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岁,本是在爸爸妈妈照顾下享受幸福童年的年龄,但海阳市盘里店镇上垒子村11岁的王君臣却因母亲去世、父亲重病早早当起了家里的“顶梁柱”。春节期间,记者到上垒子村认识了“当家的孩子”王君臣,感受到他的坚强与乐观。
YMG海阳记者王宁YMG记者姜乾摄影报道
除夕听着歌曲思念去世的妈妈
1月25日,正月初三,大山深处的海阳市盘里店镇上垒子村安逸祥和。记者一路向好客的乡亲拱手问好,来到一处敞门的小院,院里三间土坯房,这就是王君臣父子的家。
土坯房正门贴着一副对联,屋里很干净,但能看到破败:门窗玻璃多块破碎,几个纸团堵在上面;家里没有一件像样儿的家什,唯一的电器是一台很旧、很小的黑白电视机。“电视还好用,过年那天,我们爷俩一起看的春节联欢晚会。”躺在炕上,小君臣的父亲有气无力地说。
除夕,小君臣包了50多个饺子,父子俩吃了三天还没吃完。“饭都是孩子做的,我除夕前两天才从出院,身体不行。”小君臣的父亲说,除夕头天,孩子骑车到邻村赶集买了点菜。“那天孩子炒了四个菜,我们都吃完了。”说着说着,小君臣的爸爸泣不成声了,“住院时我真想从窗户里跳出去,可看看我的孩子,怎么舍得他呢。”
王君臣6岁那年母亲患病去世,2010年,父亲也因患脑心栓下不了床,一年光卫生院就去了七次,家里的担子就压在了小君臣的肩上。他每天要做饭、洗衣、照顾爸爸,还要负责农活。
“没有这个孩子,我早就活不下去了。”小君臣的爸爸说,“除夕晚上看春节联欢晚会,孩子听到那首《常回家看看》就说想妈妈了,我说想就拿妈妈的照片看看吧,孩子边看边掉眼泪。”
照片放在破旧的柜子里,是小君臣爸妈的合照。记者看到照片正面泪迹斑斑,反面歪歪扭扭地写着:爸爸王本仁、妈妈于作叶。
过年因爸爸的出院而高兴
傍晌,小君臣做好了饭。掀起大锅盖,锅里是两盘水饺和一点剩菜。小君臣说,他会做很多饭,包饺子、包包子都在行,西红柿炒蛋和炒土豆更是他的拿手菜。吃饭时,爸爸因为身体不舒服只吃了一两个水饺就放下了碗筷。小君臣看爸爸不吃,自己也就没再吃,把饭放回了锅里。
对孩子来说,过年可以收压岁钱,可以穿新衣服,可以到处玩耍。可小君臣不仅不能出门玩,还得在家照顾爸爸。“他姥姥、姥爷不在了,爷爷、奶奶也去世了,剩下一个姑姑去年也走了,基本没亲戚了。”小君臣的父亲说。
小君臣身上穿了件不算厚的棉衣,脚上一双大鞋看起来很不合脚。“过年买新衣服了吗?”记者问他。“没有,这件衣服是年前一个好心人送给我的。”小君臣说,尽管没有新衣,但过年还是很高兴,因为爸爸出院了。
上垒子村还没吃上自来水,小君臣不得不去村中的井里挑水吃。看到家里没水了,小君臣从院子里找了个水桶,拴上绳子去打水。
来到井边,小君臣把桶扔进井里,因为井里的水不多,他得一下一下地用力灌水,提不动一桶,他就半桶半桶地提。路上,记者要帮他拎水,他拒绝了,“老师说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他说。虽然生活的担子都压在自己身上,但小君臣的学习也没有落下,期末考试虽然没有排名次,但小君臣信心满满地告诉记者“考得不错”。
小君臣很乖,他常做的一个动作就是依偎在爸爸身边,有点害羞,有点撒娇。每次爸爸看着依偎在身边的小君臣,看着他为撑起这个家忙里忙外,就会摸摸他的头,怜爱地说一声:“苦了你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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