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家沟村的小河

□张学诚

栖霞市臧家庄镇乐家沟村坐落在茅龙山下，白洋河畔。茅龙山麓的小溪流水，在水道观村西流入栖霞的母亲河———白洋河，一路向东，奔流入海。乐家沟村名里的“沟”就是指小溪流水冲刷出的小河沟，绵延约十里左右。这条小河伴我度过快乐的青少年时光，留下许多美好可餐可品的记忆。

在小河里，我们捉鱼捞蟹，坐钓抓虾，游泳戏水，而我特感兴趣的是相约五七发小，带上小铁锨，到老龙湾上边去堵湾抓鱼。离大湾二十余米，有一块约有五六个碾盘大小的红石硼，还有块小石硼，石硼间有小洞、缝隙，我们小人也钻不进去。里面有白漂、花拉板子、泥鳅、长着长须的虾，少有河蟹。堵湾前小伙伴分成两拨，分别从上游和下游往那个湾里赶鱼。赶得差不多了就齐心协力，七手八脚从上游湾头另开一条水流，避流到下面的老龙湾。这时是大家一起从上往下堵，下游只留一个人不停地张着双手，一分一合地往上赶鱼，尽量不让湾里的鱼跑下去。偶而跑下几条大点的，心里都很惋惜。堵到邻近湾的下边时最紧张，水流渐大，上边的沙坝时常被冲开，我们当时喊“开坝啦”！又重堵。再开再堵，常常堵好以后小伙伴们都累得满头大汗。

最有趣的，是大家到岸边去捋一些棉槐叶，主要是带梗的枰柳树叶，我一般会指挥发小在湾里边小沙坝不同点上放几块大点的石头，把捋来的一扎一扎的梗叶放在石头上，再用头粗尾细的长石用力砸，砸碎砸细后再用手搓汁散放到湾里。每个小伙伴差不多砸完七八扎丢到湾里后，里面的鱼会被“药的”陆续侧身仰头浮上水面，我们当时会喊“翻肚啦”！个别性急的会扔下石头急于捉鱼，却时常捉不住。大约每人再砸两三扎叶子放进去，鱼虾等再也熬不住“药力”，不得不都浮出水面，陆续成为我们的猎物。每每捉到个大的，就扬手喊：看，多大！大家都不甘心，继续捉，继续不断地比捉的鱼个头的大小。石硼根处的水较深，为捉大的时常掉进去，水没过头顶，我们叫“不露头”了。好在我们都有一蹬沙石底钻出水面的本领。

捉上来的所有战利品，我们根据人数分成相等的堆数。由一个小伙伴在五颜六色扁平的小石板上写上数字，放在鱼堆上；另一个小伙伴在暗处用小石板写好数字，大家抓阄分享我们的收获。拿着工具，带上鱼虾，高兴地回家。美味过后，过几天大家又来堵湾，乐此不疲。至今那童年少儿的乐趣历历在目，萦怀不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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