从宜宾师范艺体校(现宜宾学院美术学院)调到宜宾日报社当美术编辑的,于1993年年底离开,前后有四年半的时间。那时的报社是在中山街地委里面的老干局底楼活动室,报社复刊不到一年,人不多,大约不到二十人吧,除了老总们在一两间单独的办公室办公外,其余的都挤在一起办公,桌子连着桌子,过往都要侧身而行,我的办公桌对面就是总编室主任,相邻的是其他部室的人,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工作中有事情需沟通商量倒也方便。不过,我初来乍到,又恰逢那个特殊时期,三天两头上面的新的谈话精神、新的文件下来,报社就组织大家学习讨论,忙里忙外,弥漫着浓厚的学习氛围。
众所周知,美编在报社的工作其实就是一个“豆芽科”,那时还没有电脑,全是手绘,除了画插图、题图和设计广告版面外,还要跑印刷厂看版式,最困难的是写美术字,我是学油画的,习惯了大刀阔斧、自由自在、随情随意地涂鸦,一下干起案头设计来,就像大男人拿起了绣花针,显得笨手笨脚,之前在学校教书时除了按时上下课外,其余时间都是自行安排,不是看书画画,就是时不时地与友人觥筹交错,日子过得倒也悠闲,忽然间换了个新的工作岗位,陌生的环境、陌生的人,还有不太熟悉的工作内容,面对这一切,当时感到真是无所适从。好在报社是文化人成堆的地方,年轻人又居多,相处不多时日,随着逐渐宽松的氛围,大家也就开始热络了,经过努力,美编工作也慢慢开始有所适应。
不到半年时间,报社搬到了都长街一栋简易的欧式楼房办公,据说那楼是N多年前传教士居住过的地方,砖木结构一楼一底,还有一个地下室,办公条件相对要好些,楼顶有一间小阁楼,就是我的工作室,没隔热层,一到夏天犹如蒸桑拿,熬不住了就时不时地到地下室去凉快一下,楼房是木地板、木楼梯结构,加之年代久远,行走时,如果响动大了就会影响到大家的工作,故上下楼也得轻手轻脚,时间一长也就习以为常。随着时间的推移,与报社同仁也慢慢打得火热起来,由于工作关系与庄剑、李平(可惜已过早离世)、徐坚坚往来最多,性情也相投,工作之余,不是十八间的串串香小酌,就是到报社青年宿舍(水东门码头)自办伙食畅饮(其中徐坚坚是不喝酒的),还有小碑巷的“肥肠汤”、大碑巷的“水煮牛肉”、水井街的“蒜泥白肉”……酒酣耳热时,谈诗论画,纵论东西南北,经常还为观点不同而面红耳赤,过后又经常形影相随,受益多多。
在报社工作的四年多,还有彭文祥、张光金、聂际言诸先生和其他同仁平时对我也是挺关心和支持的,记得离开报社时,报社很多朋友为我饯行,平时不苟言笑的丁成杰也专门为我把酒送行,至今回想起来也感亲切有加。
一年又一年,一晃就是二十多个春秋,在宜宾日报社工作的那段时光,让我从一个单纯喜欢画画的人,在报社文化的浸润下,经过耳闻目染,也开始慢慢地变得不是那么“单一”了。现回忆起来,恍惚又像是再读了个四年本科。
虽说报社那四年多的工作和生活,在个人的人生轨迹中只是一个生活碎片,但人的一生,正是由这一个个有意味的生活碎片来构成的,而且正是这些碎片串联起了我这永不衰减的记忆,甚至成为我人生的华章。
(作者张继渝系重庆工商大学艺术学院教授、重庆市油画学会副会长;在核心期刊上发表美术作品与论文百余幅(篇);出版发行有专著、教材七部。)
宜宾日报复刊30周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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