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不在了,我回家的意念越来越淡。
12月6日,母亲已去世20多天,我终于接到郎溪县新农合电话,说母亲医疗费报销审核完毕,通知我去办理领款的手续。
儿子用车送我到郎溪县城,领到钱后,我直接回到中斗村。弟弟在厂里上中班,我叫他请假回来吃中饭,顺便把母亲看病的费用算一下。母亲生前尚有5千多元存款,加上生病期间亲戚朋友前来探望时留下的钱,一起也有1万多,报销之后,我和弟弟各承担了2千多元费用。母亲病逝没有给我们增加什么负担。握着厚厚的一沓钞票,我感觉沉甸甸的,内心充满了愧疚。
进村之前,我叫儿子把车停在路边。我说,你在这儿等一下,我到你奶奶的坟上看看。
20多天了,坟还是新坟。五颜六色的花圈依旧如下葬那天一样覆盖在坟的四周,阳光下,非常醒目。我还没到坟前,泪水就要流下来。
我跪在母亲的坟前,将随身带去的冥票一张一张烧给母亲,也给父亲烧了一些。
中午的林地非常宁静,没有一丝风。快烧完的时候,一阵风突然从后边卷过来,将燃烧的冥票轻轻掀起,如蝴蝶一样在我面前飞舞起来。我感到母亲和父亲来到我的身边,我赶紧磕头,然后起来把飞散的烧得残缺的冥币收拢,放入燃烧的火中。
我沿着母亲和父亲的坟地走了一圈才离开。
午饭后,我到母亲生前使用的厨房和种的菜园看了看。
厨房已经清理干净,只剩灶台还在,灶门口还留存一抱油菜秸秆。这肯定是母亲病倒之前抱进来当柴火的。厨房又矮又小,看到眼前的情形,想到母亲曾经单独起灶的生活,我的眼泪又来了。
菜地和周围的篱笆重新整理过。有一畦菜地已经新栽了蔬菜。父亲生前种的6棵柿树应该是不久前才砍伐的,树桩还是新鲜的痕迹。树枝斩成一节一节的,捆成许多小捆,码在菜园门的两边,砌成了园墙,有半人高。
以前我回家看望母亲,只要发现母亲不在堂屋里,我就会到厨房看看;厨房里看不到,再到菜园看看;菜园里看不到,我会一直找到村口的池塘边上——母亲为了节省水,总是去村口池塘清洗衣服淘米洗菜。
我又回家了,我到哪里去寻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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