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玉兰在沉泛着浮躁功利的社会,文学往往会沦落为风花雪月。但在夜深人静,我仍然会自觉不自觉地翻开一本厚重的书,那些有生命的文字,此刻便会引领我走向平静,于不知不觉中,慰藉疲惫与孤独,令身心得以妥帖。
求学时代便爱看“闲书”。那时候学校有一个小小的图书室,星期天同学们都三三两两去市里或者别的学校玩耍,而自己总是一个人在偌大的教室静静看着从图书室借来的书。不理任何世事,只是沉浸在书中,感受作家笔下的世界。那种感觉之好,至今忆起,依然无限怀念。印象最深的,是一位学姐,她向我推荐约翰克利斯朵夫的《少年维特的烦恼》。那时候学校有文学社,我们也算是文友,有共同的爱好,因此不免有知音之感。她说此书极好,务必要看。于是我就匆匆忙忙看完手头的书,去借了回来细读。
读书时,曾经想,毕业后挣了工资,一定用来买书。时至今日,买的书寥寥无几。这不免颇具讽刺意味。一个曾经嗜书如命的人,走过半生,竟然没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未尝不是一种遗憾。
现在想来,看书最多的,竟然是少年与青年时期。少年时候,二哥每逢休班回家,总会在皮包里装有名著。我总是如饥似渴地阅读,《呼啸山庄》、《飘》、《霍乱时期的爱情》、《丧钟为谁而鸣》等等。我在懵懵懂懂中阅读,在断断续续中看完———因为休完班他就要走了。但那种磁铁一般对书的热爱,使我在无形中升华了自己幼小单纯的心灵。知识宛如一颗颗种子,在不知不觉中播下,影响一生。
青年时期的阅读,得益于图书馆。工作后,在图书馆办了阅览证。下班后,一个人呆在办公室,除了阅读还是阅读。不明白那时候的自己,为什么对书着迷到那种程度。这个时期的阅读,印象最深的是霍达的《未穿的红嫁衣》。让我从中明白了一个道理:女性一定要自尊自爱,洁身自好。
后来下岗,基本与书无缘了。迫于生计,拼命挣钱,脑子里全无其他,也顾不得其他。当一个人生存都成了问题,是没有时间去看闲书的。这也印证了马克思在《资本论》的那句话:物质基础决定上层建筑。书,不能当饭吃,它毕竟是属于精神的。而在俗世红尘中,柴米油盐,最实在。至今想来,不仅愧疚,而且自责。
时光容易把人抛,转眼已到中年。在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位我青年时期就想认识的作家,竟然得以相识了———他就是云南著名的作家刘鸿渝。儒雅,热情,一身的书卷气,标准的书生。论起来,我应该喊他叔叔。这是我认识的第一位作家。祖籍栖霞,现已去世。文学系高材生,因受家庭影响,毕业即上山下乡,在云南瑞丽一步一步依靠自己的能力,升至省厅。他的《天涯地角》不乏浩然正气,读来令人感慨万千。
认识的第二位作家,是栖霞本埠作家,也即三卷本乡土小说《孪生梦》的作者———范惠德先生。博学,风趣,乐观,是先生给我印象最深的记忆。这本140多万字的长篇巨著,常常让我忍俊不禁,由衷佩服先生驾驭语言的功力以及充满人文情怀的叙事风格。这部作品荣获了山东省和烟台市的“精品文艺工程奖”,实至名归。
生命转瞬即逝,人生难以预料。书籍是什么?是一盏盏灯塔,是一点点星光;作家是什么?是一个个有血有肉的人,是一颗颗善良悲悯的心;阅读是什么?是寻找自我的路径,是安抚心灵的良药。
无论世事如何沧桑,不管人生多么艰难,那些写书的人,那些闪耀着智慧光芒的文字,必将永存!而阅读,才是世间最温润的独处,最好的陪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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