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是要等到夜深人静才有话要说,或许就是在繁琐的阅读之后,心会沉淀一下,平静之后心又激动,话就会抑制不住,就写下来,这才是最真实的感悟。文学和书画艺术该有同样的精髓,这至关重要,不自觉地翻出手头的两本书,潘红心大姐刚出版的自传,和于洋阿姨的“往事”。
先说后者,于阿姨已79岁,我所感动的并不是70岁以后写作所付出的辛苦,也不是这种牺牲了休息时间的艰辛写作,对于一个热爱文学写作的人,写作的过程作者内心感到艰辛吗?断然不是!于阿姨在送我书的同时,也把有关以前宣传她的材料发给我看,豪华的词汇不少,但极不准确!那种宣传的指向是表面的,没有看到于阿姨真正的心灵!
于阿姨七十岁以后开始写作,退休了,不可能追逐名利,还值得追求吗?何况这本书并不盈利!她的写作就是纯粹的写作,是对写作的热爱!于阿姨说,她没有多少文化,所以没有把写作的热爱改成“文学”,是因为她的写作最终促成了她的文学概念,或者能力。于阿姨为什么写?为什么要写?最准确的答案就是热爱,对生活的热爱。
对生活的热爱促成了她的写作,这种写作不应该是劳累的,而是甜蜜的,幸福的,甚至是陶醉的!这样写二十万字又算得了什么?身迷其中的写作该是多么地光荣!她要用她自己的生活、生命的经历提供给读者、大众一个命运的范本,这才是这本书真正的意义。对幸福生活的向往是文学的生活要素,这种向往无意间也就成就了一本书的艺术内涵,这就够了,不用强搬硬套一些赞美浮华的文字,也无需再去谈励志勤奋之类的主题,书能感动你,这比什么都重要!
感动读者,这也是潘大姐的追求。她的自传带着淡淡的墨香在我们手中传阅,书中的作品尚有杂志和报纸的余温,而带上了另一种墨香,这种墨香就是无尽的书香,就像清雅的幽兰始终萦绕在我们的周围,我们的心中。真正的滋味还需要读者从文章中体会。
潘大姐退休以后开始写作,写作是一种释放和享受,其实这才是对生活的热爱。文学不是敲门砖,不可能永远承载名与利,只有认真的写才是正道。怎样才能认真地写,热爱!没有别的理由。
热爱文学的人具备三个必然的品质:一、对幸福生活的向往;二、对美好爱情的追求;三、内心不可遏制的对贫穷的悲悯与同情……于洋阿姨、潘红心大姐的心灵都是这样的,她们的文字中都有这样的元素和感情,这种文字的香气处处芬芳。两人话境不同,时代不同,文风不同,各有特点,追求一然。
读书要读到书的本质,对于生活,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理解。如果从书中读到一个特别的范例,这就是读书的收获。两人写作的时间不长,从文学角度而言,缺点也有。但阅读是繁琐的,需要认真反复地思考,发现缺点,跳过去而已,从中吸收养料,才是阅读者最终的收获!
(作者系烟台市作协副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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