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上的晒伤还很明显
3月31日,延大附院骨科三病区。杨小院的妻子薛艳玲指着丈夫脸上和身上的伤痕,哭着说:“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打成这样吧,这些交警也太狠了。”思博海摄
说起当天发生的事情,杨小院至今依然心有余悸。
36岁的杨小院是安塞县沿河湾镇峙崾先村人。3月21日中午12点,他骑着一辆轻骑两轮助力摩托车途经延安枣园路时,被正在执勤的市公安局交警一大队五中队的协警刘杰等四人拦住,由于车辆逆行且没有驾驶证,刘杰等执勤交警要暂扣摩托车。
摩托车钥匙被拔走后,他先是缠着请求退还摩托车,未果后要求将摩托车钥匙外的其他钥匙还给他,刘杰等四名民警不但没有给钥匙,反而嫌其缠住麻烦将他推倒。
站起身的杨小院掏出自己的手机,对准推他的民警拍照,结果引发了让他意想不到的事情。“他们过来四个人,将
我压倒在地拳打脚踢。随后把我拉到警车内,强行给我脸上喷洒催泪瓦斯,还把我的嘴掰开,往嘴里灌催泪瓦斯。我疼痛难忍摸出手机,给我妈打电话,刚说了一句:‘妈,快来救救我,疼死我了\’,接着就说不出话来了。”
“随后,他们抢走我的手机,删掉我手机上的录像,并把我拉到五中队院子里,从车上拉下来扔在地上,一个交警还过来踢了我几脚。然后,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直到晚上11点多,我才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
“我们使用了少量催泪瓦斯,但并没有殴打他”
一起简单的违章处理,为何会演变成杨小院所说的暴力执法呢?
“接到小院的求救电话后,我们一家人四处寻找,但手机一直关机,直到下午4点多小院的手机才开机了,接电话的女士告诉我们小院在交警一大队五中队院子里。我们火速赶往那里,看见小院一个人直挺挺躺在院子里,上身裸露,嘴角出血,口中有白沫,整个人昏迷不醒。”杨小院的姐夫张金柱说。
家属赶到后,杨小院才被送到了延大附院。在此之前,杨小院就在太阳下暴晒了3个多小时。
五中队队长高建雄说,因为杨小院开摩托车逆行,且没有驾驶证,当天执勤的民警刘杰等履行正常的执法权,将杨小院的摩托车扣了,但杨小院死缠不放,才强行将他拉到警车上,在拉扯过程中可能发生一些摩擦,但并没有殴打他。上车后,杨小院依旧胡乱挣扎、喊叫,所以才对杨小院使用了少量的“催泪瓦斯喷剂”,但并没有将大量喷剂灌入他的口中。回到中队后,以为杨小院在耍无赖,便将他丢在院子里。之所以在太阳下暴晒了几个小时,是因为当时
民警都出去执勤了,后来值班室工作人员发现他口吐白沫,联系了“120”,并给杨小院的家人打了电话。
那么,杨小院究竟有没有受到殴打?据延大附院骨科三病区主治医师常宝生说,杨小院入院后,经诊断全身多处软组织损伤、面部肌肉痉挛、口腔部分溃烂、食道和胃有烧灼感。“现在我们还不能确定肌肉痉挛是催泪瓦斯引发的,但这种病非常麻烦,一般多由外界刺激导致。”另一名大夫周子信说。
事情已经发生10多天了,但交警部门并没有就打人事件给出任何“说法”。
杨小院的妹妹杨珍珍说,事情发生的十多天里,作为家属,他们先后到市公安局交警一大队、五中队跑了四五次讨个说法,但都没有得到任何答复,而且没有一个人来医院调查了解事情经过。交警部门的态度,让我们感到很寒心。”
针对被打者家属的说法,五中队队长高建雄说:“现在由于整个事情的具体责任调查结果还没有出来,所以我们还在等待,也没有去医院,只是让他们先治疗,等结果出来后再处理。”
当前,全市正在深入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交警部门的这种“粗暴执法”无疑与群众路线背道而驰,不仅抹黑了行业形象,也抹黑了圣地形象。而据记者了解,“催泪瓦斯”的使用具有严格的规定,即警察在有人聚众闹事、鸣枪或者驱赶闹事人群仍不解散的情况下,或者暴力抗法的情况下才可以使用“催泪瓦斯”。五中队的4名协警在没有执法权的情况下,对一个农民工竟然使用“催泪瓦斯”,显然是很不合适的。对此,本报将继续予以关注。
脸上的伤痕还未完全褪去
本报讯(思博海记者宋伟)近日,“延安一交警野蛮执法使用催泪瓦斯致一男子入院”的消息在各大网站频现,照片上被打男子躺在水泥地上,衣衫不整,肚皮裸露,伤痕累累。
3月31日,记者在延大附院骨科三病区见到了躺在病床上的当事人杨小院。刚做完胃镜的杨小院左半边脸一直不停地抽搐,住院已经11天了,他的脸上、身上的伤痕还未完全褪去。
杨小院的爱人薛艳玲哭着说,入院10多天了,丈夫左脸一直抽搐,胸口一个劲疼,好多天都没法吃饭……“犯了再大的错也不能打成这样吧,这些交警也太狠了。”
“妈,妈,快来救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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