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乡村游 张 斌

小寒已至,几位老友约好一起到郊区的农家寻找冬天。

天刚亮,电话就响个不停:“起床了吗?”“在哪里集合?”“几点到?”……其实,这些问题之前都已经约好了,大家人人都知道,但总是有人不放心,不停地在电话里问这问那。这或许就是久居城市的人,对乡下景象有一种好奇、渴望和憧憬所产生的激动吧!

在一位老乡的带领下,汽车很快就出了城。一路往南,大家言语并不多,都在往窗外看,生怕遗漏什么似的。

笔直的乡村公路有序地连接着一个个村庄,好像生物老师课堂上的板书,框架分明、排列有序。道路两侧已不见夏日的繁茂和秋日的金黄,只有枯败的杂草和光秃秃的树木陪伴着冬天里的暖阳,偶尔一片麦田的新绿也修饰不了冬天给大地带来的苍茫和荒凉。

“那是东芦山!……”忽然有人大声喊道。

虽说有些薄雾朦胧,但远处的青山还是隐约可见的,大家齐刷刷转过头来,车厢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我登过那里的最高峰!”

“那山上的五针松棵棵都有独特的形状,棵棵都可以做盆景!”

“我在山下挖过荠菜!”……

大家兴奋地七嘴八舌说个不停,我只有听的分,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走出城市,第一次听说也是第一次看到东芦山的真容。

乡村公路突然拐了一个近九十度的大转弯,眼前出现了一大片水面。老乡告诉我们这是水库,湖面并没有结冰,静静的湖面正在为朝霞梳妆。满湖的霞光把一群人都映得通红,脸变得红彤彤的,头发也像刚被洗染过一样,变得红红的、亮亮的。

汽车在一栋新盖的三层小楼前停下,一群人下车入院。庭院很大,布置有序,通向正房是一条崭新的水泥路,被东家收拾的一尘不染。水泥路东面是两块菜地,一块整整齐齐地种着菊花心小青菜,每一棵都是层层绿叶托着金黄的菜心,好像厨师精心准备欢迎我们的佳肴；另一块地种的是香菜和蒜苗,绿油油的一片葱茏。水泥路西面也有两块土地,一块是花坛,秋菊也不失秋天的艳丽,依然怒放,月季花虽没有夏天的娇嫩和繁茂,但也依旧赏心悦目,向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客人送上一缕清香。另一块是主人的养鸡场,周围是用竹子编织的篱笆,十几只大公鸡和母鸡看到我们一直“咯咯咯”地叫,好像被我们这群来路不明的人吓到了,争着向低矮的鸡窝里钻。

三层小楼设计精美,错落有致。走进正房,迎面是一幅主人自己创作的田园风景画,两边的对联是:“改革开放富农路百业兴旺奔梦想”,横批是:“国泰民安”,字迹清秀,宛若行云流水,可见主人的书画功底非同一般,文人雅趣之意浓厚。

午饭是一桌丰盛的农家菜。有自家酿的米酒,自家养的鸡和鱼,还有那刚刚从菜地里摘下来的菊花心小青菜和那刚刚出锅的杂粮贴饼,香味浓郁。尤其是杂粮贴饼,因为一份不够吃的,不得不有劳主人再做一份。大家吃得津津有味,脸上写满了幸福。

傍晚时分,一行人在依依不舍中,踏上返程的汽车。大家依旧言语不多,依旧静静地看着车窗外这冬日里的乡土村景,心里有说不尽的兴奋和留恋。

冬日里的乡村是安详的、幸福的、美美的!

作者单位:蚌山小学南山郦都校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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