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看总理都没有看好,我不免有些沮丧,幻想着突然出现一个好机会,让我好好看看总理。真幸运,好机会突然就来了,下午我接到通知,叫我第二天早上5点到学校化妆,说是学校腰鼓队要去机场欢送总理。我个子小排在腰鼓队第一排,肯定能看好总理。我高兴地跳了起来。
第二天早上5点不到,天还麻麻亮,我就到了教室。随后,我班另外三个腰鼓队的同学也到了。我们四个兴奋得戏嬉打闹一阵儿后,开始仔细地化妆,状化好后,就跟随腰鼓队早早地到了机场停机坪,等待着令人激动的时刻。9点多,周总理陪同着越南客人走过来了,渐渐地离我就咫尺之遥,我总算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周总理真人了:他没有《新闻简报》里那样白净和光滑,脸上有着明显的老年斑,脖子里有着松弛的皱皮,但两眼有神,精神矍铄。是啊,他不敢休息,他还要定夺国事,还要为全国人民操劳。周总理的脸转向了我们,我分明看到总理向我亲切地微笑;我分明看到总理对我慈祥地注视。我把腰鼓打得震天响,以表达对总理的崇敬和热爱。总理走过欢送的人群,登上舷梯,站在机舱门口久久地向送行的人们抱拳致意不愿进舱,那种对延安人民的不舍和流连,使很多送行的人泪流满面。
这一刻永远定格在我的脑海里。
周总理走的时候承下诺言,说等延安建设好了他再回来。可他一走就再也没有回来。1976年1月8日,他在北京逝世。噩耗传来,我们泪雨纷飞,为失去敬爱周总理悲痛万分。
现在算来,周总理逝世已经35年了。35年来,我时常怀念他:怀念他的孺子牛精神;怀念他的高风亮节;更怀念他的征服了世界的人格。据说,周总理逝世后,联合国为他降半旗致哀。别的国家的代表就有意见了,说,按规定,哪个国家的一把手逝世,联合国才给降半旗,周恩来是中国的二把手,咋还降半旗?联合国秘书长就说了,周恩来管那么大一个国家,有七亿儿女,可没有一个是他的亲生儿女。周恩来管的钱多得数都数不过来,可他没有一分钱个人存款。你们哪个国家的二把手能做到这一点,他逝世,我照样给他降半旗。别的国家的代表一听,无言以对,敬佩而去。周总理的人格征服了世界。
伟人已去,人格长存。
1973年,我在延安市一中,也就是
现在的宝塔区一中上初中。值得一提
的是那时我还是学校腰鼓队的队员
呢。
那年6月8日早上,我们在上早自
习时,从中央人民广播电台的《新闻和
报纸摘要节目》中听到:第二天,周恩
来总理要陪越南代表团来延安。我们
顿时兴奋地相互拍肩,相互击掌:我们
能亲眼见到周总理真人了。
第二天,延安城可谓万人空巷。
人们都涌到街头看坐飞机来延安的周
总理了。我也逃了学跑到街上看总
理。街上人很多,都是来看周总理
的。人群向周总理住的延安宾馆门前
的十字街涌动,准备等在周总理回宾
馆的必经之路上看总理。我也随着人
群走到十字街,期待着看到总理。6
点多,周总理陪着越南代表团回来
了。令人没想到的是车队到了十字路张润生
口就停了下来,周总理和越南客人都
走下车,步行回宾馆。周总理,官够大
了吧?但他还能步行走大街。周总理
露着亲切的笑容,或向群众点头,或向
群众招手,缓缓地走回宾馆。我人小,
被挤得只透过人缝看见一下周总理。
根本没看好。
6月10日中午,听说周总理上宝
塔山了。我就撒腿跑到宝塔山下的河
滩里准备再看总理。那时还没有宝塔
桥,汽车要直接涉水过南河上宝塔
山。好家伙,人山人海,都是看周总理
的。我自知自己在这样的人海里要看
好总理根本无望,就爬到一棵大树上
准备居高临下地看。不一会儿,总理
一行从山上下来了,人们欢呼着自动
让开一条甬道。没想到,总理的车在
过南河的时候给泥住了。更没想到的是,这一突发情况,把
延安人民对周总理的深厚感情表现的淋漓尽致:只见人们连
鞋和袜子也顾不得脱,就一下子跑到河里把周总理的车子像
抬轿子一样抬起来,就往岸上走。看着黑压压一片攒动的人
头和像轿顶一样蠕动的车顶,我的眼睛湿润了。
第二年,宝塔山下的南河上就修起了宝塔桥,上宝塔山
再也不要涉水过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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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安新闻,新鲜有料。可以走尽是天涯,难以品尽是故乡。距离延安再远也不是问题。世界很大,期待在此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