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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我常想起您 ——写给四川省“十佳五老”评选活动入围者王辉荣

来源:攀枝花日报 2014-09-02 04:26   https://www.yybnet.net/

编者按:

目前,攀枝花市已有1.5万余名由老干部、老战士、老专家、老教师、老劳模等组成的“五老”志愿者,他们退而不休,长期结对关爱特殊困难青少年,开展网吧监督、思想道德教育等,以数十年如一日的奉献彰显了“忠诚敬业、无私奉献、务实创新、关爱后代”的“五老”精神。

为展示“五老”风采,弘扬“五老”精神,传递社会正能量,今年5月,省关工委、省委老干局、省文明办等联合举办了2014年全省关爱明天十佳“五老”评选活动。经初评,攀枝花市“五老”志愿者王辉荣入围候选人,现将其主要事迹刊登如下,欢迎您走进她,聆听她的关爱故事。9月18日前,敬请登录http://scggw.org.cn/zmwl/201408/12062.html,为这位可爱可敬的老人投下您支持的一票!

□艾与 文/图

在贫寒艰辛的岁月,在物质繁盛的时代,您一如既往过着俭朴的生活,却尽己所能帮助那些素不相识的人们。您以平凡之身和博爱之心做了天下最难的事—— 一辈子的好事。您让我们看到,人的价值大小在于付出多少,奉献多少。您让我们相信,人最大的富庶在于对爱和信念的坚持。

(一)

2007年的那一天,我如约参加攀枝花市援助青少年儿童志愿者协会年度大会。一进门,看见会场很多人来来去去,大声地说着话,说着那个孩子的近况,说着下次爱心活动的计划。您迎面走来,碰到我,匆忙中您没有留意。我以为个子不高、身形肥胖、走路不稳、头发花白的您是做卫生的阿姨。不曾想您竟从此走入我的世界,深深地影响我未来的日子。

会中,您做了简短发言,第一次听您吐字不清的话语,我几乎没听懂。他们都亲切地叫您“王阿姨”,那无比敬重的语气与神情让我诧异,激起了我的好奇。我开始打听您,得知您是协会里年龄最大的志愿者,慢慢地听到了很多关于您的事。

2004年,社区孤儿建峰(化名)的母亲去世,父亲入狱了。您得知后急忙将流浪在外的他带回家,给他洗澡做饭,问寒问暖,细心照顾。您多次去找他的班主任,请求老师为他辅导功课,并到处寻求好心人,动员攀枝花学院大学生及社会志愿者为他精心安排生日聚会,时常给予亲情关爱。原本有些内向的建峰逐渐开朗起来,进步很快。然而,爱心之路并非一帆风顺。

2009年,处在青春叛逆期的建峰因抢劫被捕,那时的您痛心不已,却告诉自己不能灰心,孩子这时更需要您。本是电脑盲的您在电脑前度过漫长的四个夜晚,敲出了2000多字的信件《孩子,醒醒吧!》。不久,您买上礼物和学习用品,远赴千里去监狱看他。建峰出狱后,您又送他到技术学校学习,帮助他重树生活信心。8年后,功夫不负有心人,您的爱心让迷途羔羊找到了回家的路,学有所成的建峰成了一名自食其力的青年。

我听说,您接建峰到自己家时,您的月薪才500多元,家人一致反对。为了更好地教育他,您不顾阻拦又结对了一名聋哑孩子,从此不可收拾……您长期关爱帮扶的留守儿童、病残少年、贫困学生、孤寡老人已超过40人,其中8名大学生已完成学业,一名重疾少年已成为国画家。王阿姨,您是怎么做到的?您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退休工人。我开始关注您的一切。

(二)

那次,我们一起去农村看望一名贫困小女孩,您细心地记下了她的名字、地址和老师的电话,走时不忘塞给她200元钱,并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说了好久,待众人都催您上车,您才松手离去。后来,我回到繁忙的城市生活中,渐渐将女孩忘记。而您却一直资助她、关心她,直到她完成学业,能够自立。这就是您关爱他人的习惯,从不半途而废。那天,您来找我,让我陪您去李玲(化名)姐妹在读的学校,再次央求校长,为这对家庭困难的姐妹减免学杂费。您说如果今天还是不行,您下次还要来。最后,校长和老师被您的执著深深感动,纷纷凑钱帮助姐妹俩。

有个孤儿的爷爷十分倔强,即使以拾破烂为生,也不愿申请低保。您就经常上门去劝说他,恳请法院、社区帮助他们一家。就这样,为了解决孩子们的具体困难,您四处奔走,成为街道办事处、民政局、宣传部、工青妇、关工委等单位的常客。有时,您还到处托人,帮贫困孩子的父母寻找工作,找律师帮人免费打官司。

您说自己书读得少,虽然是个老党员,却没有本事为党和人民作什么贡献,就只有这颗心、这张嘴、这双还可以走路的脚,希望在有生之年,多为孩子们、多为社会做点事,做一件是一件。为凝聚更多老党员参与关爱工作,2011年党支部换届时,您自荐并当选为支部书记。当时有人说您是为了个人利益。您竟毫不在意,只为支部的事亲力亲为,忙前忙后。后来支部工作起色很大,受到了组织表彰。

(三)

每次远远看见您背着大包,笨重行走的身影,走近后我都想接过您的包,而您从不让我帮您。一次,我发现您的包好重,终于忍不住问您装了什么。您掏出一个塑料袋,整整齐齐地叠放着各种证明材料、困难申请和照片。一个翻破的笔记本上,歪歪扭扭的大字记录着很多人的电话和地址。您说这里面有些是需要您帮助的人,有些是可以帮助您办好事的人。

“怎么还有卫生巾和尿不湿?”您不好意思地小声回答:“我尿失禁好多年了,天天出来跑,必须用这个。”“怎么会这样?”“医生说,可能是腰椎盘突出压迫了神经。”是啊,阿姨您已年过七旬,怎么可能没有一点病。我太大意了!是什么支撑您每天保持精气神十足的样子,匆匆走在帮助他人的路上,竟然让我忘了您本是需要我们去关爱的老人。

可能想减少内心自责,我向您的爱人鲁伯伯询问起您的身体状况。这一问吓我一大跳!您的肋骨曾因车祸断裂了7根,腰椎盘突出引发尿失禁多年,腿形性病变正日益加重。您不得不长期使用妇女用品,又多次引发妇科疾病。

2014年2月,您住院了,医生说您的子宫脱落需要手术切除。我正好皮肤过敏在医院碰到您。这么大的事,您竟然没告诉我。那天中午我们一起输液,疲惫的我聊了几句后很想睡觉。可您却一边输液一边不停地打电话,说了这个人的事,又说那个人的事,没一件是您自己的。您很着急,说要快点输完,偷跑出去办事。突然,您的两腿痛得厉害,我迅速叫来医生。原来是您故意调快了输液速度而引起的。医生是您的老朋友了,还是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训斥了您。

(四)

今年,市关心下一代基金会召开理事会那天,作为监事的您迟迟未到,我有些担心,还好会前两分钟您终于来了。大概两小时后会议结束送您回家时,我才发现您的膝部肿得厉害。原来,您来开会时,看到时间紧了,一向节俭的您本想打车,却看到公交车来了,在冲向公交车门的慌忙中摔伤了。我很后悔没派车接您。您总说我们工作很忙很辛苦,不想给我们增添麻烦,每次都谢绝接送。此后,我们下决心聘请了专职司机,尽力为老同志做好服务。

医生让您做X光检查,等待结果。您给儿子打电话,让我回家休息。您因我的不尽职而受伤,我怎么可能让伤痛中的您独自留在医院?一会儿,您儿子来了,中度肥胖的他,喘着大气责怪您:“这么大年纪,还自己找那么多事做,何苦嘛?身体才是最重要的。这下好了,我们都这么忙,怎么照顾您嘛。”看见您儿子的心疼,我理解他的抱怨。

只见您笑呵呵地说:“没什么大事,不用担心,好人会平安的。这次我错了,下次我一定注意哈。”儿子一听还有下次,说不出话来。幸好,医生说不用住院,只需在家静养10天左右。买好药,我们一同送您回家。您儿子太胖,背着您很吃力,他的脸已经发白,汗水直淌。我想脱下高跟鞋背您,您却强忍疼痛,弯下身阻止我。那一刻,我难过极了。攀枝花正午的太阳下,没有什么人,我只听见你们母子急促的呼吸和快速的心跳。

好不容易到了您位于7楼的没有电梯的家。推开门我又一次看到晾晒在阳台上的内裤,有四五个大大小小的破洞,在强烈的光景中格外刺眼。这是上次我和雪琳来您家,看到过的那一条,还是另外一条?一次,我突然说要送水果来您家。您为了不让我爬高楼,就匆匆下楼接我,一身洗得发白的衣服上补了两个醒目的大补丁。这与我听到的那些数字形成了巨大反差。每月退休金不足2000元的您,每年帮扶他人的善款竟达万元以上,多年累积近10万元。

阿姨啊!您的善良大义、您的乐观坚强、您的朴素节俭,叫我说什么好。语言如此苍白,而您如此平凡。在您受伤后的第三天,我又接到了您的电话。您说好多了,现在又可以去春芽书屋看那些孩子了。我知道您闲不住,一定放不下那些需要您的人,一定着急那些没办好的事。

(五)

然而,您的善举最初并未获得大家的理解和认同。有人说您是傻瓜,老都老了,还为了名利折腾自己。是为了名利么?现在您真的很有名了,天天找您帮忙的人络绎不绝,您成了大家的免费义工。虽然这早已超过您的负荷,但您还是尽力而为,很少拒绝他人的请求。您说,您从没后悔过,一路上看到了不少好人,只是需要帮助的人很多很多,你们的力量太小了。于是,您同意媒体宣传您,只希望吸引更多的人来支持公益。

与不知情的人误解相比,来自救助对象的欺骗更让您伤心。偶然的机会,我听人说10年前您将儿子存在您处,为您二老治病备用的3万元钱,借给一个特殊青年创业。后来历经艰辛,闹上法院才收回了借款。天啦!这么多钱在10年前是天大的数字!最后,他居然不还您。常人遇到这样的事怎么可能继续相信他人、帮助他人,怎么可能将公益之路坚定不移地走下去?

或许,自张杨的事被媒体报道后,越来越多的人才开始真正关注您,更公正地评说您。2007年,一名记者告诉您一个农民工的儿子才上小学一年级,就身患进行性肌营养不良症,医生断言“最多活到18岁”。现在孩子辍学了,父亲已放弃救治希望,只有母亲杨成惠一直坚持,还自学拼音教他识字,背他去少年宫学画。这个孩子就是张杨。您一听顿时被伟大的母爱所感动,十分同情张杨的遭遇,回家后怎么也睡不着觉。

第二天您便开始联系媒体、市总工会、市妇联,跑到街办、社区想法帮助张杨。您去出租屋里看望张杨,给他钱买他最需要的东西,鼓励他与病魔斗争,说一定要帮他创造生命奇迹。这一帮就是7年。每逢节日生日,您及时送去祝福,还长期动员大学生、志愿者帮助他,指导他学知识、学画画。为让张杨享受攀枝花市残疾少儿待遇,您无数次往返于公安局和街道办事处,找各级领导批示,直到将他的户口从老家宜宾迁至您家。有好几次,张杨生命垂危,大家问他有什么愿望。他说他画了很多山水画,却不知真正的大海是什么样。您把这话记在心里,跑回家与家人商议,最后又出资4000元送张杨去海南圆了看海梦。

因为您的努力与坚持,省市多家主流媒体纷纷报道了张杨的事,引起强烈反响。来自社会各界的关爱让张杨重燃生活希望,打破了医生的预言。他已度过了21岁的生日,并成为了攀枝花市最年轻的国画家,多次开展个画义卖,将义卖善款赠予更需要帮助的人。2012年张杨被评为感动攀枝花市东区十大人物。2013年张杨在北京、石家庄等地成功举办个人画展。2014年张杨赴德国办画展,其家庭入围全国最美家庭评选活动,被评为四川省最美家庭。

(六)

不知何时起,您的故事悄然流传,您的付出终于赢得社会广泛赞誉。“感动攀枝花市东区十大人物”、首届“感动攀枝花十大共产党员”提名奖获得者、攀枝花市首届“十佳五老”、四川省关心下一代先进工作者、四川省“雷锋式”优秀志愿者……无数荣誉纷纷而至,而您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王阿姨,每天为了他人的事从朝阳升起忙到夕阳西下。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2012年,您所在的西海岸社区成立了以您名字命名的“辉荣志愿者之家”,开办了“辉荣志愿者讲堂”,凝聚了一大批“五老”、大学生志愿者长期从事关工工作和志愿服务。2013年,经您发起的辉荣志愿者之家正式注册成为“东区辉荣志愿者协会”,先后吸引500余名志愿者,建成党员、五老、扶贫帮困、关心空巢老人等12支志愿者队伍。

在成绩与荣誉面前,您没有停止前进的脚步,因为您还有没实现的梦想。去西海岸菜市场买菜时,您发现市场里很多小商贩都是外来务工的农民。他们每天忙到晚上八九点才收摊,其子女放学后无人照管。有的孩子就在冰硬的卖菜石桌上写作业,有的就睡在又脏又乱的菜堆里,有的在人员混杂的市场里跑来跑去,安全隐患很大。于是,您想为孩子们建造一个安全又安静的学习场所,为辛苦的父母解决后顾之忧。想到就要做到,这是您的性格。

您几经周折,托人找到市场投资商恒力集团的老总,请他提供场地;亲自去找街办、社区和市图书馆,请他们纳入规划,整合资源,投入人力;还说服民政、科协、环保、教育、关工委等部门和单位出资出物。只要是您认识的领导,您都上门求助。一次不行就两次,两次不行就三次四次。2013年8月,350平方米的“恒力辉荣春芽书屋”在市中心的经济繁华区——西海岸市场楼上建成了。此后面向外来务工人员子女及全市特殊青少年免费开放,长期开展学习辅导、素质拓展、心理咨询、文体活动、家庭教育等公益活动,惠及青少年儿童已达到5000余人次。

家长们万分感激地说:“孩子能在王婆婆的书屋里学习,我们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王婆婆帮了我们大忙了!”可是我知道,为了让书屋良好运行,您与张铭九、王庭祥等“五老”志愿者为此付出了很多很多。每天你们总等最后一个孩子安全离开书屋才回家,吃过晚饭已近十点。我常想,这日复一日的辛劳,对于年过七旬的老人来说,还能坚持多久?我们必须想想别的办法。

(七)

自您担任市关工委关爱工作团团长后,我们就有机会经常见面了。只是每次您都来去匆匆。您常突然出现在我办公室门口,笑眯眯地说:“你在就好了!”“志愿者日的活动我们打算这样做,你看好不好?”“本周我们要送几百件衣服去老盐边山上,你能不能帮忙找一辆能走山路的车?”“春节我们在社区和小朋友们一起包饺子,还要送给孤寡老人,你来不来参加?”“帅帅的生日快到了,你看我们在哪里给他庆生比较好?”……每次来您都要向我提好几个问题,同时又总为给我添麻烦而不安,总怕耽误我更多时间,顾不上喝我们刚倒的热茶,就赶紧离开。

有时,您为工作的事碰了壁,心情不好就来找我诉苦。可还没等我开口安慰您,您早已喜笑颜开,反过来对我说:“不如意十之八九,要做事就总要受点委屈,这是正常的,不用放在心上。”有时,一些基层同志不支持您,您就给市领导打电话争取支持,您组织的活动常有市领导应邀出席。久了,您与不少市领导成了朋友。

我说:“攀枝花市只有您这个普通老百姓能调动市级领导,真不简单!您给他们打电话时,难道不怕被拒绝或嘲笑吗?”您特别认真而骄傲的回答:“我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别人去请求他们,所以我无私无畏!就是受到嘲笑,我也无怨无悔!”好一句“无私无畏、无怨无悔!”这是您影响我最大的一句话。每当我困惑、消沉时总会想起您,想起这句话。

前几次与青年朋友们交流价值观、择业观与幸福观时,我不由自主地说起您。很多年轻人本想为社会做点事,实现自己价值,获得幸福生活,只恨自己无用武之地,没有一份好工作、一个好岗位。然而,王阿姨您却用行动告诉我们:岗位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要有一颗充满爱的强大内心和坚持不懈的努力。阿姨您本是安享晚年生活的退休老人,社会没有赋予您任何职责、岗位和权力,而您却将公益之事做到让年轻人汗颜、让众人敬仰的地步。这或许就是您对于社会的最大价值,给予我们的最大启示。

(八)

您的大爱小事一直都装在我心里。相处久了,我发现您待人细心、做事高效。去年,我住院保胎,您多次来看我,还不忘每天发不同的短信鼓励我。大热的天,您担心我吃不到新鲜的棕子,一定要打车送到我家里。回一次老家,您总要给我和同事们带回好些家乡特产。关工委老同志的老伴病了,您一直向我打听什么时候方便去看望。

我结对关爱一名孤儿,您多次给钱让我为他买衣服,还带着礼物去看他,为他精心策划生日聚会。我说:“这孩子有我关心,您就不必为他费心了。更需要您关爱的孩子还有很多。我们的力量不必重复覆盖。”可您坚决不同意,您说:“这孩子爸爸是谁都不知道,就更不知道奶奶是谁了。您是他爱心妈妈,我是爱心奶奶,这是不同的爱,怎么会一样呢?”

您常指责机关工作程序繁多,层层汇报,效率太低。关于那个脑瘫孩子的电脑,我们虽一直在争取之中,可您真的等不及了。最后索性自己花2600元买了一个新电脑给他。近期,您发动的旧衣物捐赠活动很成功,短短10天募得7000余件,10余名“五老”志愿者同步整理好这些衣物,您即联系车辆很快将其送往山区。这确实远远高出了机关工作实效。难怪大家说您是“社会活动家”,真的名副其实。  

王阿姨,您可知道?孩子们还称您为“指路明灯”。在工作劳累的时候,在生活烦忧的时候,在经历苦痛的时候,在深夜无眠的时候,我常常想起您。想起您一个退休老人,一个普通党员,为了认识或不认识的下一代,为了看得到或看不到的明天,一直超负工作,长期带病坚持;想到您只争朝夕地奋斗着,只争分秒地奉献着,而我作为一名年轻党员,一个专职工作者,每天拿着薪水,有什么理由不努力工作?想起您,我的小心事、小杂念倾刻间消融于您的大爱大义之中。

夜里,心如明镜,静如止水。想您的心情真好!想念您的人一定不只是我吧。还有在您帮助下成功换肾的学生陈珠江,还有把您当作亲生女儿的孤寡老人,还有您帮忙申请法律援助的贫困母亲胡小伟,还有获得困难职工大病救助金的廖国会夫妇……

亲爱的辉荣阿姨啊!今夜,我又悄悄地把您想起。想起您整天不离身的大背包,想起您烈日下匆忙的双脚,想起您强忍疼痛的笑容,想起您恳求他人的表情,想起您洗得发白的老式衬衣,想起您亲手为孩子点亮的蜡烛,想起您鼓励我的话语……

尊敬的辉荣阿姨啊!今夜,我又深深地把您想起。想起您时,我看见日夜沸腾的金沙江水,我看见炽热绽放的攀枝花儿;想起您时,我看见鲜红的党旗高高飞扬,我看见雨后春芽吐出新绿;想起您时,我看见多年后的某个星夜,我的孩子正向他的孩子讲述着您的故事,讲述着爱的力量和生命的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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