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年端午我们何处去拔艾 赵春光

端午拔艾、插艾是中国传统习俗。每逢端午，人们天蒙蒙亮即起身，拔几株带有露珠的艾，插在门头、窗子上，以驱虫、避凶、图吉利。

今年端午一大早，我就上了宝塔山，在其后岭上的树丛里，找了整整一个早上，没有拔得一根艾，见到数十人的拔艾队伍，像我一样的空手者，并不鲜见。记得六七年前的端午，也曾是几十人在宝塔山后山岭拔艾，路边到处都是，树丛中也有不少。约早上8点半左右，到白坪市场，只见有高声叫卖艾的，1元钱二三十株一小捆，每个卖艾者都有几十斤“商品”艾供出售，我恍然大悟，艾被人变成了商品。在市场沟口，见到一老者，提着一捆沉甸甸的艾，我异之，问何处拔的，老者说是在距此五六里外的一个山上拔的。我愕然，明年端午在何处去拔艾？

10年前，宝塔山上的树丛里，还有不少的野生山丹丹花，发现有不少人将其挖回栽在自己家里，有人只是将其花掐下，有的人在拔下把玩后就丢在了路边，没有用几年，野生山丹丹花就在宝塔山上绝了种。延安城周边山上有山桃、杏、木瓜、刺槐，还有榆树。每年春季粉的山桃花，淡粉的杏花，雪白的木瓜花，还有那金色的榆钱，发出特异清香的刺槐花，把延安的山野打扮成花的世界，分外妖娆。但有不少的市民却为了自己的私利，折山桃花、杏花、刺槐花，把树枝都折坏了，有人捋榆钱把小榆树的树干都扳折了。木瓜能吃的时候，木瓜树也就遭了秧，摘木瓜连树枝一起折，全不管树的死活，这些人为了自己的享受或牟利而毁着大家的绿色家园。

延安的山是宝山，山上的树木花草，为我们的生活增色。它们虽然无言，却有生命，它们是延安生态中的一部分，是我们生活中的一部分。如果我们不去爱护他们，砍树、毁花草，那就是自毁家园。如果照目前这种毁坏行为继续下去，延安各山头上消失的不仅是山丹丹花，濒危的不仅仅是艾，几十年前那种光秃秃的山的景象将重现。那样的话，离延安人自己濒危的日子或许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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