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滇古道上的武德（四） 武德“闻人”轶事

武德的团总凌席珍是凌德富、凌德龙的父亲，现年93岁的凌德富、81岁的凌德龙讲述： 凌席珍的团总只当了两年，以后就是胡洪金当。胡洪金当了十几年，解放前两年逝世。胡洪金当团总时（上个世纪三十年代）枪毙了两个土匪。武德就清静了一段时间，但最根本的原因就是胡洪金、凌席珍这两个团总在筠连到云南牛街一线道上吃得开，镇得住。拿起他俩的片札，走这一线，起得到作用。但这些都是传闻。

真正和老君山的土匪为友的是胡绍洲——武德场的袍哥“圣贤二爷”。他在武德场上开烟馆。一天武德民团在他烟馆里捕走一名烟客，说是有人密告，所捕之人系靠近牛街的蒿坝老君山绿林第3号头领耖（[chào]）老三。胡绍洲找到团总交涉，说来人是他内亲，绝非匪类。“圣贤二爷”既已出马，耖老三经胡绍洲领回，酒肉款待3天后赠武德袍哥片札，包盘缠钱礼送回牛街。临行前耖老三道：“恩公，救命之恩难忘，以后到云南牛街一线，包你生意畅通无阻。”从此后凭胡绍洲片札，武德的货物在往云南道上走得安全。连巡司的客商在扁担上写了“胡绍洲”三字也能侥幸过关。

杨正荣，武德“礼德志”袍哥大爷，沫爱县参议员，号“慎言”，他在武德场铁炉坡开的栈房便以“慎言”为号。就开在在胡洪金马店的斜对门。武德的栈房都不兴挂罩子，点自制的蚊香来熏蚊子。“慎言栈”也是如此。杨正荣抱养了一个儿子，还娶了儿媳妇，后来儿子死了，儿媳妇还在，有两个孙女。杨正荣是武德“礼德志”袍哥大爷，还是个中医，他在自家栈房堂口上开了个中药铺。民国末年春，下毛毛雨的时节，有个戴斗笠穿草鞋的人到武德“礼德志”袍哥大爷杨正荣的“慎言栈”门口来，杨正荣还在栈房里间抽烟。来人将一封信递给栈房里坐柜的郭世云：“麻烦转交杨老师。”郭世云当即把信递了进去。杨正荣把信阅后奔出来：“人咹？”已经走了。原来信上说：我们路过这里，惊动了老师，望你老师把你的人带出去避一避。杨正荣知道这是棒客（土匪）在“打上咐”。就速急通知哥老会的人集中，准备对付土匪。结果，当天被抢的地方却是吴家坝乡下，场上倒安然无事。

肖昭贵是武德乡丁队长。有个年轻人陈银章到云南牛街买了点山货，走到武德就被肖昭贵借故扣留，并将山货打来吃起。陈银章就去当了棒客，并引着棒客来抢武德，也没有枪其他人，对直朝肖昭贵家头按，肖昭贵得了肺痨病吐血，跑不动，被逮住了。陈银章就把枪管塞进肖昭贵的嘴巴开了枪，然后把王家六成行卖的火炮点燃一串，噼噼啪啪地爆了一通，才趁乱退出了武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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