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1991年就从安徽来到了深圳;尽管我来深圳十年之后才开始写小说并成为专业“坐家”;尽管我最喜欢外界对我的称呼是“深圳作家”;但我始终是“安徽人”,安徽始终是我的故乡,一旦故乡召唤,我会立刻前往,并且奋不顾身。这种感情,大约类似于与海外华侨对祖国的眷念,或类似于全世界的犹太人对以色列的向往吧。
2013年5月21日至24日,由《清明》杂志社召集的“安徽作家宣城文化之旅”在文房四宝的故乡宣城举行,我主动要求参加该活动的直接原因是本次活动的地点是宣、郎、广(宣城、郎溪、广德),这是我当年上山下乡的地方,是我度过青春岁月的地方,是我心中永恒的故乡。
第一站是郎溪。让我深感意外和吃惊的是,这里居然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之前,我对郎溪的全部印象停留在十字铺,1975年4月10日从马鞍山上山下乡至广德的时候,就经过十字铺;1977年恢复高考后我离开建设兵团去湖南的时候,也经过十字铺;两者之间,每次回家,来来去去都经过十字铺。印象中,十字铺就代表郎溪,而郎溪就是十字铺,可是这次,当我第一次真正深入郎溪之后才发现,郎溪远远不止十字铺,甚至,十字铺连郎溪的“冰山一角”都算不上,因为,十字铺和宣城、广德一样,是典型的丘陵地带,而真正的郎溪县城,则是一望无际的大平原!谁能想到,在著名的“皖南山区”,居然有这么一大片平原呢?而我的大脑中,又有多少这样自以为是的无知呢?我不禁想起1989年夏天从十七冶医院翻围墙到设计院救我父亲一命的美丽天使对我说的一段话:“你知道的,仅仅是你知道而已;你不知道的,你仍然不知道;并且,你不知道你自己不知道。”
第二站是广德。这是我17至19岁生活过的地方,自然倍感亲切。当年我在建设兵团宣传队的时候,很活跃,对周围的一切很感兴趣,也好像很了解,却没听说过太极洞,这次身临其境,却发现太极洞的规模和景色丝毫不亚于桂林的冠岩和肇庆的七星岩,更不可思议的是,据史料记载,远在两汉时这里已成为旅游胜地,宋明时声名益著,被视为人间奇景,明朝大文学家冯梦龙更把太极洞誉为“天下四绝”之一。可见,太极洞在古代就很出名,只是到了近代,反而被我们遗忘了。在华夏大地,还存在多少类似的遗忘呢?就好比近些年,周围的朋友深深为我们的社会信仰缺失而焦虑,却没有发现,中国人其实是有自己的信仰与“宗教”的,“仁义礼智信”,不就是我们的信仰和“宗教”吗?当我们为官员贪腐和校长带女学生去开房感到愤怒和愤慨的时候,引发我们愤怒和愤慨的正义标准,不正是我们对“仁义礼智信”的信奉与坚守吗?这种信奉与坚守所产生的力量,不类似于国外宗教的力量吗?这种力量,不是让我们实现“中国梦”的文化基因和内在能量吗?
最后一站是宣城。因为当年的兵团战友恰好在此任职,我向领队季宇请假,脱离采风团,单独去会老战友。本以为是简单的推杯换盏畅饮叙旧,没想到却有意外的收获。在战友为我安排的南天宾馆,宾馆客房里居然又一个小小的书柜!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十几本图书,供客人免费阅读。为此,我深切感受到了文化故乡的与众不同。这些年,我出游的地方不少,仅欧洲就去过两次,还有更多国内、国外的著名城市和景点,但客房里专门为客人配备图书,还是第一次遇到。我立刻想到宾馆这样做的好处--不仅满足一部分客人需求,而且环保--人在阅读的时候,一般是不会打开电视的。所以,故乡宾馆的与众不同,不仅体现了文化之乡的文化品位,而且极其科学。我不禁为自己的故乡自豪起来。
最最让我感到惊喜的是,在这十几本图书中,居然有我的《高位出局》和《国企老总》!顿时,我欣喜若狂,有一种故乡遇故知的快感!我曾经以为,家乡在各方面都逊色于深圳,现在我相信,非也,至少在注重酒店的文化品位方面,故乡的宾馆比特区更胜。于是,我善意写下这篇文章,真实记录了我的感受和感慨,希望故乡的做法能在更多的地方推广,现代化宾馆,不仅要为客人提供上网的方便,也要为客人提供阅读的方便,这不仅仅是服务周到的问题,更彰显我们民族与众不同的文明与品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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郎溪新闻,有家乡新鲜事,还有那些熟悉的乡土气息。故乡眼中的骄子,也是恋家的人。当我们为生活不得不离开郎溪县而漂泊他乡,最美不过回家的路。