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委员热议扶贫攻坚,不在国家扶持范围内的贫困地区如何突围?
“尽快编制实施《川陕革命老区振兴发展规划》!”、“尽快贯彻落实秦巴山片区区域发展和扶贫攻坚规划!”……两会上,每当听到这样的呼吁,总有代表委员投去复杂的眼神,其中有羡慕,也有失落。因为他们所在的地区同样深度贫困,却不在国家连片扶贫开发和重点扶持的范围内。
这些边缘地带如何搞好扶贫工作?两会上,代表委员展开了热烈讨论。
□川报集团特派记者 李旭 钟振宇
几不靠
“边缘地带”成扶贫盲区
“我们那儿东边挨着乐山、南与凉山交界,一不小心羊就跑到甘洛去了,一接电话就是长途加漫游……”全国人大代表、雅安市汉源县永利乡古路村支部书记骆云莲一发言,大家都笑了。得知该村2010年才通电,只有一条骡马道,村民生活不宽裕时,又感到十分沉重。“古路村的情况不是特例。”全国人大代表、雅安市市长陈越良说,雅安市贫困人口达23.66万人,8县(区)都有扶贫任务,贫困程度深,分布广。可西面的甘孜、南面的凉山、北面的阿坝都享受到了国家扶贫资金政策扶持,唯独雅安没有一个县(区)被纳入重点扶贫区域。而国家大部分扶贫资金都是专项投入“特困地区”和“重点县”的,一旦落选,向上要资金、要项目也会变得很难。
原因何在?陈越良认为,雅安很多地方属于沿边、城域、地域交界过渡地带,各种政策较难惠及;民族特色、老区建设等又不够突出,说白了就是几不靠,“与国家扶持区域相比,基础设施、发展质量天差地别。”
雅安的“遭遇”并非个例。目前四川省176县有扶贫开发任务,除去国家片区和重点县66个外,尚有110个在国家扶持范围外,其中不乏丘陵大县和平原腹地。“1/6以上人口生活在贫困线以下,却没有一个县属于国定和省定贫困县,贫困群众具有分布广泛、存在隐蔽、成因复杂、消除困难等特点。”从省两会到全国两会,内江市市长杨松柏代表又一次提出“插花式贫困”。
原因何在?曾参与制定国家“十二五”扶贫规划的陈越良认为,四川各地的贫困相似度很高,差别不大,认定时难免界限不清。
靠自己
脱贫致富还很难
这些地方凭借自身力量能脱贫致富吗?代表们纷纷给出否定答案。
陈越良代表说,雅安县域经济不发达,很多地方还是“吃饭财政”,自我发展能力差。由于不在国家扶持范围内,长期以来扶贫工作只能通过寻求社会资金、整合各种资源维持,运转非常艰难。
杨松柏说,尽管内江整体上不属于贫困地区,但是人均财力在全省排倒数一二名,根本没有能力彻底解决区域内60多万贫困人口脱贫致富的问题。
宜宾除筠连县和兴文县两个全省最大的苗族聚居区外,其余地方的少数民族都是散杂居。全国人大代表、珙县王家镇和平村村委会主任王明容说,虽然村村通了公路,但60%的通村公路仅覆盖了1/3的组,没通车的地方,海椒、烤烟、玉米只能背出来卖,远的要走一个多小时。
由于投入不足,80%的通村公路不仅弯急、坡陡、路窄,还长期晴通雨阻。如果国家不加大扶持力度,散居少数民族地区的发展差距将越来越大。
在全国政协委员、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甘孜州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香根·巴登多吉看来,散杂居民族人口明显增加,发展却相对落后,要引起高度关注。
要创新
区域扶贫开发可适度放权
“目前国家扶贫最大的问题是,有‘牌子\’的不放手,真贫困的进不去。”陈越良认为,国家区域扶贫开发要创新思维,适度放权,给省上一定的统筹空间。中央做好顶层设计和总量控制,具体工作交给省上负责,使其能根据实际情况进行动态调整,把扶贫资金和项目安排到最急需的地方,“同时,监督机制一定要跟上,严格约束资金用途和目标,避免‘一放就乱,一乱就收\’”。
他同时建议,国家在制定扶持政策时要公开透明、“一碗水端平”。
杨松柏建议,“插花式扶贫”区别于连片扶贫的“集团化作战”,采取一区一策、各个击破。除专项扶贫资金扶持外,加大老区建设资金、以工代赈资金和扶贫信贷资金等的额度,通过财政转移支付,加大扶持力度。
香根·巴登多吉则建议,设立国家级散杂居少数民族发展资金,按照民族工作实际和贫困程度,合理设定各省区基数并建立合理增长机制。
(本报北京3月12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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