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农牛朴实家的一天

10月17日清晨5点，富县。

整个北道德塬笼罩在浓雾之中，纪路村的牛朴实夫妻已经起床，妻子李爱芳做早饭，牛朴实乘着这个空隙去果园摘苹果。前几天因为下雨苹果装了一半，电视上预报今天天放晴，说好果商来装苹果，两人仅准备工作就一直忙到昨晚12点。

雾气很重，树上、草上到处都是露水。蹲下去、站起来、踩梯子、爬树，还没摘几筐老牛身上几乎全湿了，头发上的水滴滴嗒嗒，顺着脖子流到衣服里。老牛说：“这几年幸亏这果园，三个娃上学的费用全靠它，还盖起了4间大平房。”老牛今年53岁，3个孩子2个在外面上班，还有1个上初中。他说，还得好好下上几年苦，攒点钱给二儿子结婚。

8时许，老牛到经纪人家喊果商吃饭，一会儿苦着脸回来了。原来果商要退他的苹果。果商说，先前装的那批果子拉到市场上卖不上价，还赔了钱，现在订金就不要了，果子也不装了。

老牛一下慌了神，“早知道就不订了，现在把我撇到半道上，村里人都知道我的苹果装了，你现在不要，好好的东西成了二手货，谁还会要啊。”老实的老牛不知该怎么争辩，一个劲地给果商说好话。

就在双方陷入僵持时，苹果经纪人出面了。最后协商为果价由原来的2.8元降到2.6元，继续装，老牛咬咬牙认了。他告诉记者，年年都是“双节”过后果商就压价，他也知道这是果商压价的手段，但

也无可奈何。

记者算了一下，一斤降2毛，这样老牛今年就少卖大几千块钱。

8点25分，匆匆吃过早饭，妻子推着车子拉着筐领着人去了果园，老牛开三轮车拉苹果包装。由于连续阴雨，通往果园的路泥泞不堪，三轮车眼看着到跟前了却陷入泥中不能动弹。他搬土块、垫柴草，还是无济于事，而此时果商催着要包装，老牛急得满头大汗。妻子拿来铲子铲土，他抱来路边干柴草垫，车启动了一次又一次，二十分钟后，三轮车终于开到果园门口了，而老牛两口子全身上下都溅满泥，顾不上这些，他俩急急忙忙卸包装。

3个筛果子的坐在苹果堆前，6个包果子的一字排开。“我这没有隔条，老牛给咱拿些”。“你俩谁给我递个大箱子”。“来来来，这个箱子满了，搬走”。来不及喘口气，老牛和妻子不停地给筛果子的递箱子，给包果子的放隔条和发泡网，同时又招呼着十几个摘苹果的人。

李爱芳把装满的箱子称重后抱到包果子人的面前，并抽空将筛除的果子拾成堆。老牛将包装好的箱子装车，装满拉回去后再一箱箱卸下来。一箱36斤，

一上午装了150箱，拉了三回。老牛说，妻子李爱芳腰椎间盘突出，不能干重活，但是现在缺人手，一人都忙成两人，能有啥办法？

11点，老牛催着妻子回家做饭，他说炒些肉和鸡蛋，好好犒劳一下大家，苦这么重，一定得让帮忙的人吃好。只见李爱芳麻利地拔了一堆白菜萝卜，一路小跑着回家去了。

12点，李爱芳担着桶，挎着篮子来了。一个桶里盛着热气腾腾的捞面，一个桶里是馍和菜，篮子里是碗筷。开饭了，果箱拼到一起就是临时饭桌，摆上辣椒炒肉、西红柿鸡蛋、铡辣子、咸菜。二十几个人一下围了上去，而此刻老牛还顾不上吃，他装满车开着三轮回去了。

13点，太阳当空，撂下碗，抹抹嘴，一伙人又开工了。李爱芳指着筛除的果子说：“和前几天比，今天筛果子严多了，你看这才几分钟都拾了一筐。”正说着，她的手机响起来，原来是邻家定了找她帮忙摘苹果。她说还得去，前几天卸袋人家给咱帮了两天忙。

李爱芳刚挂了电话，老牛的手机又响了。是小女儿班主任打来的，说娃今天感冒了，有些发烧，让务必到学校去一

趟。正说着，老牛一个箱子没抱稳，掉下来蹭破了手背，眼看着苹果要掉出来了，他扑过去一把接住。见此情景，帮忙包苹果的张秀英说：“这装苹果就像打仗一样，把人逼成啥样了，你看双全两口子急得双脚都离地飞起来了。”旁边的玉琴也说：“就是的，一年剪树、刮腐烂、疏花、疏果、套袋、卸袋、摘果子、摞果子，一个苹果都得摸上六七遍，一棵树得上下七八次，把人都能累死，还得担心冻了、冰雹打了。”

仔细想来，一户果农年产10万个苹果，300多棵树，果农一年得摸多少遍苹果，得上多少次树？这还不算除草、施肥、打药……

18点，李爱芳又急急忙忙回去做二十多个人的晚饭。

19点，天黑了，一伙人又回到老牛家。20点，吃完晚饭，老牛说有几个帮忙的明天不来了，他还得出去再找几个人帮忙。李爱芳进进出出忙着准备第二天的饭。

这是果农一年最忙最累的季节，也是收获的季节。红透了的苹果如此香甜，是因为它浸润了果农一年的辛劳和汗水。G⑧

辛文静记者南江远

新闻推荐

未成年人驾车撞伤人监护人被判担责赔偿

本报讯（王辉记者李江峰）父亲侥幸让未成年儿子驾驶摩托车，不料撞伤路人，付出沉痛代价。10月14日，富县法院宣判了一起道路交通事故责任纠纷案，肇事者王剑川的监护人（父亲）王进保被判向原告岳文来赔偿各项费...

富县新闻，弘扬社会正气。除了新闻，我们还传播幸福和美好！因为热爱所以付出，光阴流水，不变的是富县这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