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桂松
那是年的春节。我们几个在外工作的弟兄们,一起结伴回胶东老家过年。这一路,我们坐过的车,大大小小有七种。
老家在福山区门楼镇一个不算偏僻的小村。我们回去坐的是火车。出发时,有朋友桑塔纳开车送站。火车上并不挤。这天已是大年三十。我们是清一色的上班族,假期满打满算,不足一星期,因此不能走得太早。还有,我的儿子尚小,我们很憷头春节前后火车上逃难般的拥挤。而年三十走,晚是晚了点,但车上宽松,东西有地方搁,人有地方坐。父母体谅我们,发话说:只要耽误不了吃年夜饭,就行。火车到烟台站是下午1点。我们蹭出长长的站台,拦住一辆三轮车,烧柴油的那种,一发动起来,直冒黑烟。车后面搭一个小小的篷子,算作车厢。儿子一见,大声嚷嚷:“就这种车呀!”他不上。我命令:“快上!再不上,让你下步走!”此时,天空中松松垮垮飘起雪花,天要变。儿子耷拉着头,嘟哝着嘴,极不情愿地上了车。
三轮车一口气“突突”到长途汽车站。在这里换乘去福山的公共汽车。车上拥挤,我站在车厢中部,几乎无处下脚,怀里揽着儿子,胳膊压得酸麻。好在时间不长,我们便在芝阳站下了车。这时,风突然孟浪,裹着雪,鞭子般朝人抽来,把我们搡得摇摇晃晃。我们弟兄几个提着大包小包,拱头前进;妻则抱着儿子,倒退着走。就这样,又挪到另一个站头,从这里转乘南去的汽车。左等右等,汽车迟迟不来。风仍在刮,雪仍在下。正着急间,一辆面包车在我们面前戛然而止,车上跳下一位披大衣的军官,我一看,原来是一起扛过枪的战友!我们当即让他捎到镇所在地。战友要南下,我们则需东拐,挥一挥手,互道珍重。
这里离家还有四里路程,已经没有机动车可坐了。我去亲戚家借来两辆自行车,按照“妇女儿童优先”的原则,由我带着妻与子、三弟带着弟媳先走,大哥、小弟则负责搬运行李。他们每人只有两只手,旅行箱、纸箱、皮包大大小小十几件,根本招呼不过来。正作难时,忽遇本村一个卖豆腐的,推着个独轮车踽踽独行。兄弟俩一见,如遇救星,连忙抢过空车,将大包小包放上,由小弟推着,三人说笑着往村里赶。
至家,饺子已经包好,街上响起了三三两两的爆竹声。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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